丁盛
丁盛,1913年生,江西于都人。1932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主義青年團并轉為中國共產(chǎn)黨黨員(后被開除黨籍),1930年6月參加革命工作,解放軍軍事學院戰(zhàn)役系畢業(yè),大專學歷,少將軍銜。
簡介
丁盛(1913—1999),江西省于都縣人。1930年加入中國工農(nóng)紅軍。于1932年由中國共產(chǎn)主義青年團轉入中國共產(chǎn)黨。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任班長、連指導員,紅二十八軍組織科科長、二團政治委員。 抗日戰(zhàn)爭時期,任八路軍一二O師三五八旅政治部助理員、科長,挺進軍七團政治委員,晉察冀教導二旅一團政治委員,熱遼縱隊二十七旅旅長。 解放戰(zhàn)爭時期,任二十四師師長,四十五軍一三五師師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曾任過副軍長、軍長,志愿軍軍長,新疆軍區(qū)副司令員兼生產(chǎn)建設兵團司令員,廣州軍區(qū)副司令員、司令員,南京軍區(qū)司令員。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是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中國共產(chǎn)黨第九屆、第十屆中央委員。丁盛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歷史上一位著名的勇將、戰(zhàn)將、闖將、悍將。丁盛17歲參加中國工農(nóng)紅軍,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的戰(zhàn)斗洗禮,戰(zhàn)功累累,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1999年9月25日,在廣州逝世。年表
1913年,生于江西省于都縣。 1930年6月,加入中國工農(nóng)紅軍。 1932年,由團轉黨。 1935年11月—1936年2月,任紅一方面軍政治保衛(wèi)局二科政委,參加長征。 1937年8月后,歷任八路軍旅政治部科長,團政委。 1945年4月,作為晉察冀代表團成員出席中共七大。 1945年11月,歷任晉察冀軍區(qū)旅長,軍分區(qū)司令員,冀察熱遼軍區(qū)旅長,東北民主聯(lián)軍八縱二十四師師長,東野(四野)四十五軍一三五師師長。 1950年4月后,歷任四十五軍副軍長,軍長,五十四軍軍長。 1955年9月,被授予少將軍銜,并被授予二級八一勛章,二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 1959年3月,組成“丁指”,指揮西藏平叛作戰(zhàn)。 1961年8月—1964年3月,中共成都軍區(qū)黨委常委。 1962年10月,再度組成“丁指”,指揮中印邊境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東段戰(zhàn)事。 1964年8月—1968年2月,新疆軍區(qū)副司令員、軍區(qū)黨委常委,新疆生產(chǎn)建設兵團第一副司令員、第二司令員。 1968年2月-1969年7月,廣州軍區(qū)副司令員。 1969年4月,中共九屆中央委員,中央軍委委員(—1977年3月)。 1969年7月-1973年12月,廣州軍區(qū)司令員,軍區(qū)黨委第一書記(1972年3月~1973年12月,并同時任中共廣東省委第一書記,廣東省革委會主任)。 1973年8月,中共十屆中央委員。 1973年12月—1977年3月,南京軍區(qū)司令員,軍區(qū)黨委第二書記(1974年10月—1977年3月)。 1977年3月,停職審查。 1982年7月,被令退出現(xiàn)役。10月,被開除黨籍。 1999年9月25日,在廣州逝世。生平
