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履歷
季羨林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東省清平縣(現(xiàn)臨清市)康莊鎮(zhèn),祖父季老苔,父季嗣廉,母趙氏,農(nóng)民。叔季嗣誠。幼時隨馬景恭識字。6歲,到濟南,投奔叔父季嗣誠。入私塾讀書。 7歲后,在山東省立第一師范學校附設(shè)新育小學讀書。10歲,開始學英文。12 歲,考入正誼中學,半年后轉(zhuǎn)入山東大學附設(shè)高中。 在高中開始學德文,并對外國文學發(fā)生興趣。18歲,轉(zhuǎn)入省立濟南高中,國文老師是
董秋芳,他又是翻譯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來舞筆弄墨不輟,至今將過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筆,全出于董老師之賜,我畢生難忘。"
青年季羨林
1930年,考入
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專業(yè)方向德文。從師
吳宓、
葉公超學東西詩比較、英文、
梵文,并選修
陳寅恪教授的佛經(jīng)翻譯文學、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俞平伯的唐宋詩詞、朱自清的陶淵明詩。與同學
吳組緗、
林庚、
李長之結(jié)為好友,稱為“四劍客”。同學中還有
胡喬木。喜歡"純詩",如法國魏爾蘭、馬拉梅。比利時維爾哈倫,以及六朝駢文,李義山、姜白石的作品。曾翻譯
德萊塞、
屠格涅夫的作品。大學期間,以成績優(yōu)異,獲得家鄉(xiāng)清平縣政府所頒獎學金。
1935年9月,根據(jù)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xié)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3年 。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在柏林和美國與
喬冠華同游。10月,抵達
哥廷根,結(jié)識留學生章用、
田德望等。入
哥廷根大學,“我夢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讀一點書,讀點古代有過光榮而這光榮將永遠不會消滅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這個夢。”
[1]
1936年春,季羨林選擇了梵文。他認為“中國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響太大了,我要對中印文化關(guān)系徹底研究一下,或許能有所發(fā)現(xiàn)”。因此,“非讀梵文不行”。“我畢生要走的道路終于找到了,我沿著這一條道路一走走了半個多世紀,一直走到現(xiàn)在,而且還要走下去。”“命運允許我堅定了我的信念。”
[1] 季羨林在哥廷根大學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為副系,并加學南斯拉夫文。季羨林師從"梵文講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一個學期 40多堂課,季羨林學習異常勤奮。 佛典《
大事》厚厚3大冊,是用混合梵文寫成的,他爭分奪秒,致力于讀和寫,"開電燈以繼晷,恒兀兀以窮年"。
季羨林在德國
[1]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羨林在論文答辯和印度學、斯拉夫語言、英文考試中得到4個"優(yōu)",獲得博士學位。因戰(zhàn)事方殷,歸國無路,只得留滯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學漢學研究所擔任教員,同時繼續(xù)研究佛教混合梵語,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發(fā)表多篇重要論文。“這是我畢生學術(shù)生活的黃金時期,從那以后再沒有過了。‘博士后’的歲月,正是法西斯崩潰前夜,德國本土物質(zhì)匱乏,外國人季羨林也難免‘在饑餓地獄中’掙扎,和德國老百姓一樣經(jīng)受著戰(zhàn)禍之苦。而作為海外游子,故園情深,尤覺‘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祖國之思和親情之思日夕”索繞,“我悵望灰天,在淚光里,幻出母親的面影”。
[2] 1941年獲哥廷根大學哲學博士學位。后曾師從語言學家E.西克研究吐火羅語。
1945年10月,二戰(zhàn)終結(jié)不久,即匆匆束裝上道,經(jīng)瑞士東歸,“宛如一場春夢,十年就飛過去了”。離開哥廷根35年后的1980年,季羨林率中國社會科學代表團重訪哥市,再謁83歲高齡的瓦爾德施米特恩師,相見如夢。后來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1946年5月,抵達上海,旋赴南京,與李長之重逢,經(jīng)李介紹,結(jié)識散文家
梁實秋、詩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謁清華時期的恩師陳寅恪,陳推薦他去北京大學任教,遂又拜見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學代理校長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會北大文學院院長
湯用彤。
1946~1983年,被北京大學聘為東方語言文學系教授、系主任,在北大創(chuàng)建該系。同事中有阿拉伯語言學家馬堅、印度學家
金克木等。 解放后,繼續(xù)擔任北大東語系教授兼系主任,從事系務(wù)、科研和翻譯工作。
1956年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學部委員。1954年、1959年、1964年當選為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并以中國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后出訪印度、緬甸、東德、前蘇聯(lián)、伊拉克、埃及、敘利亞等國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幫”及其北大爪牙的殘酷迫害。
1978年繼續(xù)擔任北京大學東語系系主任,并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當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其著作已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
