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9
918430次
2人
33個
3630個
5041人
246部
試論館藏家譜的研究和利用——兼談家譜研究與地方史研究的關系刁文偉內容提要:江陰博物館藏品序列中包括許多家譜資料,隨著人們對精神文化生活積極向往的熱情不斷地高漲,博物館應該利用館藏家譜資料的優勢,做好研究和服務工作,為本地的歷史、人文的深入探討提供豐富的資源。 當今社會,經濟飛速發展,百姓生活安定。人們在物質條件逐漸滿足的前提下,開始追求精神生活的享受。對文化的渴求正是滿足這種享受的最主要的表現。作為博物館,舉辦陳列展覽是進行宣傳教育的主要手段之一,以此來豐富大眾的精神文化生活。近年來,筆者發現走進博物館尋求幫助的社會團體和普通百姓逐漸增多,他們想得到的這種幫助與博物館的藏品有著密切的聯系,而筆者在博物館也正好從事這類藏品的研究工作,故而對這類藏品資源的研究和利用問題有著諸多的切身體會。以江陰博物館為例,就此展開探討,以求方家指正。一、館藏家譜資料的整理與研究江陰博物館館藏的家譜資料較多,其版本主要是清末民國時期的木活字本,加上最近幾年來,不斷有新修纂的家譜捐贈進來,因此大大的充實和豐富了館藏家譜資源。江陰博物館自2005年新館建成以來,隨著庫房條件的大大改善,過去一直塵封起來的這些家譜資料得以逐一展現出來,原來只能從藏品帳冊上看到的書目,現在可以直接接觸到實物了。對于筆者來說地方史是研究方向中的重要領域,研究地方史必然會涉及到家譜資料,因此對館藏家譜資料的整理與研究也隨之而展開了。江陰博物館收藏的家譜約有一百零五套,其數量大大超過了本地圖書館、檔案館收藏的家譜數量,這得益于文物普查的成果,捐贈是藏品來源的最主要渠道。老的家譜由于年代久遠,進入博物館藏品序列以后,受到保管條件和研究能力的限制,因此很多都是進館時是啥樣子,到現在還是啥樣子,因此對家譜的整理很重要。整理時及時進行初步的研究,既有利于保存,更為今后的系統研究打下基礎。整理時給家譜定做外包裝(函套),對殘破進行修復,藏品登記卡片上對來源、品相、冊數、尺寸等家譜信息進行逐一登錄。通過這些基礎性工作,讓原來破舊不堪的家譜有了新的面貌,這不僅有利于保存同時也極大的便利了藏品的提取。家譜的研究是一門深奧的學問,不僅要求研究者具備深厚的古文字基礎,同時還要熟練的掌握家譜知識,因此“多看、勤學”是家譜研究的最主要的方法。“多看”是多看各類家譜資料,只有通過多看家譜才能真正了解家譜的撰寫方法,修纂的體例和格式。家譜發展到清末民初時,其體例已經基本形成了一定的格式,其程式化、格式化似乎達到了非常統一的高度。因此只有掌握了家譜的編纂格式和體例,才能很順利的看懂家譜。“勤學”是多向這方面的專家學習。通過各類專業性學術期刊和學術論文,從中汲取知識,不斷地提高自己。上海圖書館是目前國內收藏家譜資料最多的收藏機構,擁有家譜研究領域的專家也較多,作為國內家譜研究最前沿的學術單位,筆者經常前去討教,確實受益匪淺。也正是通過這種方法和手段,筆者對家譜研究的興趣也越來越濃厚,并逐漸的走進了家譜研究這一看似枯燥,其實充滿深厚文化內涵的知識領域。2007年江陰成立了譜牒文化研究會,并創辦了學術期刊《譜牒文化研究》,筆者有幸在研究會中擔任了職務并參與編纂學術期刊,發揮了自己在這一研究領域的作用。二、館藏家譜資料的利用 近年來,續修家譜的熱情逐漸高漲,江陰作為經濟發達地區,更是走在了全國的前列。據江陰譜牒研究會的最新統計數據顯示:目前江陰自1988年至2010年共十二年間新修家譜330部,2011年還將有近百部家譜即將續修完成,因此譜牒文化的研究可謂是方興未艾。博物館如何利用這些館藏家譜為社會提供服務,成為一個重要的課題。 首先是意識上的創新。過去博物館的同志總認為博物館的藏品保管好是最重要的任務,只要將文物保管好就萬事大吉了。現在這種意識必須要更新,要有創新意識,博物館保管好這些家譜文獻固然不錯,但發揮這些家譜藏品的作用,最大限度的為社會大眾服務,才是今后博物館發展的正確方向。就像博物館不能僅僅守著自己的展廳舉辦展覽,而應當將好的展覽走進社區、學校、部隊,最大限度的去滿足公眾的精神文化生活一樣。因此這就要求博物館的同志首先要在意識上進行轉變,認清楚家譜藏品的價值,不斷的提升家譜研究的水平,更好的為大眾提供專業上的技術支持。 其次是做好宣傳工作。博物館的家譜資料過去并不對外公開,為了更好的將這些館藏家譜信息傳遞給社會,博物館也想盡了各種方法,也采取了各種的手段,諸如通過參加江陰的譜牒文化研究會,以譜牒文化研究會及其學術刊物《譜牒文化研究》作為載體,將館藏家譜信息傳遞出去。另外還可以通過博物館自身的學術期刊《江陰文博》和博物館網站擴大對外的宣傳渠道,讓更多的人了解館藏家譜的資源。通過宣傳,取得了較好的效果,很多續修家譜的組織和個人都慕名而來。查閱家譜、提供技術幫助成為了博物館服務社會、服務大眾的一個亮點。據博物館2010年的接待統計數據顯示:全年接待家譜查閱者共計三十五批次。其中涉及最多的是因續修家譜而需要查閱、復印家譜的人員。館藏的《王氏三沙統譜》(122冊)、《梧塍徐氏宗譜》(51冊)、《習禮夏氏宗譜》(50冊),因為譜牒完整而備受青睞。 再次是提供技術的支持。博物館不能僅停留在提供家譜查閱這一初級階段的服務上,而是要利用在學術上的研究優勢,為大眾提供技術支持。要提供技術的支持,首先自身必須具備技術上的優勢,所謂技術優勢是指研究的深度與廣度。筆者在接待來訪人員的時候,經常會碰到一些對家譜知識了解并不深刻的人,他們企盼、著急的心理與他們所掌握家譜知識的程度形成了鮮明的反差,當一疊疊家譜擺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往往不知道從何下手,焦慮的心態立刻顯現出來,因此每當此時對他們的引導就至關重要了。在此,筆者還是想著重談一下博物館的研究人員該如何做好研究,提升自身的研究能力這個重要問題。 家譜的研究工作相當枯燥。枯燥而冗長的文字就會讓許多人望而卻步,因此要樹立起信念和決心,只有堅持不懈的人才可能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另外要學會研究的方法,正如上面筆者提到的“多看、勤學”,這是提升研究能力的最根本的方法,并沒有其他的捷徑可走。還有就是要更多掌握各類信息,主要是家譜方面的信息。筆者多次前往上海圖書館,將上海圖書館收藏的江陰的家譜目錄都做了摘抄,同樣對其它圖書館、博物館甚至個人收藏的有關江陰的家 譜信息都做過記錄,因此筆者所掌握的江陰籍的家譜信息量是非常多的。也正是一方面研究能力的不斷提高,另一方面各類信息掌握的非常多,故而許多走進博物館尋求幫助的人都能得到技術上的支持。