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丁盛任班長、連指導員,紅28軍組織科科長、二團政治委員。抗日戰(zhàn)爭時期,丁盛任八路軍120師358旅政治部助理員、科長,挺進軍七團政治委員,晉察冀教導二旅一團政治委員,熱遼縱隊27旅旅長。1938年10月,他率部作為主力團參加黃土嶺圍殲戰(zhàn),為我軍取得擊斃包括號稱“名將之花”的日軍中將阿部規(guī)秀在內(nèi)共1400余名日軍的勝利做出了貢獻。1940年2月,丁盛任晉察冀軍區(qū)教導二旅一團政委,率部參加了著名的“百團大戰(zhàn)”,被日本人稱為“守路釘”。 解放戰(zhàn)爭時期,丁盛任24師師長,45軍135師師長。解放戰(zhàn)爭時期,他參加了保衛(wèi)四平、遼沈戰(zhàn)役、平津戰(zhàn)役等著名戰(zhàn)斗、戰(zhàn)役,然后率部南下參加了渡江戰(zhàn)役,為解放湘、鄂、粵做出了貢獻。1949年10月3日,白崇禧在衡寶線上布置了五個軍的兵力想和林彪決戰(zhàn)。林彪也命令所有主力部隊原地待命,待時與國軍決戰(zhàn)。但是,10月5日。丁盛的135師竟沒按命令行事:孤軍深入到了敵后。這樣一來,不僅打亂了林彪的部署更出乎敵人的意料之外。白崇禧慌亂中調(diào)集第七軍的主力四個師的兵力來打135師。連林彪都對135師的命運絕望了,但是,丁盛和他那英勇的部隊竟頑強地挺住了,更將敵人打敗了!林彪迅速改變了命令:全線進軍,并且對進攻部隊下達了指示:各兵團及各軍軍部只能收聽林彪給135師的命令而不能直接給135師下達命令。1949年10月6日午夜,國民黨軍隊全線潰退。1949年10月7日,衡寶戰(zhàn)役結束,桂系四個主力師被全殲。此戰(zhàn),國民黨在大陸的最后一支完整的軍事集團宣告滅亡,被劉伯承元帥稱為“腰斬七軍”。135師,這只落入虎口的羊被譽為了沖如羊群的猛虎。五十年后的今天,該部的全部戰(zhàn)車上還是畫著虎頭的標志。 1950年,丁盛入南京高級陸軍學院學習,在那里,他深受劉伯承元帥賞識。1952年,一只新番號的部隊在新中國誕生:第54軍。這只虎狼之師的傳奇還剛開始。丁盛任54軍第一任軍長。1953年6月,他奉命率部入朝作戰(zhàn),參加了包括金城戰(zhàn)役的254次大小戰(zhàn)斗,取得了殲敵7000余人的戰(zhàn)績。1958年,作為最后一支離朝部隊,丁盛和他的士兵們回到國內(nèi)。難能可貴的是,丁盛在打仗上還是非常實事求是的。他明確指出我軍輕武器攻堅能力很弱,而且不適應高速化的美軍。后來他在廣州時私下透露朝鮮戰(zhàn)爭我軍損失兵力達70萬到100萬。 回國后,丁盛任新疆軍區(qū)副司令員兼生產(chǎn)建設兵團司令員,鎮(zhèn)守西北邊陲。征戰(zhàn)還在繼續(xù),丁盛逐漸顯露出他狠辣的一面。1958年,甘肅回民騷亂,54軍奉命鎮(zhèn)壓,這是一場虎入羊群的殺戮。1959年,西藏叛亂,丁盛率54軍鎮(zhèn)壓。丁盛部違抗上級不許毀壞重要的宗教建筑的命令,竟把炮彈從布達拉宮的窗口射了進去。 1962年,中印戰(zhàn)爭爆發(fā)。這是一場真正的戰(zhàn)爭:丁盛和他的54軍面對的是參加過二次大戰(zhàn)的正規(guī)部隊。丁盛親自指揮了130師擊敗印軍主力第四軍,使印軍號稱參加過二戰(zhàn)擊敗“沙漠之狐”隆美爾軍團的榮譽部隊威風掃地。此戰(zhàn)是中印戰(zhàn)爭之最關鍵一戰(zhàn)也是最后一戰(zhàn),史稱“瓦弄大捷”。直到今日,在印度的軍校里。模擬假想敵的番號仍然是“54”。對印戰(zhàn)爭軍事上的勝利是外在的,最重要的是擊潰了阿三們一度膨脹的野心和自信心。那次戰(zhàn)爭印度心理上產(chǎn)生的恐中癥延續(xù)至今。