1983年,當選為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
溫家寶看望季羨林
1988年,任中國文化書院 院務(wù)委員會主席。并曾以學者身份先后出訪德國、日本、泰國。
2009年07月11日八時五十分季羨林在北京301醫(yī)院因突發(fā)心臟病病逝。季老生前,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wù)院總理溫家寶曾5次前往北京301醫(yī)院看望他。這五次探望的時間分別是2008年8月2日、2007年8月3日、2006年8月6日、2005年7月29日、2003年9月9日
[3]。
2010年4月5日,清明,季羨林的骨灰在他的家鄉(xiāng)—山東省臨清市康莊鎮(zhèn)官莊村安葬。至此,季羨林先生實現(xiàn)了生前遺愿—回到“母親身邊”。季羨林先生生前遺愿將骨灰分為三部分安放:一部分在北京;還有一部分骨灰安放在河北,因為季老生前跟好友約好要安葬在一起,“談一談生前不能談的問題”;而另外一部分,則由季承和家人一同帶回老家山東臨清,與季老的父母以及妻子合葬在一起。
家庭成員
1929年,季羨林與彭德華結(jié)為夫妻。他們的結(jié)合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彭德華她自幼喪母,只有小
季羨林夫人
學水平,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一生沒有跟任何人發(fā)過脾氣。上對公婆,她真正盡了孝道。下對子女,她真正做到了慈母。中對丈夫,她絕對忠誠,絕對服從,絕對愛護。季老的婚姻可謂中國封建婚姻包辦的悲劇,但是他后來的獨居也使得他內(nèi)心平靜安心的專研在他的學術(shù)研究中,正如梅蘭芳的寂寞成就了他一樣。
1933年季羨林有了女兒,取名季婉如,后畢業(yè)天津大學,成為核工業(yè)部的高級工程師,已病故。
1935年,季羨林又有了兒子延宗,即是
季承。但作為“國學大師”季羨林的兒子,季承自小卻很少得到父親的教誨,父子關(guān)系一向冷淡,并曾被父親“趕出家門”。
同年,季羨林在經(jīng)濟瀕于破產(chǎn)時獲得一個到德國去留學的機會。季羨林這一走就是十一年。這十一年當中,季羨林的老祖(季羨林的嬸母)苦苦掙扎,擺過小攤,賣過破爛,勉強維持著一家人的生計。季羨
季羨林與他的貓
林他嬸母出身中醫(yī)世家,從小學會了一套治病的手段。因自幼喪母,沒人替她操心,耽誤了出嫁的黃金時刻,成了“老姑娘”。年近四十才嫁給季羨林的叔父做續(xù)弦。
1995年,季羨林父子之間的矛盾開始表面化了,并最終決裂,13年不曾相見。13年后,雙方終于冰釋前嫌。2002年,季老住進301醫(yī)院前,他想見季老很方便。在2002年后,他再想見季老時,確實受到了“某些人”的阻撓。終于在2008年,季承見到了已經(jīng)97歲的父親,并一直陪在父親左右。
季羨林的家庭成員,除了的人以外,還有幾只貓。季家所養(yǎng)的第一只貓,名叫虎子。虎子的脾氣像老虎般暴烈,但是對季家三口人卻十分溫順,晚上經(jīng)常睡在季羨林的被子上。
學術(shù)成就
學術(shù)研究內(nèi)容
季羨林的學術(shù)研究,用他自己的話說是:“
梵學、
佛學、
吐火羅文研究并舉,
中國文學、
比較文學、
文藝理論研究齊飛”。綜合
北京大學東方學系張光麟教授和令恪先生所述,季羨林的學術(shù)成就大略包括在以下10個方面:
1、印度古代語言研究:博士論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動詞的變化》、《中世印度語言中語尾-am,向-o和-u的轉(zhuǎn)化》、《使用不定過去式作為確定佛典的年代與來源的標準》等論文,在當時該研究領(lǐng)域內(nèi)有開拓性貢獻。
2、佛教史研究:他是國內(nèi)外為數(shù)很少的真正能運用原始佛典進行研究的佛教學學者,把研究印度中世語言的變化規(guī)律和研究佛教歷史結(jié)合起來,尋出主要
佛教經(jīng)典的產(chǎn)生、演變、流傳過程,借以確定佛教重要派別的產(chǎn)生、流傳過程。
3、吐火羅語研究:早期代表作《〈福力太子因緣經(jīng)〉
吐火羅語諸本諸平行譯本》,為吐火羅語的語意研究開創(chuàng)了一個成功的方法,1948年起即對新疆博物館藏吐火羅劇本《彌勒會見記》進行譯釋,1980年又就70年代新疆
吐魯番地區(qū)新發(fā)現(xiàn)的吐火羅語《彌勒會見記》發(fā)表研究論文多篇,打破了“吐火羅文發(fā)現(xiàn)在中國,而研究在國外”的欺人之談。
4、中印文化交流史研究:《
中國紙和造紙法輸入印度的時間和地點問題》、《中國蠶絲輸入印度問題的初步研究》等文,以及《
西游記》有些成分來源于印度的論證,說明中印文化“互相學習,各有創(chuàng)新,交光互影,相互滲透”。
5、中外文化交流史研究:80年代主編《
大唐西域記校注》、《大唐西域記今譯》,并撰10萬字的《校注前言》,是國內(nèi)數(shù)十年來
西域史研究的重要成果,而1996年完成的《糖史》更展示了古代中國、印度、波斯、阿拉伯、埃及、東南亞,以及歐、美、非三洲和這些地區(qū)文化交流的歷史畫卷,有重要的歷史和現(xiàn)實意義。
6、翻譯介紹印度文學作品及印度文學研究:《
羅摩衍那》是即度兩大古代史詩之一,2萬余頌,譯成漢語有9萬余行,季羨林經(jīng)過10年堅韌不拔的努力終于譯畢,是我國翻譯史上的空前盛事。
7、比較文學研究:80年代初,首先倡導恢復比較文學研究,號召建立比較文學的中國學派,為我國比較文學的復興,作出了巨大貢獻。
8、東方文化研究:從80年代后期開始,極力倡導東方文化研究,主編大型文化叢書《東方文化集成》,約500余,800余冊,預(yù)計15年完成。
9、保存和搶救祖國古代典籍:90年代,擔任《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傳世藏書》兩部巨型叢書的總編纂。
10、散文創(chuàng)作:從17歲寫散文起,幾十年筆耕不輟,已有80余萬字之多,鐘敬文在慶賀季羨林88歲米壽時說:“文學的最高境界是樸素,季先生的作品就達到了這個境界。他樸素,是因為他真誠。”“我愛先生文品好,如同野老話家常。”
[4]
重要學術(shù)論文
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一結(jié)束,季羨林就輾轉(zhuǎn)取道回到闊別10年的祖國懷抱。同年秋,經(jīng)陳寅恪推薦,季羨林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創(chuàng)建東方語文系。季羨林回國后,著重研究佛教史和中印文化關(guān)系史,發(fā)表了一系列富有學術(shù)創(chuàng)見的論文。
季羨林讀書
《浮屠與佛》(1947),揭示梵語Buddha(佛陀)一詞在早期漢譯佛經(jīng)中譯作“浮屠”是源自一種古代俗語,譯作“佛”則是源自吐火羅語,從而糾正了長期流行的錯誤看法,即認為佛是梵語Buddha(佛陀)一詞的音譯略稱。這里順便指出,季羨林在1989年又寫了《再論浮屠與佛》,進一步論證漢文音譯“浮屠”源自大夏語。