找不到老譜,博物館有辦法幫你尋找;不會修譜,博物館可以提供技術支撐,如此這般的服務工作,我們會經常碰到,也都取得了較好的效果。 最后是處理好家譜的利用與保護之間的矛盾。館藏家譜經常被查閱和復印顯然對家譜的保護不利,為了解決這一矛盾,博物館也借鑒別人的好經驗,最大限度的保護好這些珍貴的文獻資料。上海圖書館家譜資料已經全部做成了微縮膠卷,去查閱家譜,基本上是看不到原譜的。微縮膠卷在電腦上查閱是對文獻最好的保護,也方便打印。當然要做到這點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江陰博物館也借鑒這一做法,根據以往的經驗將一些經常查閱的家譜和段落用數碼相機拍攝下來,存入電腦,這樣就既可以保護好原譜,又方便打印。而對于一些必須要查閱原譜的,為了保護方面的考慮,我們會根據天氣的好壞,為查閱者提供口罩、手套等服務手段。盡可能的讓家譜少受損傷。三、家譜研究和地方史研究的關系問題 地方史研究是博物館學術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博物館研究的對象不僅僅是館藏文物、陳列展覽和文物保護。作為地方綜合性博物館,對其藏品的研究,其實也就是為研究地方歷史服務的,家譜就是一個最顯著的例子。研究家譜的目的就在于更合理的利用家譜資源,當擺脫了為研究而研究這一思想桎梏的束縛之后,會發現一切是那么的充滿樂趣。 筆者對家譜的研究工作也同樣經歷了上述的過程,由單純的研究家譜開始,逐漸涉及江陰的地方史,家譜中的許多信息與地方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兩者關系緊密,相互補充、印證。(一) 家譜資源是地方史研究的重要補充人類是歷史的主體,也是歷史的主宰,研究地方史必然離不開人的因素。從人這個最基本的要素著手,來解讀江陰的歷史,應該是最切實際的。家族是人的群體,而家族的標識就是姓氏,這一盒盒、一疊疊的家譜,就意味著一個個家族的發展史和奮斗史,也正是這一個個家族見證和締造了江陰這個經濟、文化名城,他們中的佼佼者――徐霞客、劉氏三杰……作為家族的榮耀而載入了史冊。地方文獻中,對地方名人的記載往往缺失詳細的材料,包括世系、出生年月等,而家譜中世系沿革和人物傳略占有極高的比例。文獻重人物事跡,家譜重身世,側重點不同,正好可以相互補充。徐霞客是江陰的名人,也是國際名人,查閱《梧塍徐氏宗譜》,徐霞客的身世清清楚楚了。研究徐霞客,有些資料是必不可少的,諸如家庭背景,之所以能成為地理學家和游圣,家譜中可以幫你找到這些材料。翻開江陰的地方文獻,從最早的《崇禎·江陰縣志》中搜尋徐霞客的條目,只有區區兩行字,真可謂簡略至極,而清代方志中也未有添加,幸好清代方志中將徐霞客的《溯江紀源》收錄到藝文中去了。像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經常碰到。筆者研究過程中遇到名人,首先是要了解這個名人是出自哪個家族,是否有家譜,查到家譜查到本人,那么世系出身情況就清楚了。很多家譜中還有藝文、墓志銘、傳略等內容,在修譜中編纂者會將家族中名人的文章、墓志銘、傳略附在譜牒中,如果能將這些也一并查到的話,那么這個名人的基本情況就更加清晰了。家譜資料是地方文獻重要的補充。地方文獻在記載地方名人的時候往往因為內容龐雜,而忽視了許多細節,而涉及到名人的著作、文章、身世等也都不甚詳細,而家譜卻可以彌補此項不足。對家族中的名人,家譜編纂者會不遺余力的去搜集各種材料,來借此宣揚家族的榮耀,這其中不乏有夸張吹噓的成分,但只要分辨清楚,掌握取舍,家譜是可以帶來許多意外收獲的。(二) 家譜是地方史的重要校正工具地方文獻是地方史的重要載體,研究地方史是最主要的工具就是地方文獻,相對于家譜而言,許多地方文獻的可信性要大的多,也嚴謹的多,但是也不可否認的是地方文獻中也有許多錯誤的記載,這些錯誤或許是由于作者考證的偏頗,或許是引用材料上的缺失,因此遇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家譜就是重要的校正工具了。“夏樹芳”,明代江陰的一位才子、隱士,許多文獻都有其傳記。民國《江陰續志》記載他出自“江陰夏氏”,由此而影響到了現代的許多矛學者。民國《江陰續志》是繆荃孫總纂的,作為晚晴著名的文人,世稱“中國圖書館之父”,繆荃孫的學識無人懷疑,江陰本地的學者更是推崇備至,包括筆者本人也深信他的學識,這個問題應該不會錯。然而在研究《習禮夏氏宗譜》的時候,問題出現了:習禮譜上從世系到傳記都清楚記載著夏樹芳的生平事跡,無可爭議,夏樹芳出自“習禮夏氏”而非“江陰夏氏”。文獻與家譜之間出現矛盾并不奇怪,如何化解矛盾、修正謬誤,嚴謹的考證、翔實的史料是學術上遵循的宗旨,并不是越“貴”越信,哪怕“貴”為學術泰斗、權威。這只是筆者遇到的比較簡單的一個小問題,容易解決,也證據確鑿,無可爭議,改過就好了。然而遇到一些復雜的問題解決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家譜和文獻出現分歧,一時無法解決的情況下,該如何解決呢?筆者個人的意見是:家譜材料更可信些,當然還是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筆者并不是一味強調家譜的重要性,而是相對來說,更信家譜。對《江陰李氏宗譜》的研究,筆者傾注了大量的精力。因為這支李氏是江陰最大的一支李姓家族,人口眾多,分布也廣。該家族在明朝連續幾代出過多位名人,地方文獻中也都有記載。然而家譜與文獻之間分歧太多,甚至于這支李姓的來源問題就引起了眾多學者之間的爭論。“蒙古說”、“金國說”、“唐代賜姓說”等等,一直沒有統一,口水仗至今不斷。在這些分歧中,張冠李戴者有之,本末倒置者有之,該如何判斷,理順這些問題?有些問題筆者傾向于家譜材料,如李姓的出處問題,世系的沿革問題等,因為家譜中墓志銘條上的記載是很靠譜的,而有關藝文方面,詩詞、文章與地方文獻上的記載的出入就不能完全信賴家譜的了。在這點上要多查閱資料,多考證,這類問題基本上也是文獻的正確性較大些,畢竟家譜修纂者的水平要略遜一籌。他們往往注重資料的摘抄,而忽視考證,而文獻要嚴謹的多。(三) 家譜在考古發掘和研究中的作用地方博物館經常會有考古發掘的工作,江陰博物館也不例外,每年都有若干次的搶救性發掘工作要做。館藏的許多文物也都是通過這些搶救性發掘而取得。考古發掘中,宋代以后墓葬較多,還往往是家族墓地,幾個墓葬排列開來。每次發掘結束,編寫考古發掘報告時,家譜的作用是顯現出來了。江陰長涇、陸橋等地發掘過宋代、明代家族墓葬,墓葬中出土了許多珍貴的文物,雖說有些墓葬有墓志銘隨葬,但大部分都沒有,通過墓志銘可以確定墓主人身份,通過墓主人身份可以確定家譜,而研究家譜可以將整個墓地情況了解清楚,如此這般,墓葬中的出土文物也就有了準確地年代依據。