1964年5月。丁盛被任命為新疆生產(chǎn)建設兵團第一副司令員。此時此刻的丁盛,想飛的心永遠不死。兩年后文革爆發(fā),作為林彪的愛將,丁盛深深地卷入了政治旋渦。 1967年7月,丁盛任所謂“兵團住烏魯木齊八萬革命職工自衛(wèi)反擊制止武斗指揮部”總指揮。林彪對丁盛信任有加,黃永勝升任總參謀長后,丁盛在1968年2月被任命為廣州軍區(qū)司令員,他的飛黃騰達開始了。丁盛對林彪也是感激涕零,1969年4月,.九大召開。丁盛當選中央委員。 丁盛對文革中貶逐到廣州的老帥和領導如朱德,葉劍英態(tài)度冷淡,為自己將來的悲劇命運埋下了伏筆。丁盛在文革中雖和林彪關系親密,但與其死黨不同,丁盛對林彪并不效死忠。70年毛澤東南巡倒林,召見丁盛等人談話兩次,權衡利弊,丁盛立即表示一顆紅心,這相當于切斷了林彪南逃的退路。 對于丁盛本人在“9·13事件”中的表現(xiàn)和態(tài)度,鄧穎超的秘書趙煒近年寫的回憶錄,倒是作了正面的肯定:“這天,錢嘉棟、趙茂峰、紀東和我都在辦公室里。下午,我們突然接到廣州軍區(qū)司令員丁盛的一個電話。丁司令員在電話中語調(diào)十分鄭重地說:請轉告總理,我們忠于毛主席,聽毛主席的,聽周總理的。周總理怎么說我就怎么辦,我們已經(jīng)按照周總理的指示去辦了”。 而在“9·13事件”之后,當時的中央對于丁盛本人亦是充分信任的(這本身就是對“南逃廣州,另立中央”說的否定)。1972年3月,劉興元調(diào)成都軍區(qū),丁盛增補為廣州軍區(qū)黨委第一書記,隨后并接替劉任廣東省委第一書記、廣東省革委會主任。1973年8月,丁盛當選為中共第十屆中央委員。文革中曾任上海警備區(qū)司令員的周純麟,在他本人的所謂“封筆之作”中提及丁盛這位當年的上司時,稱他為“曾經(jīng)上過林彪賊船的丁盛”,比照史實,這自然是信口雌黃,惡意中傷了。 1973年12月,根據(jù)毛澤東的提議,八大軍司令員對調(diào),丁盛與許世友互換位置,任南京軍區(qū)司令員。命令宣布后,毛澤東在京召見。與丁盛握手時,毛說:“你到廣州不久,把你換換吧”,又說:“你有心臟病,要注意休息”。丁很有點兒感激流涕,順從地點了點頭。 秉承其一貫的作風,丁盛到南京后,將軍區(qū)軍事工作抓得頗緊。到任后不及一月,即根據(jù)總參批示精神,制定了軍區(qū)的《加強戰(zhàn)備值班的暫行規(guī)定》,明確規(guī)定各級機關均要建立首長值班、作戰(zhàn)值班、部門值班、部(分)隊值班制度。 1976年3-5月,經(jīng)軍委批準,南京軍區(qū)共有三個軍級機關、四個師部、二十七個團進行了部署調(diào)整。5月,軍區(qū)發(fā)出《貫徹中央軍委關于加強東南沿海戰(zhàn)備工作的指示》,成立軍區(qū)浙東南前指,統(tǒng)一領導浙東南沿海戰(zhàn)備工作。7-8月,軍區(qū)組織了軍、師干部集訓,參加集訓共二百五十人。 8月8日,在視察完浙東南及舟山地區(qū)防務后,丁盛抵達上海稍事休息,住延安飯店。當時到滬治療皮膚病的軍區(qū)政委廖漢生,恰好也住此間。丁盛的厄運,也就肇源于這一天晚上。關于這個晚上,人稱“徐老三”的原中共上海市委書記、市革委會副主任徐景賢,后于1980年12月“兩案”審判時在最高人民法院特別法庭所作“證詞”如是說:“一九七六年九月二十一日,我借著從上海到北京參加衛(wèi)生部召開的一個會議的機會,向張春橋當面匯報了幾個問題,其中的一個問題就是一九七六年八月份當時南京軍區(qū)司令員丁盛到上海以后,和馬天水、我、王秀珍的密談情況。我對張春橋講,丁盛說六十軍靠不住,這個軍他指揮不動,現(xiàn)在這個軍的位置正好在南京、無錫、蘇州一線,對上海威脅很大,丁盛叫我們要有所準備。我向張春橋匯報說,馬天水已經(jīng)向上海民兵增發(fā)了槍支,在我匯報的時候,張春橋聽得很仔細,還問了六十軍領導人的情況。談話結束時,張春橋叮囑說,要謹慎小心,要注意階級斗爭的動向”。