《論梵文··td的音譯》(1948),揭示漢譯佛經(jīng)中用來母字譯梵文的頂音·t和·d是經(jīng)過了·l一個階段,而t··>·d>l這種語音轉(zhuǎn)變現(xiàn)象不屬于梵文,而屬于俗語。因此,依據(jù)漢譯佛經(jīng)中梵文··td的音譯情況,可以將漢譯佛經(jīng)分為漢至南北朝、南北朝至隋和隋以后三個時期。前期漢譯佛經(jīng)的原文大半不是梵文,而是俗語或混合梵文;中期的原文也有很多是俗語和混合梵文,但梵文化程度有所進步;后期的原文是純粹的梵文。
季羨林的這兩篇論文在中國佛教史研究領(lǐng)域中別開生面,用比較語言研究方法,令人信服地證明漢譯佛經(jīng)最初并不是直接譯自梵文,而是轉(zhuǎn)譯自西域古代語言。季羨林也據(jù)此提醒國內(nèi)運用音譯梵字研究中國古音的音韻學家,在進行“華梵對勘”時,一定要注意原文是不是梵文這個大前提。
在中印文化關(guān)系史研究方面,以往國內(nèi)外學者大多偏重研究佛教對中國文化的影響,甚至有論者據(jù)此認為中印文化關(guān)系是“單向貿(mào)易” (one-way-traffic)。季羨林認為這種看法不符合文化交流的歷史實際。因此,季羨林在研究中,一方面重視佛教對中國文化的影響,另一方面著力探討為前人所忽視的中國文化輸入印度的問題。他先后寫成《中國紙和造紙法輸入印度的時間和地點問題》(1954)、《中國蠶絲輸入印度問題的初步研究》(1955)和《中國紙和造紙法最初是否是由海路傳到印度去的?》(1957)等論文,以翔實的史料,考證了中國紙張、造紙法和蠶絲傳入印度的過程。
[5]
學術(shù)思想
20世紀80年代后期以來,季羨林對文化、中國文化、東西方文化體系、東西方文化交流,以及21世紀的人類文化等重要問題,在文章和演講中提出了許多個人見解和論斷,在國內(nèi)外引起普遍關(guān)注。季羨林認為,“文化交流是人類進步的主要動力之一。人類必須互相學習,取長補短,才能不斷前進,而人類進步的最終目標必然是某一種形式的大同之域”。其實,季羨林近10年來積極參與國內(nèi)東西方文化問題的討論,也貫徹著這一思想。季羨林將人類文化分為四個體系:中國文化體系。印度文化體系,阿拉伯伊斯蘭文化體系,自古希臘、羅馬至今的歐美文化體系,而前三者共同組成東方文化體系,后一者為西方文化體系。季羨林為東方民族的振興和東方文化的復興吶喊,提出東西方文化的變遷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國內(nèi)引起強烈反響。季羨林表達的是一種歷史的、宏觀的看法,也是對長期以來統(tǒng)治世界的“歐洲中心主義”的積極反撥。
學術(shù)任職
季羨林先生學術(shù)任職廣泛,曾任中國外國文學會副會長(1978年)、中國南亞學會會長(1979年)、中國民族古文字學會名譽會長( 1980年)、中國外語教學研究會會長(1981年)、中國語言學會會長(1983年)、中國敦煌吐魯番學會副會長(1983年)、中國史學會常務(wù)理事(1984年)、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副會長(1984年)、中國作家學會理事(1985 年)、中國比較文學會名譽會長( 1985年)、中國亞非學會會長( 1990年)等。
個人著作
出版書目
書目名稱 |
類別 |
出版年份 |
出版社 |
《中印文化關(guān)系史論叢》 |
論文集 |
1957年 |
人民出版社 |
《<羅摩衍那>初探》 |
理論 |
1979年 |
外國文學出版社 |
《天竺心影》 |
散文集 |
1980年 |
百花出版社 |
《季羨林選集》 |
散文集 |
1980年 |
香港文學研究社 |
《朗潤集》 |
散文集 |
1981年 |
上海文藝出版社 |
《季羨林散文集》 |
散文集 |
1986年 |
北京大學出版社 |
《牛棚雜憶》 |
散文集 |
1998年 |
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 |
主要著作
《〈大事〉偈頌中限定動詞的變位》(1941年,系統(tǒng)總結(jié)了小乘佛教律典《大事》偈頌所用混合梵語中動詞的各種形態(tài)調(diào)整)、《中世印度語言中語尾-am向-o和-u的轉(zhuǎn)化》(1944年,發(fā)現(xiàn)并證明了語尾-am向-o和-u的轉(zhuǎn)化是中世印度西北方言健陀羅語的特點之一)、《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1985年)(論證了原始佛典的存在、闡明了原始佛教的語言政策、考證了佛教混合梵語的歷史起源和特點等)、《〈福力太子因緣經(jīng)〉的吐火羅語本的諸異本》(1943年)(開創(chuàng)了一種成功的語義研究方法)、《印度古代語言論集》 (1982年)、《吐火羅文A中的三十二相》 、《敦煌吐魯番吐火羅語研究導論》 、《文化交流的軌跡:中華蔗糖史》 、《
東方文學史》、《東方文化研究》、《禪與東方文化》 、《東西文化議論集》、《世界文化史知識》 等。
《季羨林全集》目錄
季羨林全集
第一卷:散文一【因夢集、天竺心影、朗潤集、燕南集】
第二卷:散文二【萬泉集、小山集】
第三卷:散文三
第四卷:日記?回憶錄一【清華園日記、留德十年】
第五卷:回憶錄二【牛棚雜憶、學海泛槎】
第六卷:序跋
第七卷:雜文及其他一
第八卷:雜文及其他二
第九卷:學術(shù)論著一【印度古代語言】
第十卷:學術(shù)論著二【印度歷史與文化】
第十一卷:學術(shù)論著三【吐火羅文《彌勒會見記》譯釋】
第十二卷:學術(shù)論著四【吐火羅文研究】
第十三卷:學術(shù)論著五【中國文化與東西方文化(一)】
第十四卷:學術(shù)論著六【中國文化與東西方文化(二)】
第十五卷:學術(shù)論著七【佛教與佛教文化(一)】
第十六卷:學術(shù)論著八【佛教與佛教文化(二)】
第十七卷:學術(shù)論著九【比較文學與民間文學】
第十八卷:學術(shù)論著十【糖史(一)】
第十九卷:學術(shù)論著十一【糖史(二)】
第二十卷:譯著一【梵文及其他語種作品翻譯(一)】
第二十一卷:譯著二【梵文及其他語種作品翻譯(二)】
第二十二卷:譯著三【羅摩衍那(一)】
第二十三卷:譯著四【羅摩衍那(二)】
第二十四卷:譯著五【羅摩衍那(三)】
第二十五卷:譯著六【羅摩衍那(四)】
第二十六卷:譯著七【羅摩衍那(五)】
第二十七卷:譯著八【羅摩衍那(六上)】
第二十八卷:譯著九【羅摩衍那(六下)】
第二十九卷:譯著十【羅摩衍那(七)】
第三十卷:附編
散文隨筆
趙新建《清塘荷韻》
《
清塘荷韻》、《
賦得永久的悔》、《
留德十年》、《萬泉集》、《
清華園日記》、《牛棚雜憶》、《朗潤園隨筆》、《季羨林散文選集》、《泰戈爾名作欣賞》、《人生絮語》、《天竺心影》、《
季羨林談讀書治學》、《
季羨林談師友》、《
季羨林談人生》、《病塌雜記》、《
憶往述懷》、《
新紀元文存》 等。
主要譯著
《
沙恭達羅》(1956年)、《
五卷書》(1959年)、《優(yōu)哩婆濕》(1959年)、《羅摩衍那》(7卷,1980~1984年)、《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等。