而有了準確年代依據的珍貴文物也就成為了標準器了。2001年發掘的長涇梁武堰宋墓,由于沒有墓志銘和其它有紀年的文字,因此在斷代上有些疑慮,也不敢確定墓主身份,但是由于這是個墓葬群,從《習禮夏氏宗譜》的記載上可以看到家族早期墓葬的排列圖,結合對墓葬群中,先期出土的一塊墓志銘的研究材料,這個墓葬的年代基本情況可以確定,雖然具體到誰最終無法肯定,但屬于習禮夏氏第四代應該不會錯,參照出土文物的特點,墓葬的年代被確定為南宋的晚期,該座墓葬中出土了三件鎏金銀簪,體現了高超的金銀器造型和裝飾水平,具有較高的藝術和研究價值。(四) 家譜對博物館學術研究課題的作用江陰博物館由于收藏了許多家譜藏品,這就為圍繞著這些家譜而展開的學術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幫助,就筆者來說,通過研究家譜而確定的研究課題就是江陰的姓氏源流,大家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大課題,江陰有一百多萬人口,姓氏何其多,來源又何其雜,從剛開始涉及到這個課題,我就不斷地捫心自問,一切都準備好了嗎?資料充分嗎?考證有誤嗎?……這種矛盾而躊躇的心態有恃無恐,始終困擾、壓抑者我。缺乏耐心和信心往往會陷于舉步維艱、甚至半途而廢的尷尬境地,索性拋開這些顧慮,開始最初的嘗試。很快《江陰姓氏源流考略》的(一)、(二)刊登發表了,正如預期的那樣,反饋的一些評價逐漸平抑了我忐忑不安的心情,暫且不論寫得如何,課題本身的創意性就得到了大家的首肯,動力源于此,同樣信心倍增于此,課題也就立足于此了。到目前為止,《江陰姓氏源流考略》已經完成了第(八)部分的撰寫,包括王、張、徐、陳、黃、繆、李、夏、周、葛、吳等11個大姓氏。對這個課題的研究,筆者首先立足于家譜資料的收集上,只有家譜資料收集的越多,考證才會越全面,其來源及分布情況才會更清楚。其次是利用地方文獻來進一步的考證。最后是將考古材料運用到研究當中。因此對這個課題的研究,家譜資料是主要的,地方文獻和考古發掘材料是次要的。《江陰姓氏源流考略》并不是簡單的資料羅列和介紹,更重要的是增添了文獻和考古發掘的資料,這些資料將有助于考證的準確性和嚴謹性。館藏豐富的家譜藏品有著許多課題值得去發掘和探索,這既是江陰博物館的可喜之處,也是壓力所在,圍繞著這些家譜而展開的課題研究值得去做,也必須要做。譜牒文化本身就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雖然枯燥,但意義重大。譜牒文化所涉及的不僅僅是家族史的研究,還包括版本學、目錄學、人文史等等各個方面,研究的范圍還是非常廣而有深度的。家譜作為博物館藏品序列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應該值得重視并且去研究和利用的、 刁文偉 江陰市博物館 副館長、副研究員 試論館藏家譜的研究和利用
作者:60.168.15.* 回復:5 發表時間:2012-09-30 17:46:54
江陰姓氏源流考略(五)(七)周氏最近得到周森樹先生所著《江陰周氏通覽》一書,該書對江陰周姓的介紹可謂詳盡,其資料搜集之翔實、考證之嚴謹,讓人欽佩。筆者深感此書資料蒐集之不易。為以后本地周氏的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周姓的源頭較多,但主要還是源自國號之“周”,至于封地于周或以國號為姓,皆可謂周姓之源,正如殷姓、夏姓一樣。《姓源》所載周姓的來源非常詳盡,其中周平王少子烈封于汝南,以周為姓,成為目前周姓的主要源頭。江陰的周氏宗譜,周森樹先生搜羅的可謂全面,在此僅將相對重要的書錄著錄如下:1、《顧山周氏宗譜》 上海圖書館等地藏有其兩個版本,分別是清代光緒三年(1877年)和清代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修纂的,未見堂號,稱“道國世家”,始遷祖為周瓊,字學尉,南宋末官江陰 ,遂定居于江陰。2、《澄江楊樹壩周氏宗譜》上海圖書館藏,清代周藝海等纂修,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木活字版本,共六冊,堂號為“愛蓮堂”,先祖世居宜興,三十二世祖錫曦于明初同長子顯,徙居澄江桃花鎮。3、《澄江華莊周氏宗譜》歷史研究所藏,分別為光緒元年(1875年)和宣統二年(1909年)的版本。光緒版的共六冊,宣統版的共八冊。堂號為“愛蓮堂”,該宗譜上圖藏有殘本。其它“愛蓮堂”堂號的周氏宗譜還有:《峒岐周氏宗譜》民國十八年版本,十二卷 私人收藏;《南漍創修周氏宗譜》2008年新修本等。4、《柏野里周氏宗譜》民國二十八年版本(1939年)堂號為“至德堂”始遷祖周玉書,明永樂十年從毗陵橫山橋北豐遷居江陰璜土。5、“光霽堂”系周氏宗譜A民國三十二年(1943年)版本。周玉麟修,十六卷,私人收藏。B《峭岐里周氏宗譜》民國三十五年(1946年)周培根修 十四卷,私人收藏C《江陰云亭周氏宗譜》2009年新修本,九卷。D《周氏宗譜》(馿橋周三房巷支)上下兩冊 新修本E《江陰南漍周氏宗譜》2008年新修本 十六卷“光霽堂”周氏根在無錫,按譜為濂溪公(周敦頤)第六世解元進士周應之后;由道州遷居無錫之張塘,從此該支在此生根繁衍,有明一代也開始陸續遷入江陰各地。但“光霽堂”祠堂在無錫張塘,因此“光霽堂”周氏的脈絡就清楚了。6、《張岐山周氏宗譜》十六卷,民國三十八年(1948年)活字本,十三冊,堂號為“茂德堂”,該譜2008年已修成新譜十八本。7、《柘塘周氏宗譜》民國二十年活字本,共二十二冊,堂號為“志學堂”以上所列并非全部,只是目前所掌握的江陰幾支較大的周姓族譜。現作如下歸納,按堂號分:愛蓮堂:華莊、楊樹壩、峒岐、暨陽、南漍道國世家:顧山光霽堂:峭岐里、南漍、云亭等至德堂:柏野里志學堂:柘塘茂德堂:張岐山江陰周氏按譜來看,俱出自周敦頤之后,由于華莊周氏的譜牒尚未查閱到,該支的源流尚不清楚,其它各支基本已經清楚了。楊樹壩:明初由宜興遷居江陰桃花鎮。始遷祖為周錫曦、周顯父子。峒岐:明洪武十六年(1383年)由吳江遷居峒岐后宅。始遷祖為受五公——周宗德,周敦頤十五世孫。暨陽南漍支:南宋末由松江隱居江陰南漍,始祖為周敦頤八世孫——維化公。顧山支:南宋時定居江陰東順鄉(今顧山鎮),始祖為周敦頤六世孫——周瓊峭岐里,南漍、云亭等以“光霽堂”為堂號的周姓各支:南宋時由道州遷居無錫張塘,始祖為周敦頤六世孫——周應。江陰各支即其后裔,明初至清代各支先后遷入江陰各地。柏野里:明初永樂十年(1412年)由武進橫山橋北豐遷居江陰璜土,始遷祖為周玉書。