代表官方觀點的《南京軍區(qū)大事記》則稱:“一九七六年毛澤東主席病重期間,江青反革命集團加快了陰謀奪權的步伐。八月八日晚,南京軍區(qū)司令員丁盛同江青反革命集團重要成員馬天水、徐景賢、王秀珍在上海延安飯店密談。他們談了在毛澤東逝世后可能打內(nèi)戰(zhàn),并分析了駐上海附近部隊的情況。“這次密談后,‘四人幫’在上海的黨羽加快了準備武裝叛亂的步伐。八月十日,馬天水下令催發(fā)民兵武器,突擊發(fā)了各種槍七萬余支,火炮三百門,彈藥一千多萬發(fā)。九月二十一日,徐景賢向張春橋密報了丁盛的主意和他們有所準備的情況。十月八日,‘四人幫’的上海余黨獲悉‘四人幫’被拘禁,即決定發(fā)動武裝叛亂”。 有人曾在丁盛生前曾當面向丁本人詢問過當晚的事情經(jīng)過,根據(jù)此人整理的訪問記錄,丁盛本人的版本大致如下: 這天晚上,丁看望過住在樓上的廖漢生,談了一會話,回來剛要睡下,廖的秘書秉告,廖明天要去華東醫(yī)院,請丁給上海市委去一電話,以期引起重視。丁不好推卻,便給上海市委值班室去電告之廖事,值班室即時報告了馬天水等,馬、徐、王三人當即趕來看望丁、廖。 三人一到,本來已欲休息的丁盛只得強打起精神應酬。寒暄幾句后,丁提及自己是從舟山過來,“過去我去過那里,看過一部分,但這次看得更完全。看來舟山群島對上海的防御,我是有把握的,形成個屏障,敵人如果從海上打來就肯定要失敗。不過長江以北及以東我還沒看過,那是個水網(wǎng)地帶,沒有舟山那樣的屏障,這地方我不大放心,以后還要去看看”(考慮到友人是一位女性,筆者不能保證她的以上丁盛談及軍事地理問題時記錄的準確性,但大意應該沒有問題的)。丁盛有個性格上的特點,熟人在一起時,他很坦然,很少說多余的話。而在外人面前,為免尷尬冷場,他的話反而還顯得多些。丁與這三人其實沒有什么交情,看這三人也不懂什么軍事上的事,便換了一個話題:“這次我從長江口進來,感到長江的水很淺,見到很多挖泥船在挖泥,你們?yōu)槭裁床豢梢栽诤u上修個深水碼頭,將外來貨物都卸在海島上,再用我們的船駁回上海,省得船只、貨物積壓造成罰款嘛”,馬天水客氣地點頭稱是。 馬隨后提及南京軍區(qū)在七月份召開的一次檢查批鄧情況的黨委擴大會議,稱會議開得好,要向軍區(qū)學習云云。丁笑了笑,沒有說什么話馬又說:“上海警備區(qū)一個副司令員董常云,聽說他思想有些不通,最近他出差去了,回來之后我們要批評他”。又問:“李寶奇是怎么來的?” 丁答:“上面派來的,也是我們軍區(qū)建議讓他來的”。丁想了想,反問馬天水:“這個人怎么樣?”馬:“他講話比較圓滑,與原來的劉耀宗不一樣,劉直來直去。他到哪里去了?”丁說,他有病休養(yǎng)去了,馬表態(tài)說,我們還是歡迎他回來工作.上海警備區(qū)名義上受軍區(qū)和市委的雙重領導,馬等“過問”一下,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丁盛不喜歡背后議論干部,便將話題引開。隨后丁說:我這次來,是因為部隊要在杭州灣搞演習,要來很多人,如本軍區(qū)師以上干部、各大軍區(qū)、總部都要來人,到時候都住上海,估計安置有困難,除了延安飯店要將現(xiàn)有的房都騰出來外,可能還要借用市委的其他招待所,另外后勤如副食品供應、車輛方面,到時都要麻煩市委幫忙,此外,演習地點離市區(qū)兩個多小時,到時可能還得請你們派些民兵維持一下交通秩序。 此后,還談了點什么文工團演出、金山化工廠的事。臨告辭前,馬問了一句丁現(xiàn)在身體怎樣,丁說,還可以,就是有點心臟病,老毛病了。馬對徐景賢說,老徐,你到華東醫(yī)院安排一下,給丁司令檢查檢查。據(jù)丁說,隨后,丁領著他們?nèi)说綐巧狭螡h生處坐了一會。回到房間,他不一會便睡著了。丁盛做夢也沒想到,8月8日這一個晚上,會給他的后半生帶來云泥之別的巨大變化! 徐景賢所“揭發(fā)”的“丁盛叫我們要有所準備”,是準備干什么?徐沒有往下說。《南京軍區(qū)大事記》直截了當說是“準備武裝叛亂”。