收入小學語文課本的文章
《自己的花是給別人看的》(義務(wù)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小學語文五年級下冊)
《
懷念母親》(義務(wù)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小學語文六年級上冊)
《
夾竹桃》(義務(wù)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江蘇國標版小學六年級下冊第19課)
《小苗與大樹》 (義務(wù)教育課程標準實驗教科書小學語文四年級下冊第2課)
個人獎項
1986年論文集《印度古代語言論集》獲北京大學首屆科學研究成果獎。
1987年論文集《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獲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和政策研究優(yōu)秀成果榮譽獎。
1989年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授予“從事語言文字工作三十年”榮譽證書。
1990年論文集《中印文化關(guān)系史論文集》獲全國首屆比較文學圖書評獎活動“著作榮譽獎”。
1992年主編的《大唐西域記校注》獲全國首屆古籍整理圖書獎。
1992年,印度瓦拉納西梵文大學授予最高榮譽獎“褒揚狀”。
1997年主編的《東方語言學史》獲第三屆國家圖書獎。
1997年主編《印度古代文學史》獲國家級教學成果二等獎,1999年獲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優(yōu)秀成果獎專著二等獎。
1998年德黑蘭大學授予名譽博士學位。
1999年《季羨林文集》(24卷)獲第四屆國家圖書獎。
2000年專著《文化交流的軌跡——中華蔗糖史》獲長江讀書獎“專家著作獎”。
2000年獲得德國哥廷根大學博士學位金質(zhì)證書。
2006年9月26日,在中國譯協(xié)慶祝國際翻譯日?資深翻譯家表彰大會上,季羨林被授予“翻譯文化終身成就獎”
人物評價
季羨林在大陸被許多人尊重,并被一些人奉為中國大陸的“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對此,季羨林在他的《
病榻雜記》中力辭這三頂“桂冠”:“我對哪一部古典,哪一個作家都沒有下過死工夫,因為我從來沒想成為一個國學家。除了尚能背誦幾百首詩詞和幾十篇古文外;除了尚能在最大的宏觀上談一些與國學有關(guān)的自謂是大而有當?shù)膯栴}比如天人合一外,自己的國學知識并沒有增加。環(huán)顧左右,朋友中國學基礎(chǔ)勝于自己者,大有人在。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竟獨占'國學大師'的尊號,豈不折煞老身!我連'國學小師'都不夠,遑論'大師'!”“我一直擔任行政工作,想要做出什么成績,豈不戛戛乎難矣哉!我這個“泰斗”從哪里講起呢?”“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歡喜。”
國學大師季羨林(2002年)
季羨林曾被授予2006年“感動中國”人物。頒獎詞中稱:“智者永,仁者壽,長者隨心所欲。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貧賤不移,寵辱不驚。學問鑄成大地的風景,他把心匯入傳統(tǒng),把心留在東方。……季羨林先生為人所敬仰,不僅因為他的學識,還因為他的品格。……他的書,不僅是個人一生的寫照,也是近百年來中國知識分子歷程的反映。”
溫家寶曾五次看望季羨林。他稱:“您最大的特點就是一生筆耕不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您寫的作品,如行云流水,敘事真實,傳承精神,非常耐讀。”“您寫的幾本書,不僅是個人一生的寫照,也是近百年來中國知識分子歷程的反映。……您在最困難的時候,包括在‘牛棚’挨整的時候,也沒有丟掉自己的信仰。”“您一生坎坷,敢說真話,直抒己見,這是值得人們學習的。”
[6]
經(jīng)典語錄
對待一切善良的人,不管是家屬,還是朋友,都應(yīng)該有一個兩字箴言:一曰真,二曰忍。真者,以真情實意相待,不允許弄虛作假;對待壞人,則另當別論。忍者,相互容忍也。
根據(jù)我的觀察,壞人,同一切有毒的動植物一樣,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壞人的,是毒物的。我還發(fā)現(xiàn),壞人是不會改好的。
好多年來,我曾有過一個“良好”的愿望:我對每個人都好,也希望每個人都對我好。只望有譽,不能有毀。最近我恍然大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時光流失,一轉(zhuǎn)眼,我已經(jīng)到了望九之年,活得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yù)算。有人說,長壽是福,我看也不盡然。人活得太久,對眾生的相,看得透透徹徹,反而鼓舞時少,嘆息時多。
走運時,要想到倒霉,不要得意得過了頭;倒霉時,要想到走運,不必垂頭喪氣。心態(tài)始終保持平衡,情緒始終保持穩(wěn)定,此亦長壽之道。
自己生存,也讓別的動物生存,這就是善。只考慮自己生存不考慮別人生存,這就是惡。
“要說真話,不講假話。假話全不講,真話不全講。”
“就是不一定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但說出來的話一定是真話。”
“我快一百歲了,活這么久值得。因為盡管國家有這樣那樣不可避免的問題,但現(xiàn)在總的是人和政通、海晏河清。”
季羨林日常生活
“我的家鄉(xiāng)在山東。泰山的精神實際上就是中華民族的精神。”
“最后兩句話是——‘國之魂魄,民之肝膽,屹立東方,億萬斯年’。人民的靈魂,百姓的脊梁,中華民族大有前途。”
每個人都爭取一個完滿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內(nèi)海外,一個百分之百完滿的人生是沒有的。所以我說,不完滿才是人生。
西方采取的是強硬的手段,要“征服自然”,而東方則主張采用和平友好的手段,也就是天人合一。要先于自然做朋友,然后再伸手向自然索取人類生存所需要的一切。宋代大哲學家張載說:“民,吾同胞,物,吾與也。”
你們的生命只有和民族的命運融合在一起才有價值,離開民族大業(yè)的個人追求,總是渺小的。
做人要老實,學外語也要老實。學外語沒有什么萬能的竅門。俗語說: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這就是竅門。
三辭“桂冠”
一辭“國學大師”
季羨林手書
“環(huán)顧左右,朋友中國學基礎(chǔ)勝于自己者,大有人在。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竟獨占‘國學大師’的尊號,豈不折煞老身!”