柘塘:周敦頤四世子孫周湛,宋南渡時遷居金陵。十三世周思文元末避亂由溧水柘塘遷居無錫,此后子孫再由無錫遷入江陰各地。張岐山:該支實為顧山周氏之分支。周瓊孫周正五,為該支之祖。此外據周森樹先生所搜集的江陰周氏,還有出自錫山、陸墅、槽坊等各支的在此不一一列舉了。繆荃蓀在《江陰續志·氏族志》中提到了兩支周姓,分別為:“周氏:周佑世居宜興縣,宋淳熙初官江陰軍教授。遂居澄江門外定波閘,清周賡良博學有孝行為李兆洛高弟,子慰曾以廩生官奉賢縣訓導工詩文,書法尤擅長,著有《蓉江散人集》”。這支周氏家族,因未見家譜,所以其源流情況不是很清楚,查閱《崇禎江陰縣志》卷三,人物·教職二中有“周祐,宜興人,奉議郎淳熙七年任”與繆氏記載相吻合,唯“佑”與“祐”之別。淳熙七年即1180年,故該支周姓在江陰定居已有八百八十年的歷史了。按理說該支中出了一些名人,不會沒有譜牒,但目前尚未看到族譜,讓人費解。《光緒江陰縣志·孝弟傳》周賡良條:“周賡良字唐士,歲貢生,殫精為文,有孝行,父疾割股療之,歿后事祖母曲承色養,終身無間焉”。此外他還是李兆洛的高徒。他的兒子周慰曾,周佑曾都見諸于《江陰續志》中,《江蘇藝文志·無錫卷》中也有周慰曾條。《江陰續志·人物》周慰曾條云:“字筱唐,一字拙生,賡良長子,廩貢生,官奉賢訓導能詩文,尤善書,年十二書興國寺大字額, 武進李兆洛奇賞之……所做詩古文多散失,僅存蓉江散人文稿一種”。周賡良、周慰曾,周佑曾父子三人皆有文名,且俱為孝子。由于沒有譜牒,該支周姓還是無法得知詳情。故暫稱之為北外周氏。《江陰續志·氏族志》:“顧山周氏,周氏自宋時由江西遷江陰顧山,世饒于資。好禮尚義。周掖明成化癸卯舉人,周儒正德已卯舉人,周瑾正統時輸粟六千石,巡撫周忱上其事,旌門表墓,繆尊素、黃疏祺等結九子社,周有士、周之望與焉,清周磬桂以學行名著,有《養齋詩文集》及《詩傳補義》諸書,入儒林傳”。顧山周氏是江陰周姓中的一個大族,并且其遷入江陰的時間也較早,約南宋晚期,其后裔在顧山及其周邊數個鄉鎮擁有眾多人口。具有較大的影響力,而地方文獻中對該家族中的名人也作了詳細的介紹,野史中也有諸多敘述。早些的如崇禎《江陰縣志》卷四人物志中有“周伯源、周桂祖孫,世能輕財好義,為德于鄉,正統間出粟賑荒,貢馬助邊,俱旌為義民。詔碑其墓”。而《江陰續志》中所列的顧山周氏名人,也都見諸方志中。徐再思《澄江舊活》中也有“顧山脫襪周”條,將顧山周氏發家的傳說記諸筆下,雖說有些夸張,但并非齊東野語。江陰博物館藏有兩方周姓墓志銘。其中一塊出自顧山北麓。是1996年江陰博物館通過考古發掘而獲得的。發掘報告由唐漢章、翁雪花兩先生撰寫,刊登于1997年《無錫文博》第一期上。墓主人為周閎夫婦,墓志銘蓋上篆書“故周宗大墓銘”。分兩行直書。墓志銘銘文為翰林院侍講承直郎王璡撰寫,曰:“宗大諱周姓,世居江陰之東順鄉招福里,曾祖諱鑑。祖諱祥,考諱源字伯源。皆潛德弗耀奕,世以忠厚相承,周窮卹,匱鄉邑。稱為積善之家。伯源始治家有法,勤勞刻苦,遂致資產愈饒,且英偉倜儻,交結賢士大夫,聲譽籍然,配徐氏,宗大其中子也,少敏慧,父母延名師教之,知綱常倫理,而期以力行之,伯源遭罹多難,遠播萬里外,宗大始冠,即從家務自任經營扶持竭其力,由是田疇增廣,室廬更新,家業盛于先世……永樂初年,知者薦其名于朝,辟之以疾弗能應,乃養志安居,無所外慕,偶以事泛舟,適夜次劉家橋遇賊被戕,還家醫藥不能療,甫三日而永逝,實永樂壬寅二月十六日也,遠邇聞者咸痛悼之,生于洪武乙卯十月二十日,享年四十有八,娶鄧氏生女淑順,贅同邑趙良,宋狀元發之裔孫,謙恭好禮,識見出人意表,側室朱氏生子一人璠,年甫五歲……以洪熙元年三月十五日,安厝于顧山先塋之次……”江陰博物館對此次考古發掘作了充分的準備,并動用武警戰士保護發掘現場。如此這般。是因為墓主人的身份非常特殊,發掘現場是一個明代早期的家族墓葬群。主體為周宗大之父周伯源;之兄周宗苑,之弟周宗光,共四人。南面正中為周伯源夫婦合葬墓,該墓文革期間被盜掘,據說是衣冠冢,稍北由東向西排列依次為長子、中子、三子各墓,相距約15米,墓地原有享堂及石牌坊,頗具規模,早年已被毀了。周宗大墓出土了大量的木制家俱模型,種類較條,制作精致,采用了半榫、透榫、悶榫、斜榫等工藝,并采用鉚釘固定法,為明代家俱演變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墓內出土的一件漆奩及奩內盛放的生活用具頗有特色,尤其是帶鞘刀、篦剔、銅鑷等用具較為少見,對探索明代江陰的民間習俗具有一定的價值。值得一提的是出土的這合墓志銘,史料價值,研究價值較大。首先是確定了顧山周氏的源流情況與地方文獻的記載相吻合,并補充了文獻資料的不足。墓志銘上對周氏的記載如周伯源及其發家情況與文獻記載相吻合,甚至其充軍發配云南之事也有所載。“世以忠厚相承,周窮卹,匱鄉邑,稱為積善之家。”與《崇禎江陰志》中的周伯源條:“世能輕財好義,為德于鄉……出粟振荒、貢馬助邊,俱旌為義民,詔碑其墓”。如出一轍,原來墓地有的享堂、牌坊看來還是明代的時候朝廷為表彰周氏而建的呢!其次墓志銘與家譜的相互印證。墓志銘中世系情況為周鑑——周祥——周源——周宏(宗大)——周璠。而家譜為周瓊(九世始遷祖) —閬(宗苑)——璂至周源(十三世)— —閎(宗大)——珪 —閶(宗光)——岳從十一世開始周氏分出各支,并陸續走出顧山遷往各地發展,兩者基本相似。從中也可看到存在著矛盾之處,周宗大的兒子墓志銘上為周璠,家譜上為周珪。崇禎志上也是周珪,孰是孰非,無從判斷,但家譜與墓志銘之間的相互印證,更體現出這段史料的可信性。再者墓志銘中還交待了周宗大的生卒年份以及家族的聯姻狀況。這些無疑為家族史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史料。江陰博物館收藏的另一方周氏墓志銘也是明代的,具體出土時間與地點不見記載。志蓋銘文為:“明故處土周公墓志銘”,志文為奉直大夫南京戶部員外郎邑人張鑑撰寫。文曰“明故友蓮處士周君墓志銘……處士姓周諱旻字景仁,號友蓮,世居晉陵北豐鄉橫山之陰,世謂濂溪之系,譜牒散失,莫能考其傳,曾大父仲杰,大父彥皋,父諱忠字孟良。母陸氏……。子男三長曰本澄。娶江陰巨族陳氏女……次本澈、本浩側室出,處士生于永樂已亥,歿于天順甲申……,享年四十有六……葬于芳茂山……”。由于志文模糊。有些已經難以辨認了,但大致情況我們可以看到。參照已知道的江陰周氏譜牒。覺得柏野里周氏宗譜與此有些相似。祖居為武進橫山橋北豐。兩者在陳述上雖有些區別,但所指應該是同一地點。遷居的時間也大致相當,只是去世以后,歸葬祖瑩芳茂山上罷了。由于筆者尚未看到該支宗譜,因此不敢下此定論。通過上述江陰周氏的介紹。現將目前所掌握的江陰各支周姓的源流歸納如下:南宋時遷入江陰的周氏有1、 江陰北外定波閘周氏,始遷祖為周佑。