丁盛雖在軍事上號稱“大膽將軍”,但政治上還算謹慎小心,他與馬、徐、王并無深交,可謂素昧平生,有什么理由在一次禮節(jié)性拜訪的閑談中,便與自己不熟悉的三個人去“密談”什么“有所準備”(潛臺詞就是“準備武裝叛亂”)?此其一。 丁盛其實什么都沒有做。這么說來,所謂“丁盛叫我們要有所準備”,與1971年“南逃廣州,另立中央”,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對丁盛來說,都是子虛烏有的罪名。時任南京軍區(qū)政委的廖漢生,近年在其回憶錄中多處提及丁盛(還好,稱“丁盛司令員”),多少還算從側面反映了一些客觀事實。 關于8月8日這一個晚上,廖漢生說法有別:“9月初,軍區(qū)有人來上海看病。當天晚上,上海市的馬天水、徐景賢、王秀珍等人就跑來看望。我住在同一層樓,在上海已經(jīng)住了1個月,他們從未來過。大概他們覺得有什么不妥,于是讓人向我通報:一會兒來看廖政委。 “他們幾個人在房間里從晚上7點多鐘一直談到10點多,還沒有出來。我本不想見他們,于是就關燈睡覺了。 “我剛剛躺下,就聽到他們一行人從房間里出來,推開我的臥室門,連著叫了幾遍:‘廖政委,廖政委……’ “他們自言自語地說:‘睡著了,睡著了,以后再來看吧!’“第二天,徐景賢來看我,請我搬到錦江飯店去,說那里有冷氣,條件好一些,對治療有利。我謝絕了。”根據(jù)丁、徐及《南京軍區(qū)大事記》,這一晚應該是8月8日夜間,瘳說是9月初,顯然是記錯了。另廖說他是8月4日乘飛機抵達上海的,這距8月8日只有四天時間,說自己在上海市已經(jīng)住了1個月,他們從未來過,恐怕是言過其實。再說,丁盛不打電話,上海市委并不知道廖到了上海,知道了以后不是馬上趕來了嗎?不是第二天徐景賢又專門來請廖搬到錦江嗎?廖又說:“軍區(qū)有人來上海看病”,顯然是指丁盛,但丁盛已言明,他是視察完舟山后途經(jīng)上海的,并不是專門去上海看病。此外,廖說丁與馬等人“從晚上7點多鐘一直談到10點多”,而丁說他們是深夜才到的,廖說他們沒有進房,而丁說他們是進房談了一會兒。 這真是一個撲朔迷離、說不清、道不明的晚上! 廖再說,1976年10月7日,“四人幫”被抓后第二天,軍委緊急通知:南京軍區(qū)丁盛、廖漢生,江蘇省委彭沖,許家屯立即乘專機到北京開會。當晚10時30分,軍委辦公廳通知馬上去開會,廖說:“我立即起身,匆匆下樓。其他幾個人也來到樓下,只有丁盛司令員還在澡盆里泡著呢,房間的門反鎖著。于是,我又派人上去敲門,好不容易才把他叫出來。” 當晚參加會議的,有華東各省市、湖北和南京、濟南、武漢三個軍區(qū)的負責人,華國鋒宣布,中央對“四人幫”采取了“堅決的措施”,全場爆發(fā)出熱列掌聲,這掌聲,應該也包括了丁盛的吧。 10月9日上午,彭沖、丁盛和廖漢生一起找周純麟談話,分析在“四人幫”被公開揭露以后上海可能會出現(xiàn)的情況。10月10日,彭丁、廖等返寧。到南京后,立即召集軍區(qū)常委、顧問、離休老干部作了傳達,晚上,又召集駐南京地區(qū)的陸、海、空軍和軍隊院校的軍以上單位負責人進行傳達。 根據(jù)廖漢生的以上描述,丁盛在粉碎“四人幫”之際并沒有“準備武裝叛亂”的反常活動和表現(xiàn),相反,坦然得可以,要不,怎么還有心情在京西賓館的大澡盆里泡個老半天呢?令人十分不解的是,其后丁盛突然被拋了出來,究竟原因何在?自稱與丁盛“比較熟悉”的廖漢生,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廖的回憶,始終沒有對此作出令人信服的明明白白的交代。有人說,因為丁盛得罪了許世友自南京軍區(qū)成立始,許世友就將其視為自己的“地盤”。廖漢生在回憶錄中亦承認,許在文革中整人也不可謂不厲害:“僅以軍師職干部為例:被以‘5·16分子’名義從領導職位上搞下來的干部就多達32人,其中軍職13人,師職19人,被所謂辦學習班交代問題的16人,其中初步平反的10人,包括已分配工作的5人,未分配工作的還有趙俊、黃振東等多人;進行‘背靠背’審查的10人,其中軍職1人,師職9人;還有一些干部有所謂‘歷史問題’……”。