現(xiàn)在在某些比較正式的文件中,在我頭頂上也出現(xiàn)“國學大師”這一燦爛輝煌的光環(huán)。這并非無中生有,其中有 一段歷史淵源。
約摸十幾二十年前,中國的
改革開放大見成效,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文化建設(shè)方面也相應(yīng)地活躍起來。有一次在還沒有改建的北京大學大講堂里開了一個什么會,專門向同學們談國學。當時主席臺上共坐著五位教授,每個人都講上一通。我是被排在第一位的,說了些什么話,現(xiàn)在已忘得干干凈凈。一位資深記者是北大校友,在報上寫了一篇長文《國學熱悄悄在燕園興起》 。從此以后,其中四位教授,包括我在內(nèi),就被稱為“國學大師”。他們?nèi)坏膰鴮W基礎(chǔ)都比我強得多。他們對這一頂桂冠的想法如何,我不清楚。我自己被戴上了這一頂桂冠,卻是渾身起雞皮疙瘩。
說到國學基礎(chǔ),我從小學起就讀
經(jīng)書、
古文、
詩詞。對一些重要的經(jīng)典著作有所涉獵。但是我對哪一部古典,哪一個作家都沒有下過死功夫,因為我從來沒想成為一個國學家。后來專治其他的學術(shù),浸淫其中,樂不可支。除了尚能背誦幾百首詩詞和幾十篇古文外;除了尚能在最大的宏觀上談一些與國學有關(guān)的自謂是大而有當?shù)膯栴}比如天人合一外,自己的國學知識并沒有增加。環(huán)顧左右,
朋友中國學基礎(chǔ)勝于自己者,大有人在。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竟獨占“國學大師”的尊號,豈不折煞老身(借用京劇女角詞)!我連“國學小師”都不夠,遑論“大師”!
為此,我在這里昭告天下:請從我頭頂上把“國學大師”的桂冠摘下來。
二辭“學界泰斗”
“這樣的人,滔滔者天下皆是也。但是,現(xiàn)在卻偏偏把我‘打’成泰斗。我這個泰斗又從哪里講起呢?”先要弄清楚什么叫“
泰斗”。泰者,泰山也;斗者,北斗也。兩者都被認為是至高無上的東西。
光談教育界。我一生做教書匠,爬格子。在國外教書10年,在國內(nèi)57年。人們常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特別是在過去幾十年中,天天運動,花樣翻新,總的目的就是讓你不得安閑,神經(jīng)時時刻刻都處在萬分緊張的情況中。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一直擔任行政工作,想要做出什么成績,豈不戛戛乎難矣哉!我這個“泰斗”從哪里講起呢?
在人文社會科學的
研究中,說我做出了極大的成績,那不是事實。說我一點成績都沒有,那也不符合實際情況。這樣的人,滔滔者天下皆是也。但是,現(xiàn)在卻偏偏把我“打”成泰斗。我這個泰斗又從哪里講起呢?為此,我在這里昭告天下:請從我頭頂上把“學界(術(shù))泰斗”的桂冠摘下來。
三辭“國寶”
“是不是因為中國只有一個季羨林,所以他就成為‘寶’。但是,中國的趙一錢二孫三李四等等,等等,也都只 有一個,難道中國能有13億‘國寶’嗎?”
在中國,一提到“國寶”,人們一定會立刻想到人見人愛憨態(tài)可掬的大熊貓。這種動物數(shù)量極少,而且只有中國有,稱之為“國寶”,它是當之無愧的。可是,大約在八九十來年前,在一次會議上,北京市的一位領(lǐng)導突然稱我為“國寶”,我極為驚愕。到了今天,我所到之處,“國寶”之聲洋洋乎盈耳矣。我實在是大惑不解。當然,“國寶”這一頂桂冠并沒有為我一人所壟斷。其他幾位書畫名家也有此稱號。 我浮想聯(lián)翩,想探尋一下起名的來源。是不是因為中國只有一個季羨林,所以他就成為“寶”。但是,中國的趙一錢二孫三李四等等,等等,也都只有一個,難道中國能有13億“國寶”嗎?