南宋淳熙(1174-1189)年間遷入江陰(《江陰續志·氏族志》)2、 顧山周氏,始遷祖為周瓊,南宋景定(1260-1264)年間定居江陰顧山,該支又分出周莊支和山觀張岐山支等。(《顧山周氏宗譜》、《張岐山周氏宗譜》)3、 暨陽南漍周氏,始遷祖為維化公周繞 南宋寶慶(1223-1225)年間遷居江陰南漍(《南漍創修周氏宗譜》)明代遷入江陰的周氏有4、 楊樹壩周氏。始遷祖為周錫曦,周顯父子,明代初由宜興遷至江陰桃花鎮(《澄江楊樹壩周氏宗譜》)5、 柏野里周氏 始遷祖為周玉書 明永樂十年(1420)年從武進橫山橋遷來璜土(《柏野里周氏宗譜》)6、 峒岐周氏 始遷祖為周宗德 明洪武十六(1383)年由吳江遷至峒岐后宅(《峒岐周氏宗譜》)7、 無錫張塘“光霽堂”周氏 明代由無錫遷入江陰各地,形成了南漍支、峭岐里支、云亭支、馿橋周三房巷支等等。此外還有一些因譜牒未公開或筆者尚未看到譜牒資料的周氏有:8、 澄江華莊周氏:(《澄江華莊周氏宗譜》)9、 柘塘周氏 明代由溧水柘塘遷無錫再遷江陰形成璜塘系、祝塘系、青陽系、小園里系等。(《柘塘周氏宗譜》) 周森樹先生還列舉了陸墅周氏、槽坊周氏、錫山忠孝堂周氏等遷往江陰后的分布情況,甚為詳實。江陰周氏從譜牒上看,應該俱為周敦頤的后裔,在江陰擁有眾多的人口和分布范圍,遷入江陰最早的已有八百多年的歷史,且支系龐雜,支脈繁多,可謂江陰的一大姓氏。 (作者:館員、江陰博物館辦公室主任)
作者:60.168.15.* 發表時間:2012-09-30 18:14:39
大家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大課題。江陰有一百多萬人口,姓氏何其多,來源又何其雜。當初提出這個想法,我就不斷的捫心自問,一切都準備好了嗎?資料充分嗎?考證會有誤嗎……。這種矛盾而踟躇的心態有恃無恐,始終困擾、壓抑著我。缺乏耐心和信心往往會陷于舉步維堅、甚至半途而廢的尷尬境地,我索性拋開這些顧慮,開始最初的嘗試。很快《考略》的(一)、(二)于07年《江陰文博》上分期刊登了,正如預期的那樣,反饋的一些評價逐漸平抑了我忐忑不安的心情。暫且不論寫的如何,課題本身的創意性就得到了大家的首肯,這其中有本地學者,也有素未謀面的外地行家。動力源于此,同樣信心倍增于此,課題也就立足于此了。 我對江陰姓氏的研究,得益于職業抑或是興趣使然。數年前,在經歷了幾個重要遺址的發掘以后,我一直局限于考古發掘資料的研究之中,并越走越遠,對此居然還渾然不知,當面臨挫折而陷入困頓與迷惘之后,冷靜下來,重新審視過去的思路,逐步調整今后的研究方向已成必然。作為一個地方史研究的重要機構,博物館無疑承擔著十分艱巨的任務和使命,對我來說,很幸運,二十余年考古經歷所積累豐富的考古材料為此奠定了堅實的基礎。轉變首先從研究宋代江陰的市舶務開始,文章刊登以后,引起了爭論,參與爭論的專家和爭論的內容也不斷擴大、延伸,出乎意料。我欣慰由此引起許多善意的爭辯對學術發展帶來了活力,當鼓起勇氣去擺脫人云亦云的束縛,提出自己的觀點和認識,我想至于對或有所不當,多少可以有助于學術界的探討。 就讀大學的授業老師,讓我形成了最初的歷史觀,并一直延續至今。正如某位領袖所說的那樣“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因此我深信人是歷史的主體,也是歷史的主宰,研究地方歷史必然離不開人的因素,從人這個最基本的要素著手,來解讀江陰的歷史,應該是最切實際的。家族是人的群體,而家族的標志就是姓氏。江陰博物館收藏有數十種家譜材料,其中有民國版的,還有新修纂的,這一盒盒、一疊疊的家譜,正是這一個個家族的發展史和奮斗史,也正是這一個個家族見證和締造了江陰這個經濟、文化名城,他們中的佼佼者——徐霞客、劉氏三杰……作為家族的榮耀而載入史冊。 我所學的專業,就是一門追根溯源、刨根問底的學科,考古資料和譜牒文化的研究需要這種精神的支撐。兩者的區別在研究對象上只是實物與文獻之間的差異罷了,而研究的方式和目的基本相似。由此對我而言這種轉變很快就適應了,興趣也隨之轉移,很明顯現在閱讀文獻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摩挲壇壇罐罐的時間了,在閱讀中找尋樂趣,在考證中感悟真諦。因此《考略》的寫作不僅僅是為了滿足讀者求知的欲望,同時通過對眾多家族的剖析為切入點,來把握江陰歷史發展的基本脈絡,匆庸置疑,這是個大課題,富有創意性和挑戰性。 江陰出現人類活動的遺跡,可追溯到七千年前的馬家浜文化,并一直延續至今,沒有出現大的缺環,考古發掘證實了這點。然而要說江陰最早出現的家族,有據可查的是唐末時期遷入江陰的葛氏家族,這個家族在江陰延續了一千一百余年,并且不斷向外拓展。現在在江陰的許多地方都有分布。為何我要強調“有據可查”這個概念,葛氏家族見諸于眾多文獻之中,與其譜牒也相吻合,到目前所查閱的江陰眾多譜牒之中沒有超過他們的,難怪,繆荃蓀在撰寫《江陰續志·氏族志》時將青陽葛氏排在眾多家族之首。江陰最早的人類出現在距今七千年前的馬家浜文化,到江陰最早的家族出現之間,相隔了近六千年,這六千年并非是個空白,我們依然可以通過考古材料和文獻找到一些痕跡,只是我們必須掌握辨別史料的方法,去偽存真,以求無誤。 江陰最早的姓氏出現在何時呢?季扎、杜康、黃歇……方志中的這些記載都屬于誤導,我們無需去糾正,不然它就不是方志了。江陰見諸于信史的最早的名人——王寧,南北朝時期人,當時江陰之名尚無,他在后涼為官,《大清一統志》、《無錫人名人大辭典》中有記載,距今約一千六百多年,因史料有限,無法再深入了解其家族概況。上世紀末,博物館于長涇鎮發掘了唐代家族墓群,出土了二方墓志,墓主為孫暉;數年前我于申港看到了一方唐代大中年間的墓志,本地出土,墓主姓湯氏,兩方墓志距今有一千二百多年,它們是江陰最早的,值得信賴的文字史料,研究價值極高。明·李翊著《戒庵老人漫筆》中也提到了在現在的顧山出土唐代大中年間墓碑的事。墓主稱“琊王氏”,據此看來,一千二百余年前,已有孫、湯、王三個家族在江陰出現,至于他們的去向,是否一直在本地傳承下去,或遷往他處,尚未發現可信的材料,至少目前在譜牒上找不到證據。 上面所述的這些史料,來源于考古發掘資料和文獻資料,對很多學者來說,有些是接觸不到,有些是被忽略了。作為最早登陸江陰的家族,他們應該值得后人重視和尊敬。很遺憾,由于材料的制約,更多的家族都湮滅于歷史的長河之中而無法得知了。《考略》的寫作并非是簡單的資料羅列、介紹,更重要的是增添了考古發掘資料,這些資料將有助于增強讀者的興趣和信賴感,這也是我寫作的一個初衷吧! 收藏江陰譜牒最多的機構是上海圖書館,而江陰本地的收藏有限。