丁盛到任后,根據(jù)軍區(qū)干部的反映,力所能及地做了一些平反工作,這傳到了許那里,據(jù)說,許十分不滿。有人說,因為丁盛得罪了葉劍英。 葉劍英的秘書張廷棟后來著書說,1969年10月下旬,“葉劍英被遷出北京,抱病輾轉于湖南長沙、岳陽、湘譚和廣州等地,受盡折磨”。當年底,在湖南安置的葉去廣州治牙疾,“到廣州后,廣州軍區(qū)的一些領導對葉劍英很冷淡,主要領導人根本不見葉劍英,而讓一位副參謀長出來安排葉劍英的住行。他們不讓葉劍英住原來住過的房子。……”。所謂主要領導人,指的是丁盛、劉興元。筆者不知道有關丁盛得罪葉、許的說法有沒有什么依據(jù)。不過可以確切知道的是,當丁盛急速從高位往下墜落時,落井下石者有之,而并無任何有份量的人伸之援手。丁盛雖已處處小心行事,但還是始終欠缺高層政治斗爭歷練,疏于防范(也可以說是防不勝防吧),為徐景賢這樣的肖小所誣陷,終釀成后半生的悲劇!高層政治,即便對于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軍人來說,不也是太險惡了嗎? 據(jù)《南京軍區(qū)大事記》:1977年3月南京軍區(qū)舉行黨委擴大會議,在這次會議上,“對積極投靠‘四人幫’的原南京軍區(qū)司令員丁盛進行了面對面的揭發(fā)批判”,隨后,任命南京軍區(qū)副司令員聶鳳智為司令員。 《大事記》又稱:“經(jīng)中共中央、中央軍委批準,中共南京軍區(qū)委員會一九八二年七月二十一日政干會字第119號命令,丁盛退出現(xiàn)役,由地方安置。一九八二年十月二十九日,中央軍委紀委(1982)軍紀復字第105號批復:經(jīng)黨中央、中央軍委批準,同意開除丁盛的黨籍在接受審查后,他由一個統(tǒng)率千軍的將軍落馬成為一介平民。丁盛的一生功不可否,過不可諱,他的功過已由他自己的歷史作了評說。丁盛退出政壇后和妻子兒女們生活在一起,每天自由自在地逛街購物,居家過日。誰又能料到這位普普通通的老人就是當年風云一時的丁盛司令員……丁盛晚年,據(jù)說經(jīng)四野出身的總政主任于永波同意,由廣州軍區(qū)收回,按師級干部安置,惟政治待遇沒有任何變化(生活待遇倒還算有所改善)。然而,人民沒有忘記他。 據(jù)知情者說,1990年代,丁盛“仍以耄耋之年,時常應邀奔走于京津、贛粵桂瓊、滇川渝和魯豫等省市,他的老部下、老戰(zhàn)友,包括不少同他從未謀面均已轉業(yè)地方的干部戰(zhàn)士,聽說‘丁軍長’來了,看望者絡繹不絕,迎迓有加,情真意切,顯示了他的人格魅力。以在昆明、成都、重慶為例,他的老部下一家一家請他去住,去吃飯,陪他去游玩,簡直排不過來。他是從山城重慶調(diào)走的,舊地重游,軍隊和地方,凡是和他認識或有過交往的,還有大量的只聞其名,未謀其面的中青年人們,拜訪探視者竟日盈門,令人感懷不已! 1999年9月25日,丁盛在廣州走完了他八十六個春秋的人生旅程。雖然官方諸多留難,即使在去世后的稱謂上,也處處設限——不能稱“同志”,不能提及前任職務,甚至,不能稱“紅軍戰(zhàn)士”……,但還是有數(shù)百位老戰(zhàn)友聞風而至,在聽到消息后,不約而同地參加了“丁盛老人”的告別儀式。告別大廳里,一對晚輩夫婦送來的一副挽聯(lián),格外引人注目:“戰(zhàn)衡寶平西康攻瓦弄人稱大膽將軍,離新疆出廣東謫京滬眾謂落難英雄。” [1]?■ 以上內(nèi)容由網(wǎng)友共享上傳,內(nèi)容僅供參考,不代表族譜錄贊成該內(nèi)容或立場。如果您需要解決具體問題,建議您咨詢相關領域專業(yè)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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