這種事情,癡想無益,也完全沒有必要。我來一個急剎車。
為此,我在這里昭告天下:請從我頭頂上把“國寶”的桂冠摘下來
懷念許國璋
季羨林:我因此悟到:交友之道,蓋亦難矣。其中有機遇,有偶合,有一見如故,有相對茫然。友誼的深厚并不與會面的時間長短成正比。往往有人相交數(shù)十年,甚至天天對坐辦公,但是
感情總是如油投水,絕不會融洽。天天“今天天氣,哈,哈,哈!”天天像英國人所說的那樣,像一對豪豬,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天天在演“三岔口”,到了成不了真正的朋友。
反觀我同國璋兄的關(guān)系,情況卻完全不同。我們并不在一個學校工作,見面的次數(shù)相對說來并不是太多。我們好像真是一見如故,一見傾心,沒有費多少周折。我們也都并沒有清晰地意識到,我們終于成了朋友,成了知己的朋友。
與清華、北大淵源
季羨林
清華好比中國古代“詩仙”
李白,北大好比“詩圣”
杜甫。
季羨林與母校清華大學有過十四年的不解之緣,而他在北大也已經(jīng)呆了五十五年。在回答網(wǎng)民關(guān)于清華和北大應(yīng)如何比較的提問時說,兩個學校風格肯定不一樣,這并不奇怪,就好比李白和杜甫是兩個好朋友,但卻風格迥異。
季羨林解釋說,二者風格的不同來自其基礎(chǔ)的差異。清華一九二五年建,受當時資本主義的影響深些,而北大從大學堂到國子監(jiān),一直是全國的最高學府,對傳統(tǒng)文化的稟承使得北大文化積淀深厚,缺點就是封建的東西多了點。清華的特點是清新俊逸,北大的特點是深厚凝重。要比的話,清華就象“李白”,北大好比“杜甫”。
作為造詣精深的語言學家、翻譯家和
散文家,季先生在其長達六、七十年的學術(shù)生涯中,為世界創(chuàng)造了寶貴的精神財富,在海內(nèi)外學術(shù)界、教育界、文化界有著崇高聲譽。
季先生說,現(xiàn)在五花八門的方式在給國內(nèi)大學排名,但無論網(wǎng)上排還是哪兒排,我想最能代表中國學術(shù)水平的還是北大、清華。
德國情緣
季羨林德國戀人
在德國哥廷根的日子里,季羨林飽受轟炸、饑餓、鄉(xiāng)愁的煎熬,有家不能歸,有苦無處訴,一切的不幸與委曲,只能默默地往肚子里咽。但是,誠如
《紅樓夢》中所云:“大不幸中卻有大幸。”季羨林在哥廷根的艱難歲月里,有一件事情曾給他帶來過前所未有的幸福與快樂,這便是他與一位德國姑娘之間的一段愛情經(jīng)歷。
在季羨林住的同一條街上,有一家叫邁耶的
德國人家。邁耶為人憨厚樸實,邁耶太太卻生性活潑,能說會道,熱情好客。他們夫婦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大小姐叫伊姆加德,身材苗條,皮膚白皙,金發(fā)碧眼,活潑可愛,年齡比季羨林小一些,當時尚未嫁人,待字閨中。
邁耶家也像其他德國人一樣,把多余的房間租給中國留學生住。恰好,季羨林的好友田德望便是邁耶家的房客。季羨林常去田德望住處拜訪,一來二去,便同邁耶一家人熟悉了。季羨林當時不過三十上下,年輕英俊,待人謙和有禮,正在讀博士學位,又說得一口流利的德語。邁耶一家人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來自中國的年輕人。
季羨林當時正在寫博士論文。他用德文寫成稿子,在送給教授看之前,必須用打字機打成清稿。可是季羨林沒有打字機,也不會打字,適逢伊姆加德小姐能打字,自己又有打字機,而且她很愿意幫助季羨林打字。這樣一來,季羨林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幾乎天天晚上到她家去。
季羨林獲得博士學位后,又在德國呆了四五年,其間,他又寫了幾篇很長的
論文,都是請伊姆加德小姐打的字。所以,直至1945年季羨林離開德國前,還經(jīng)常去她家打字。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季羨林和伊姆加德小姐之間漸漸產(chǎn)生了感情。除了打字季羨林去邁耶家外,后來,邁耶家凡有喜慶日子,招待客人吃點心、吃茶什么的,邁耶太太必定邀請季羨林參加。特別是在伊姆加德生日那一天,季羨林是必不可少的客人。每逢季羨林到邁耶家,
伊姆加德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滿面笑容,格外熱情。邁耶太太在安排座位時,總讓季羨林坐在伊姆加德的旁邊。一對異國青年同時墜入了愛河。
但是,每當季羨林回到寓所,內(nèi)心便充滿矛盾與痛苦,因為他是一個有
妻子、有兒女的人。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幸福與痛苦,歡樂與自責的矛盾心理,一直折磨著他。最后,他終于決定,為了不傷害或少傷害別人,還是自己來咽下這個苦果。
季羨林當年離開哥廷根后,伊姆加德就一直在等待他回來,雖然再也沒有得到季羨林的消息,但她依然執(zhí)意地等待并終身未婚。這個固執(zhí)而堅忍的女人,伴著一臺老式打字機,一等就是60年。為了季羨林,她支付了一生的光陰和愛情。
季羨林90歲生日那天收到了伊姆加德從哥廷根寄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上滿頭銀發(fā),端莊恬靜地微笑著的老人,給季羨林一直牽掛也愧疚的心,帶來了
溫暖的慰藉。
追思會
群眾排長隊追思季羨林
季羨林追悼會
2009年7月11日11時10分,北大百年講堂拉起進場圍欄,僅幾分鐘時間,前來拜祭的各界人士就已排起了50米長的隊伍。前來吊唁的各界人士,均穿著素色
衣服,耐心地等待著入場,雖然天氣也非常悶熱,但是沒有一個人表現(xiàn)出厭煩的情緒,每個人都在靜靜地等著。
一位對外經(jīng)貿(mào)大學的退休教師稱,她在北京大學上學時,季老是她的系主任,她眼中的季老是個十分樸素溫和的人。
在排隊的長龍中,記者發(fā)現(xiàn)了北大教授、北大原東語系黨總支書記賀劍城。據(jù)賀劍城教授稱,他和季羨林先生是十多年的同事,還是季先生的入黨介紹人。賀劍城稱自己“為老搭檔的逝世感到悲痛”,他回憶道:“季先生對待學術(shù)、工作非常嚴謹,對自己和別人要求都非常嚴格。他精力過人,每天到單位非常早,有時竟然會提前三個小時到。賀老稱,季先生一生對待學問十分刻苦,提及他在德國同時學三門語言的情況,笑稱‘簡直是自我折磨' 。”