近年來續譜之風漸盛,博物館作為收藏機構,受到了許多有識之士的親睞,紛紛捐贈,我有幸負責此事,因此接觸了許多新纂的家譜,至今我所掌握的家譜收藏信息數量達到數百部,涉及數十個姓氏,分藏在近十家機構和高校,因此,查閱、抄錄、研究……每一項工作都是那么的繁瑣,牽扯精力,花費時間、財力無法算計。積累是一種樂趣,考證是一種享受,我再一次身陷其中,樂此不疲。 “夏樹芳”,明代江陰的一位才子、隱士,許多文獻中都有其傳記。《江陰續志·氏族志》中記載他出自江陰夏氏。我深信繆荃蓀的學識,這個問題應該不會有錯。然而在我寫夏氏源流的時候,查閱了《習禮夏氏宗譜》,問題出現了,習禮譜上從世系到傳記都清楚的記載了夏樹芳的生平。無可爭議,夏樹芳出自習禮夏氏,而非江陰夏氏。同樣的情況。將會始終貫穿于整個寫作過程,文獻之間出現矛盾并不奇怪,如何避免矛盾,修正謬誤,嚴謹的考證,翔實的史料是我學術上遵循的宗旨,我只信對的,不信“貴”的,哪怕他貴為學術泰斗、領袖。 漸漸的已經成了習慣,遇到稍熟些的友人,便會相問,從姓氏到籍貫,如果祖上是土生土長的江陰籍人士,那么一路追問下去,直至對方啞口,我相信這種方式非常有效、實用。可以借此收集到很多家族的信息。在完成了江陰四大姓氏的考略以后,我有一個很深的體會,那就是“龐雜”。江陰的“王”姓主要出自“三沙”王氏,各分支之間僅在于“東沙”、“中沙”、“西沙”之間的區別。而“陳”、“徐”、“張”三姓來源復雜,支脈眾多,如“張”姓就列舉了十三支之多,而《氏族志》中只提到了流璜張氏等五支。我竭盡所能,但可以肯定所列這些根本無法涵蓋全部,總希望大而全,而力所不逮。課題所帶來的壓力主要體現在資料的缺失,主要是譜牒。“破四舊”給后世造成的影響遠非于此,我只能嘆息對傳統文化而言,“破舊”并不能“立新”。借此懇請方家及同好多給指導,多予幫助! 是為序。
作者:60.168.15.* 發表時間:2012-09-30 20:12:48
王 氏從最新統計數據來看,“王姓”已成為目前我國最大的姓氏,人口達9千多萬人。就江陰來說,“王姓”也是4大姓氏之一,遍布全市各處。中洲出版社《中華人口百個大姓》對“王姓”來源考證頗為詳細。“王姓”源頭眾多、族派紛繁,有出自周朝姬姓、商朝子姓、虞舜媯姓以及出自少數民族改姓賜姓等說。太原王氏、瑯琊王氏是周朝姬姓王氏后裔,是最有名望的宗族之一。據目前資料分析,江陰“王姓”皆出姬姓之后,分3大支即三沙王、水南王、澄南王。下面分別就這這三支“王”姓作一下考證。一、 “三沙”王氏目前江陰“王氏”很大一部分出自“三沙王氏”,即“東沙”、“中沙”、“西沙”3支王氏,其先祖于北宋末人口大量南遷時定居于蘇州。第一世王皋,為北宋宰相王旦七世孫,他的三個兒子分別為“三沙“之祖 —— 長子王易遷昆山稱“東沙”,次子王鐸留原籍稱“中沙”,三子王允(胤)遷無錫稱“西沙”。南宋始“三沙”王氏陸續遷入江陰各地,經數百年發展,成為江陰望族之一,其后又逐漸形成許多支派。我們需從家譜、文獻入手進行研究分析,把握其“根”“干”后,方能弄清楚他們的“枝”“蔓”。(一)關于王氏宗譜。目前已掌握的材料有:1、《王氏三沙統譜》 清 ?王鐘、王承熟等修。光緒二年三槐堂木活字本,共122冊。這套家譜在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江陰博物館及南京、美國、日本等地都有收藏。2、東沙支的有《東沙筑塘王氏宗譜》三十卷,民國王天民修,民國35年刻本,蘇州大學圖書館藏;《東沙綺山王氏宗譜》十六卷,民國三十八年鉛排本,歷史研究所、河北大學、上海圖書館藏;《東沙古塘王氏宗譜》十六卷,清代王履初、王啟修,光緒五年木活字本,國家圖書館張耀宗藏。3、中沙支(宋元之際王皋八世孫王貴八由蘇州遷入江陰砂山)的有《唐沙王氏宗譜》十二卷,清代王錦才修,光緒5年木活字本,上海圖書館藏;《王氏三沙全譜》共八冊,06年新修版本,江陰博物館藏,雖然稱三沙全譜,實為中沙王貴八這一支,《唐沙王氏宗譜》始祖亦為王貴八。4、西沙支(始遷祖為王均實,元末自昆山遷至江陰桐岐)的有《西沙王氏宗譜》,上海圖書館分別藏有同治9年和光緒25年的木活字本,同治版本為清王兆材修12冊,光緒版為16冊王永盛修;《東常王氏西沙支譜》八卷,民國王培棠修,民國36年木活字刻本,常熟博物館藏;《王氏西沙支譜》25冊,新修本,江陰市檔案館藏。筆者認為,上列三沙系王氏宗譜,還遠不能涵蓋江陰三沙“王”氏全部。江陰博物館藏有砂山出土的明代墓志銘一合,銘文文字較模糊,不能全部辨識,其中有“明故王母葛氏孺人墓”、“王之先世居長洲荻盧……國朝洪武初選居江陰邑東,富興里……”等字樣。這個“王母”屬三沙王氏系,墓志銘所出地點與中沙支《唐沙王氏宗譜》中祖輩在明代早期遷入江陰周莊、云亭一帶,并與當地大族葛氏聯姻的情況較為吻合。(二)關于水南王氏。水南“王”氏因無家譜材料,研究無法深入,分布情況不清楚,有待今后發掘整理。筆者曾從民國《江陰續志卷十?氏族志》中查閱到“水南王氏自宋時由山西徙江陰青山號水南王氏,與三沙支別……”的文字。可以說,水南王姓家譜肯定有過,只是目前尚未掌握罷了,不然繆荃蓀修續志時,何以將他們作為一個重要的家族來介紹,并且所載還甚為詳細呢?從其續志所載看,這支王姓出過諸多名人,如清早期順治、康熙年間的二位武舉王耀宗、王兆魚;乾隆時吳縣訓導其子王蘇為進士出身,官河南衛輝府知府;王騏,舉人,官山東單縣知縣,孫子王繼之道光年間舉人,官穎川府教授……。看來這支王氏還是非常顯赫的。按說從宋代遷至江陰的話,800年左右時間應有相應的分布地域和眾多人口,分支也多,但奇怪的是家譜材料在各大圖書館和收藏機構均未發現。《續志》中稱水南王氏出自山西,與三沙王氏有別,從這點看這支王氏為姬姓之后,太原王氏與三沙王同出于太原,同為姬姓之后。(三)關于澄南王氏。澄南王氏出自三槐堂,與三沙王氏同一個堂號,也就是說“三槐堂”的始祖、五代宋初的王言是他們共同的祖先(王言的7世孫王皋為三沙王氏之祖)。上海圖書館藏有《澄南王氏家乘》四卷,民國32年鉛印本,始遷祖為王蟠,清康熙年間自安慶府遷居江陰澄南。江陰檔案館也收藏有王大河重修的《澄南王氏家乘》一冊,這支王氏遷入江陰較晚,分布范圍相應較小,人口也少,地域性很強。二、 其他王姓江陰王姓有史可查的,最早可追溯到南北朝時期(比唐代瑯琊王氏還要早4~5百年)的王寧。《大清一統志》載王寧:“十六國時期后涼官吏,字德和,江陰人,官中奉大夫,著有《笑庵集》十卷,已佚。”這個王寧也是最早的具有準確江陰籍貫的名人,但由于缺乏其他資料,該支王姓的來源及發展都無從考證了。其它文獻中記載明代以前,除上述三支“王”姓以外,還有許多“王”姓家族在江陰居住,只是由于年代久遠而難以考證。至于瑯琊王氏,明代江陰人李翊著《戒庵老人漫筆》卷三《唐大中時墓銘》載:在北漍赤岸出土了一塊唐代大中三年(849)的墓志銘,由于字跡不清僅能辨認首行,上書“瑯琊王氏墓志銘……”可見王姓遷入江陰已經有1000多年了。與太原王氏不同的是該支王姓出自山東瑯琊,但其延續情況不得而知。三、江陰王姓名人宋元時期江陰王姓出過許多名人,其中又以文人居多。如:王令,字逢原,祖籍揚州,先遷鎮江再遷江陰。江陰的方志和《江上詩抄》中都有其介紹。王令與北宋宰相王安石交往甚密,互有詩文交往。另外江陰王子高及王子立兄弟是蘇軾、王安石的弟子,為當時著名的學者,家中藏有蘇軾的許多簡帖。又如:王寧,方志和《江上詩抄》中記載他是南宋時人,字德和,中奉大夫,著有笑庵集十卷,并錄有其《浮遠堂》詩一首。再如:王建大,王寧孫方志中記載他“字直方,世為趙人,僑寓江陰,其先七世,有利于朝者,建大以文通判冢嗣,奏補將士郎……致仕歸,兄弟不忍折局,買廬哄橋巷,休暇歲余年六十卒,葬綺山之原。”還有王逢:元末著名詩人,字原吉,號黃山,自號席帽山人,后避地松江之青龍江,著有《梧溪 》李翊《戒庵老人漫筆》四卷三的《德佑間子撰父志》文中也正好提到了這支王姓家族,并敘述得較為詳細,與方志極為吻合,可互為佐證:“嘉靖十五年丙申,歲秋,邑中大街虹橋溝東居民钁地得石,乃宋末恭帝德佑年間子撰父壙志,為余業師沈善吾所得,備錄于左:王君録參從事壙志,先君諱建大字直方,氏王,曾祖 奉議郎,累贈重大夫……祖寧,中奉大夫,直微 閣,司農少卿……父燾:朝敇大夫,通判泰州軍州事……類集少卿《笑庵文稿》……蓋王氏世趙人,二江陰則僑寓也……至是買廬虹橋巷休假,……子男一人,伯然女五人,……安厝于昭聞鄉綺山之原……”以上所列宋元時期江陰王姓名人,在缺乏家譜資料的情況下,考證他們的族屬是有難度的。王令祖籍揚州,是遷江陰第一代,往下無法考證。王子高、王子立兄弟也無法考證,但可肯定,他們與三沙王氏并無關聯,并早于三沙王氏100多年,是否出自三槐堂也很難確定。王寧、王建大這支“王姓”主要生活在南宋時,“七世做官,世為趙人”,出自太原王氏,方志稱為“僑寓”,他們最晚應是在王寧的父輩時遷入江陰的,因為《正德江陰縣志》人物特奏中已有王寧叔叔的記載了,這一支也肯定與三沙王氏沒有關系。那是否與水南王有關系呢?沒有家譜,無法定論,且這種可能性極小,不然《江陰續志》中不會不記載的。在我看來,上述王姓家族應該有些人氣,不至于很快就湮沒,但不見流傳,無法理解。至于王逢,《續志,氏族志》提及他的族屬情況,可確定他的歸屬出自三沙系西沙支中的一派。縱觀現在江陰“王姓”,大部出自三沙之后,無論從地域分布、人口數量看,三沙王氏后裔最廣和最多,是江陰王姓中的最大的一支。 張 氏“張”姓的起源,主要有3種說法。一為黃帝之后“揮”,因為能制造弓矢,所以賜姓“張”。“揮”為弓箭發明者。其后以“張”為姓,是為河北張氏。二為黃帝“姬”姓之后代,春秋晉國大夫解張,字張侯,其子孫以字命氏,是為山西、河北、河南之張氏。三為出自賜姓或他姓改姓。《江陰流璜張氏宗譜·張氏姓原》中也將“張”姓的起源追溯到黃帝之后“揮”的身上,同時又將張侯作為始祖。看來已經將兩者混成一談了。但據查閱一些張氏宗譜后發現都存在著同樣的問題。所幸他們都出自“姬”姓之后。一、江陰張氏分支江陰張姓人口較多,同為4大姓氏之一,分布地域也廣。從目前資料看,張姓分支非常龐雜,流璜張氏是其中最有影響力的一支,其它如欽賢支、太寧支、龍砂支也有較大的規模。(一)流璜支(序源堂)。目前流璜支張氏宗譜共有三個版本:1、同治十年木活字本,6冊,清張呂璜修,上海圖書館藏其殘本;2、光緒三十年木活字本,33冊,清張步齋修,上海圖書館藏其殘本;3、民國三十五年木活字本,35冊,民國張養和修,上海圖書館藏其殘本。江陰市博物館藏有32冊,缺第二、七、二十九卷。流璜張氏進入江陰的時間及始祖,家譜記載前后有矛盾。《江陰續志·氏族》中錄為“宋時有張逵者仕常州,卒葬江陰秦望山,是為流璜張氏……”;家譜《序》中稱“系出韶州曲江,后徙居淮南楚州,始遷祖逵,趙宋時仕于常州,卒葬江陰秦望山岡灣底,子孫遂定居江陰,其孫天秩始家于流璜……”。查閱其它張氏宗譜可知始祖張逵所處的年代并不統一、差距甚大,有南唐說,有北宋說。按《橫村張氏重修宗譜》序所述“逵仕南唐,僉判江陰,沒于任,卜葬秦望山之崗灣,長子百一歸淮南楚州,次子百二居流璜,越二傳百二公之孫萬二公遷桐岐,萬三公遷張渚,萬四、萬五仍居流璜,萬一公遷居茶岐,守彥通公(逵)墓……”,橫村張氏是為萬一公之后。宜興張渚的張氏始祖也為張逵,與流璜支始祖同,家譜中還專門有兩譜的對比考證,闡述較為清楚,而這支張氏出自韶州曲江,與唐代著名宰相張九齡同族。目前流璜張氏分布較廣,江陰霞客鎮及周邊無錫、常州等地都有分布。筆者也了解到流璜張氏的許多分支都已相繼開始續修支譜。(二)欽賢支(光裕堂)。目前所知欽賢支張氏家譜俱為民國版本,有民國三年木活字本,二十卷20冊,民國張璉修,美國藏;民國三十八年木活字本,二十四卷26冊,民國張子初修,上海圖書館藏。欽賢張氏遷入江陰為南宋時期。《江陰續志·氏族》載“欽賢張氏,世居山東登州,宋理宗朝有名英者官都督始卜居江陰城內欽賢里即今之都督坊巷……”,與家譜記載吻合,只是家譜中稱定居地為鎖巷(宋代縣志所載又名欽賢坊),與都督坊稍有出入。這支張姓遷入江陰較早,有近800年時間了,所出名人眾多。據《江陰續志·氏族》所載,有元代張縉,進士,官至浙東廉訪使;明正德年間進士、大學士張袞,也出自該家族;還有明代張明儒、張紹芳,清代張廷魁、張男寅、張治等,可謂輩出,不勝枚舉。因此家譜中收錄有明清兩代大家諸如錢謙益、李兆洛及顧炎武等名人所撰的記、跋。(三)龍砂張氏。江陰龍砂張氏宗譜現藏于上海圖書館,為民國二十八年(1939)手抄本,張洵佳纂修,共4冊,不知何故堂號不明。該支張姓宋時居汴梁,南渡時其祖本真南遷占籍揚州之泰興;清雍正十年,始遷祖瀛秀移籍江陰東鄉華士鎮,民國十年續修宗譜,修成后未及刊印,僅存手抄本,人物生卒年月下限為民國二十六年。《江陰續志·氏族》中也記有龍砂張氏的情況:“張秀甫清雍正間由泰興遷居江陰華士鎮,張玉墀道光庚子舉人為李兆洛高弟,沈潛古義有名于時,張洵佳(注:纂譜人)同治癸酉優貢,官河南知縣”。家譜與方志記載略有出入的是始遷祖的人名。家譜材料當更可信些。(四)劉墅張氏。該支張姓宗譜現藏上海圖書館、國家圖書館。江陰長涇鎮志辦也曾征集得一套十一卷,首、末各一卷,張寶浩修,民國十四年木活字本,12冊。劉墅張氏的先祖與流璜張氏同,溯至張逵;張逵四世孫萬一移居邑西之茶岐,嗣后劉墅頭支、長涇支俱出茶岐;劉墅支祖晉為逵二十世孫,清初由茶岐遷劉墅頭。此外家譜中有該支有聲望的近現代外科名醫張宿輝的事跡。(五)青陽張氏(聿修堂)。《青陽張氏重修家譜》十卷現藏上海圖書館,北漍鎮志辦曾征集得一部,光緒九年木活字本,12冊,清代張錫九纂修。該支張氏出自唐張九齡之后,八世孫諫為常郡太守,流寓毗陵,后家無錫;始遷祖輔,明正德、萬歷間由無錫景云鄉徙居江陰青陽鎮東街。