中午12點,賀老等人排隊進入百年講堂,參加季羨林的追思會。悼念者都領(lǐng)到一朵紙做的小百花,排隊走上前,在季羨林的照片前
鞠躬。有些人對于季先生的辭世非常悲痛,在季先生的遺像前跪地磕頭表示敬意。
據(jù)悉,今天下午季老在京的學生們會集體參加北大吊唁活動。
中山裝遺像體現(xiàn)樸素、平和和樂觀本色
照片中的季老身穿一件中山裝,頭戴一頂?shù)仙€帽,面帶微笑,身后的背景是初春低垂著的楊柳。淡淡的綠色襯托著那身簡樸的中山裝,老人那淡淡的微笑顯得格外慈祥和健康。
這張照片拍攝于上世紀90年代初,樹葉都剛剛發(fā)芽,天氣還有點冷,季老穿得比較多,那時季老的身體狀況還不錯。季羨林先生唯一的兒子季承說,之所以選擇這張照片是因為這張
照片充分體現(xiàn)出了季老樸素、平和和樂觀的本色。
中央領(lǐng)導對季羨林辭世表示深切哀悼
溫家寶、賈慶林、李長春、習近平、李克強、王岐山、回良玉、劉淇、劉延東、李源潮、張德江、徐才厚、李瑞環(huán)、李嵐清、陳至立、馬凱、孟建柱等中央領(lǐng)導同志通過不同方式向北京大學轉(zhuǎn)達對季羨林先生辭世的深切哀悼,委托北京大學向季老親屬表示慰問并敬獻花圈。
對大師不敬的一些事北大涉嫌虐待季羨林
北京消息 此前被爆涉嫌偷竊國學大師季羨林藏品,并拿出去賣錢的秘書
楊銳,已于11月4日被正式更換。楊銳是北大黨委副書記吳志攀之妻。而新任秘書也于同一天由北大一位副書記帶領(lǐng)到301醫(yī)院與季羨林見面。
據(jù)報道,楊銳此前長期擔任季羨林秘書,但卻對這位今年已97歲高齡的老人疏于照顧,甚至拿吃剩的雞骨頭給老人當午餐。為此,季羨林曾向總理溫家寶去書求助,要求撤換秘書。雖然溫家寶親自回信督辦,但北大方面卻以“領(lǐng)導未能齊集開會”為由,遲遲沒有動作。
季羨林求助溫總理換秘書
季羨林的老友、新華社記者唐師曾、
山東大學教授張衡近日披露,季羨林收藏的數(shù)十幅
名人字畫,從去年開始,分批流向拍賣市場。之后,唐、張兩人先后到醫(yī)院探望季羨林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些字畫是在季羨林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盜賣的。季羨林強調(diào):“我并不需要錢,也從沒委托任何人拍賣我收藏的字畫和其它物品”。事件曝光后,媒體經(jīng)過調(diào)查,紛紛將矛頭指向楊銳,因為楊近年來一直擔任季羨林秘書,是掌管季羨林內(nèi)外事務(wù)的“大總管”,又握有季羨林住宅的鑰匙。
張衡3日證實說,今年10月開始,季羨林曾多次向北大
負責人表示,“像我這樣什么實際工作都沒有的人,有一個所謂秘書是多此一舉,建議取消”。但同時他又寫信向溫家寶求助,稱自己現(xiàn)在需要一位助手。“山東大學蔡德貴同志是我多年的老友,他最適合擔任這個工作。”但北京大學有關(guān)方面直到11月3日才對老人的這一要求作出回應(yīng)。
友人報案指北大做法不當
不過對于北大更換季羨林秘書的舉動,
張衡表示并不認同。他說,這件事情不能這樣不了了之。由于拍賣公司以商業(yè)機密為由,拒絕透露拍品來源的詳細信息,他已于上周末向北京海淀刑警大隊報案。但迄今為止,海淀刑警大隊對此事未做任何反應(yīng)。張衡認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北大在未向季羨林有任何交待和征求任何意見的情況下,擅自更換秘書不是對老人尊重的做法。北京大學黨辦、督察室目前對此均答復“不方便就相關(guān)事件發(fā)布消息”,而楊銳本人的手機也一直關(guān)機。
挽詩
同為國學大師的
饒宗頤寫了一首悼念季羨林的挽詩:
遙睇燕云十六州,商量舊學幾經(jīng)秋。
榜加糖法成專史,彌勒奇書釋佉樓。
史詩全譯駭魯迅,釋老淵源正魏收。
南北齊名真
忝竊,乍聞乘化重悲憂。
故居被盜
一度沸沸揚揚的季羨林遺產(chǎn)風波,在季羨林去世后曾暫歸寂靜,不想此事又起波瀾。季羨林之子季承透露,季羨林位于北大朗潤園的家中玻璃被人砸碎,近五千冊古書和一些雕塑、文物丟失,12月16日,季羨林先生之子季承報案,并向北大校方反映情況。季羨林弟子錢文忠在博客中說,失竊物品價值起碼以百萬計。
昨天,北京大學在校網(wǎng)對此事作出說明,并表示已經(jīng)在今年6月將房屋及屋內(nèi)所有物品移交季羨林之子季承。季承接受采訪時稱,曾雇一男子為季老看門,被解雇后他不愿離開并強行進屋居住,房屋遭竊后,他的行李不見蹤影。
遭竊的房屋在一層,門窗老舊,有個籬笆圍的小院子,籬笆倒在地上,沒有安裝防護網(wǎng)和防護欄。
季承說,16日上午9點左右,他和幾位親友到朗潤園13號樓另一處房屋整理季老遺物,未發(fā)現(xiàn)異樣。中午11點半左右,他來到出事房屋,推開門發(fā)現(xiàn)存有近5000冊古籍的會客室內(nèi)被搬空,《四部叢刊》《二十四史》《全唐書》等線裝古籍全部遭竊,6座季老先生半身銅像、1尊1.5米佛像、10尊銅制佛像菩薩像和許多照片也不知去向。會客室窗戶有一個大洞,能從這里打開房門。
季承打開另一間存放書和雜志的屋子,“里面都是現(xiàn)代書,只能當廢紙買,沒那么高價值就沒丟”。他話鋒一轉(zhuǎn),“要說丟,這屋子就只有小方的東西丟了”。季承說,小方為季老看門10多年,與季老前秘書李玉潔熟稔,工作期間一直住在遭竊房間的隔壁。今年5月,小方被季承解雇,但他不愿離開。季承更換門鎖,另雇看門人,住在季老生前所住房間內(nèi)。季承說,據(jù)新的看門人說,小方曾多次卸下會客室窗戶的玻璃進來住。一個多月前,季承請人封住玻璃,沒有再聽說小方進人季家,但他的枕頭、床單等生活用品仍留在原來的屋子里,“16日,他的東西都沒了”。
至于是否認為小方嫌疑較大,季承說:“我不能自己下結(jié)論,故事我講的很明白了,也把知道的線索告訴警方”。他一再表示,此事很可能是熟悉季老遺物的人所為,“另一個單元就不好偷,東西也沒這間屋子的珍貴”。