《江陰縣志·氏族》中有青陽張氏的記載:“元張瑞,能詩文學者稱溝南先生,官江浙樞密院都事;子宣,明洪武初征授翰林院編修,著有《春秋》、《胡氏傳·標注》及《青陽集》等書。張履正,萬歷戊戌進士,官九江道;子有譽,天啟壬戌進士,官南京戶部尚書,太子太保……”。工具書和文獻對張瑞的籍貫俱稱元代江陰人,與家譜所說張輔明代正德、萬歷間由無錫遷入的內容相矛盾。筆者認為,這是家譜修纂過程中的失誤造成的。諸如張瑞、張宣父子等都是非常有名望之人,《明史》、《常州志》中都有記載,對他們的籍貫肯定不會考證錯誤的。(六)太寧張氏。該支張姓未見家譜,而《江陰縣志·氏族》有記載:“太寧張氏先本姓王,世家淮西,元至元末,明祖兵起,忽雷元帥時已致仕,隱居江陰與江陰侯吳良有舊,恐其迫令仕明,遂改姓張忽雷,子誠遷居邑西太寧里。張元灝清道光庚戌進士,所居得月樓藏書萬余卷,子廷壽歲貢,年八十余,書畫詩詞均超逸”。文獻中對這支張姓記載甚為詳細,可惜沒有家譜,無法深入研究。查閱江陰地方文獻,太寧里當在縣城西南的南閘、夏港一帶。這支張姓是由“王”姓改姓而來。(七)亭子港張氏(草圣堂)。《亭子港萬十公張氏宗譜》清光緒三十四年(1908)木活字本,張云臺纂修,二十四卷,首末各一卷,15冊,上海圖書館藏殘本。這支張氏先祖可追溯到宋代張標,靖康年間南渡,由汴梁到杭州,歷二世至萬十公,自杭州復歸常熟縣水潭頭是為一世祖,傳至十世孫張春,自無錫花園昭遷居江陰東鄉亭子港東岸,為江陰亭子港張氏始遷祖。上海圖書館殘存的是各房邊系。(八)南新橋張氏(馀慶堂)。《南新橋張氏續修宗譜》十二卷,清張德文修,宣統三年(1911)木活字本,12冊,上海圖書館藏。始祖為張逵,其九世孫文俊徙居蘇州盤門百花洲,文俊孫剛,元季又徙至澄江南新橋,為始遷江陰祖。(九)陶北莊張氏(孝友堂)。該支張氏宗譜現藏上海圖書館,民國三十年(1942)木活字本,十六卷,張文貴纂修。先祖為張標,始祖為張萬十,始遷祖張裕福于明中葉由常熟遷居江陰馬嘶鎮之陶北莊。(十)無錫河亭張氏(壽康堂)。這支張氏的家譜藏上海圖書館,稱《張氏大統宗譜》,清光緒二十年(1894)木活字本,張均纂修。一世祖家慶,少時與祖父居臨安,宋末避亂由浙遷至蘇州盤門外蠡墅鎮;至第十一世概遷居無錫河亭,其后嗣析居于江陰祝塘、青陽、峭岐等處。該家譜為無錫、江陰各支之統宗譜。(十一)城灣張氏(二銘堂)。《城灣張氏宗譜》清代木活字版本,上海圖書館藏其殘本,作者不祥,居地為江陰,因是殘本而無法得知其全貌,該支張氏出自北宋著名學者張載之后,從譜名城灣來看,當是居住江陰城內。(十二)橫村張氏(百忍堂)。江陰市檔案館藏有《橫村張氏重修宗譜》一套,1928年木活字本,8冊,民國張有九主纂。始祖為南唐張逵,明初由武進茶岐入贅江陰橫村。(十三)澄江張氏(世賢堂)。查閱江陰市譜牒文化研究會《譜牒文化研究》創刊號中張劍峰先生撰《澄江張氏考》一文,該支張氏為明初由安徽濠州遷江陰申港懷仁里(申港南,舜山北)。現在該支人口較為壯大,張家橋在申港也極有名,為該支地望。因末見家譜,故源流尚不很明確,但該支出自曲江張氏可以肯定。此外,江陰博物館還藏有一本《張氏宗譜》殘本,因殘缺嚴重,故無法窺其端倪。二、江陰張氏特點綜合上述13支有據可查的江陰張氏情況,可歸納如下特點:(一)遷入江陰的年代。流璜支、欽賢支最早,為宋;其后如青陽支等主要集中在元、明兩代;其它還有清代遷入江陰的,如龍砂支等。從目前保存的家譜看,流璜、欽賢兩支是江陰最大的兩支張姓,人口多,分布地域也廣。(二)各支上溯。有達南唐張逵系的,如流璜支、劉墅支、南新橋支、橫村支;有達宋代張標系的,如陶北莊支和亭子港支。其它還有可達張英的欽賢支、達張本真的龍砂支、達張諫的青陽支、達張家慶的河亭支、達張孝三的澄江支,還有由“王”改“張”姓的太寧支。各支始祖的年代大部分為兩宋時期,延續時間有800~1000年左右了。(三)各支堂號。各支修譜時,堂號存在著紊亂現象,甚至如張逵系的流璜、劉墅、南新橋、橫村這四支,有稱“序源堂”的,還有稱“馀慶堂”、“百忍堂”的,堂號各異,與王姓的“三槐堂”堂號統一的現象大不相同。由此亦可見張姓之龐雜。
作者:60.168.15.* 發表時間:2012-09-30 20:16:56
江陰譜研會辦公室刁文偉主任,根據江陰地方文獻、上海等圖書館所藏江陰宗譜以及博物館藏歷代墓志銘50余方,研究、考證目前江陰主要姓氏源流,撰寫了《江陰姓氏源流考略》,成為江陰姓氏文化研究的奠基之作,又為江陰地方志開辟新章節。
作者:60.168.15.* 發表時間:2012-09-30 20:25:39
洪武七年九月,明政府頒布鈔法。洪武八年,朱元璋詔中書省造“大明通行寶鈔”,并規定以鈔為主,錢為輔,錢鈔皆分等使用。在鈔法實施初期,明政府采取了強有力的措施,首先限制紙幣發行的數額,提高寶鈔在流通中的信譽。再者,“禁以金銀交易,違者罪之”,對偽造鈔幣者也嚴加懲處,以嚴刑峻法保障鈔法的實施。這對防止奸民盜鑄,穩定貨幣流通有著重要的作用。其三,在寶鈔最大面值和最小面值相差百倍的情況下,合理分等,使得紙幣面值的分等配套趨于完善,同時輔以銅錢,錢鈔并行,形成分層次配套流通的格局。此外,寶鈔由中書省(洪武十三年改為戶部)統一印造和發行,因此在印制和發行上有較高的統一性,使得鈔法與當時經濟發展水平比較適應,比其它各朝更為成熟。當然,和任何一個封建王朝一樣,明朝在走過了它的穩定期之后,不可避免的走向衰弱。從明朝寶鈔流通分析、軍費、宮廷開支、外事費用和官俸,以及為了滿足封建統治集團揮霍浪費的支出日益膨脹。從租賦稅收到鹽茶專賣等方面的收入根本不能支付這筆龐大的費用。因而鈔法被用來作為統治階級壓榨人民,維持財政的工具。大量紙幣的印造和發行,引起了惡性通貨膨脹,使幣值出現無法控制的暴跌。明代雖然始終沒有更換新鈔,也沒有擴大面值,“一貫”始終是最大面額,但鈔值還是和前代一樣,不斷跌落,物價翔貴,終因獄訟紛起,民益厭苦,而鈔亦益賤,而于弘治、正德年間停止發行寶鈔,終止鈔法,改以金銀交易。雖然明末也曾重新實施鈔法,但也以同樣的結局而告終。大明鈔法在實施中的失敗,主要在于統治階級為了滿足對人民剝削和壓迫的欲望,不顧經濟規律,濫發紙幣,并且只發不收,新舊鈔并行,造成流通中紙幣的劇增,使得幣值迅速下跌,最終引起惡性通貨膨脹。
作者:60.168.15.* 發表時間:2012-09-30 20:29:21
注意:嚴禁發表任何含有侵害他人隱私、侵犯他人版權、辱罵、非法、有害、脅迫、攻擊、騷擾、侵害、中傷、粗俗、猥褻、誹謗、淫穢、灌水、種族歧視、政治反動、影響和諧等內容的一切不良信息。經發現后將無條件刪除,因此引起的一切后果由該內容發表者承擔。請慎重發表!網站穩定來之不易,大家一起努力,共建和諧社區!
湘公網安備 4301810200010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