季承表示,遭竊物品曾由北大拍照、登記,正在由專家鑒定其
價值,目前沒收到北大方面回復。
北大方面稱,此前根據(jù)季羨林的意愿,學校已于今年6月19日和季承一起,對朗潤園13公寓季羨林住所整理清點,對重要書籍、物品登記造冊,并將物品清單、住所鑰匙和所有書籍、物品全部移交給了季承。
據(jù)海淀警方透露,警方在16日接到報警后立即展開
調(diào)查,并已調(diào)取季羨林舊居周邊道路15日晚到16日中午的監(jiān)控錄像,案件正在偵查中。
20日,季羨林先生生前的男保姆方咸(小方)如和季老前秘書李玉潔的干女兒王如被警方抓獲。記者得知,20日晚上11點左右,嫌疑人被帶到海淀刑警隊北部隊進行突審。次日凌晨3點左右,嫌疑人被帶往看守所。據(jù)一名知情人士透露,該案件還有另外兩名嫌疑人同時被警方控制。
昨天中午,記者就嫌疑人被抓獲一事向季承先生進行詢問,季承先生稱,嫌疑人被抓一事也是通過媒體的采訪才得知,之前并未聽說相關(guān)消息。另有一名老先生表示,季羨林老先生生前已經(jīng)和兒子的關(guān)系比較僵持,平時幾乎不進行任何溝通。據(jù)了解,該案件不是簡單的盜竊案件,還牽扯一些經(jīng)濟糾紛,被盜竊的財物也并沒有媒體之前報道的那么多。
兩位嫌疑人與北大無關(guān)
就季羨林北大舊居遺物被盜一事,北京大學曾發(fā)布聲明,稱北大高度關(guān)注此事,并積極配合公安部門開展偵破工作。
北大在聲明中表示,
學校領(lǐng)導對此高度關(guān)注。根據(jù)北京大學新聞中心的回應(yīng),此前,根據(jù)季羨林先生的意愿,學校有關(guān)方面已于2009年6月19日和季羨林先生之子季承一起對朗潤園13號公寓季羨林先生住所共同進行了整理、清點,并將物品清單、住所鑰匙和所有書籍、物品全部移交給了季承。
據(jù)北大老師透露,這次的兩位嫌疑人與北大并無關(guān)系,前
男保姆方咸如是季羨林過去聘請的管家,并不是如一些報道所稱為北大指派,“北大從來沒有為任何人配備勤務(wù)員,聞所未聞。”但是北大一些老師反映,他作為季羨林的男保姆,曾經(jīng)是季羨林生前最信任的人。季羨林生前曾經(jīng)給他寫條,除非有季羨林簽名,不讓任何人進他的門。而另一位嫌疑人王如是季羨林遺體告別會上“烏龜門”事件主角,她曾稱自己是北大公管研究中心老師,北大方稱并無此人。
季羨林死后,曾在其身邊工作多年的第二任秘書李玉潔成為了與其兒子季承相對的利益方,知情人士透露,方咸如和王如都是李玉潔方人員,而李玉潔是季羨林過去所在的北大南亞研究所秘書,為北大工作人員。現(xiàn)因年齡較大,長期住院。
季承:稱跟自己想的一樣
昨天,季羨林的兒子稱,警方只電話通知其耐心等待,得知盜竊一事為此二人所為后,他說,“和我想的一樣,但不好說和李玉潔有關(guān)”,目前尚未看到失物。
季承說,事發(fā)后他查看遭竊房屋時,即發(fā)現(xiàn)方咸如的生活用品和王如的幾紙袋衣服也不翼而飛,“當時就懷疑和他倆有關(guān),也告訴警方了”。他說,王如是季老前秘書李玉潔的干女兒,他們在去年曾見過面,當時王如對他態(tài)度很好,“她說過李玉潔沒有繼承權(quán),但她心里不服,當時她很講道理的,還說我是對的”。但“烏龜門”事件后,季承對她就“有了看法”。
季承說,他看到遭竊房間玻璃被砸破,就聯(lián)想到方咸如此前卸
玻璃入室的做法,“果真和我想的一樣 ”。王如也常常出入該房屋,并存放了衣物,但他不清楚王如和方咸如之間的關(guān)系,只稱他倆關(guān)系很好,“都是李玉潔的人”。問及其是否懷疑李玉潔在幕后操縱,季承說李目前在301醫(yī)院,他不方便揣測,“你們自己想吧”。季說,目前還沒想好將失物繼續(xù)放在季老故居還是另選地點保存,“可能還是要先放回原地,畢竟書被來回搬動,損壞會很大,還是放回柜子里比較好。”
針對北大的聲明,季承告訴記者,盜竊案發(fā)生后至今,北大方面沒有一個領(lǐng)導去現(xiàn)場看過,也沒有人和他聯(lián)系過。“北大那么大的一個學校,事情確實不好講。”季承十分無奈地說。
鏈接:“烏龜門”
9月21日,季羨林追悼會接近尾聲時,一位自稱季老學生、北大教授的白衣女子大喊:“錢文忠要偷季老的烏龜。”白衣女子說,追悼會開始前,季老的男保姆方咸如特地把季老家里的烏龜帶來,與季老做最后的告別,但沒想到錢文忠想偷走這個烏龜。事后證明,該女子是季老前秘書
李玉潔的干女兒王如。
“烏龜門”事件之后的2009年7月22日,季羨林的兒子季承首次直指李玉潔,并指2008年底曝光的藏畫被盜事件就是由于李玉潔監(jiān)守自盜。季承說:“ 去年底曝光的藏畫被盜事件就是由于李玉潔監(jiān)守自盜,開始并不知道是她,后來經(jīng)過核查、清點才知道,被盜了相當數(shù)量的字畫。準確的年份說不清,但是在她管事的時候。”
就“偷畫”、“偷龜”兩件事,李玉潔沒有多說,但她透露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季羨林生前立有遺囑,現(xiàn)在就存放在北大的圖書館,“季老有遺囑,是2001年立下的,
遺囑內(nèi)明確表明了要把遺產(chǎn)捐獻給北大和國家,不留給子女一分錢。”眼下諸多紛爭,皆因季羨林遺產(chǎn)引起,既然季老留有遺囑,那將之公之于眾,事情便簡單多了,但李玉潔表示現(xiàn)在還不是公開遺囑的時候,“因為季承已被錢文忠控制,而季承又不仁不義,把錢看得比季老還重,故暫不方便公布。”
作品獲“文津獎”
第五屆“國家圖書館文津圖書獎”出爐。在入圍的50種圖書中,綜合圖書內(nèi)容和讀者投票兩項指標,經(jīng)過終評會議的投票及討論,最終確定了10種獲獎圖書及30種推薦圖書。已故大師季羨林的自選集亦在其中。
已故大師季羨林的獲獎作品是《風風雨雨一百年》,是季老自選集的最后一冊,評委會專家稱,書中的7個部分像一串串記憶的珍珠,把老人風風雨雨的一個世紀串起了一個美麗的圓。
我們永遠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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