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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仁慶

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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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樓] 《40歲的女人》作者:刁仁慶



2005年的春天還沒有過完,天就灼熱起來,人們都說今年沒有春天!因為夏天來的太早了。

東方藍梅這幾天左眼皮老是跳,而且跳得很厲害。年輕時候聽母親說過,“左眼跳,禍來到”,難道她近日有禍事?

東方藍梅自稱是唯物主義者,更不迷信,但這幾天不知怎么了,老是想著自己會有不順心的事,不然左眼怎么會一個勁地跳呢?

這天,丈夫回來,她對丈夫說:“我左眼皮老是跳,不知是福還是禍?”丈夫說:“右眼跳是禍,左眼跳是福,沒事兒,我們今年會發大財的!”她聽后笑了笑,沒說什么。

丈夫叫格日樂,他是漢族人,卻起了個少數民族的名字,也有人說是日本人的名字。丈夫格日樂這些天很忙,他現在是一家擁有億元資產的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總裁,總公司的名稱是紅日房地產開發有限責任公司,下屬有四個子公司。

他這四個子公司是:第一個是環境居住開發公司,主要業務是開發商品住宅樓;另一個是公共設施開發公司,主要業務是開發市政公益事業,本市的廣場、大部分公園和市內高架橋都是他這個公司建的;再個公司是路橋公司,這個公司這幾年主要是修高速公路,這是個一本萬利的產業。格日樂說,這個產業中國還能火十年,十年以后,國家要限制高速公路的發展,據說到2015年,所有高速公路的修建都要經國務院審批,并且不能占用耕地,也就是說,將全部用高架橋的形式來修建高速公路。格日樂決心在這十年期間,再賺一個億;第四個公司是建筑軟件開發公司,這個公司人不多,全公司也只有20來人,但這里人才濟濟,他用高薪在名牌大學、科技單位、國家設計單位網絡一幫人才,為他開發建筑軟件。格日樂與其他開發商的不同就在這里,他用科學來養著他的大公司,有了這個公司,除了為自己省下不少設計費外,還為省建設廳、其他開發商提供國家認可的各類建筑方案,這筆收入每年在1800萬到2000萬間。格日樂現在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是省人大代表。

東方藍梅居住的這個城市是個典型的中原地級市,有山有水,這個城市叫洪州市。現在在別人眼里,東方藍梅是不愁吃不愁喝、想干啥就干啥的闊太太,她會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呢?她的左眼皮跳什么呢?其實,她現在別的事什么也不用擔心--生活上的事,有一幫人為她操心;丈夫的商務事,她現在問也不用問。只有一件事整天讓她提心吊膽,就是丈夫在外邊有沒有另外一個家。有時她想到這里,就不敢再往下想,丈夫一旦在外面有個家,她該怎么辦?

東方藍梅今年整40歲了,今年是2005年,她是1965年出生的人,屬蛇,民間也稱屬小龍的。丈夫格日樂是1962年出生的,是屬虎的。結婚前,母親說:“龍虎相處,你死我傷,不吉利!”她不信那一套,對母親說:“屬相是個代號,相處的好壞是靠人來創造的,不是靠天來創造的!”母親知道說這些沒用,但還是對女兒講:“格日樂倒是不錯,也有事業心,年輕輕的撐這么個大公司,可是……”沒等母親說完,她就轉身就走了。她知道母親“可是……”是指的什么。

東方藍梅認為,婚前的愛情就像無證駕駛,自然會小心翼翼,精心呵護。結了婚,就像拿了駕駛證照,有恃無恐地放縱起來,發生事故就難免了。但家庭和汽車又不一樣,汽車壞了可以修復,可以賣了重買,家庭出了事能修復、能重買嗎?

他們有個女兒,今年才上小學。女兒在全市最好的學校--全寄宿式學校上學,每周只回來一次。平時東方藍梅沒事干,在家養狗和養花,有時與保姆小蘭出去散散步,有時開車出去兜兜風,或者跟丈夫到各大工地轉一轉。用她自己的話說:“吃飽等餓,打發時光。”

她有三個固定牌友:一個叫戈小鶯,比她小兩歲,在一家人民銀行上班;一個叫鄧玉秋,比她大兩歲,是南方來本市經商的,沒事的時候老來到東方藍梅家里打牌;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就是本市的女副市長,叫水溪年華,她也經常來這里,大多時間是丈夫陪她來,丈夫也陪她打麻將,有時他們邊打牌邊談工作。水副市長是抓城建的,他們經常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東方藍梅想。

東方藍梅的左眼皮跳了三天了,特別是早上起床后跳的很歡,去看醫生吧,怕人家笑話,會說有錢人有病沒病就跑醫院。不看醫生吧,一只眼老跳也不是個正常的事。正在她左右為難時候,這天鄧玉秋和戈小鶯又來找她玩。這是一天下午,天有點兒熱,東方藍梅把室內空調打開,坐在那里無心玩牌,一個勁地長嘆氣。鄧玉秋問她:“妹子,你今天咋了?有啥不順心的事?”戈小鶯也說:“是啊,梅姐,有啥不順心的事給我姐倆兒說說,我們誰跟誰呀?有啥事還背著我倆?”東方藍梅苦笑道:“沒事,真的沒事!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心情不好!”是啊,她東方藍梅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呢?不就是左眼皮跳嘛!“沒什么,我們玩牌吧!”東方藍梅說。她把保姆小蘭叫過來,四個人玩起麻將牌來。

快做晚飯了,保姆小蘭起身去做飯,三缺一,麻將打不成了,于是大家都說:“不玩了!不玩了!回家吧!”鄧玉秋和戈小鶯起身要走,東方藍梅送她倆。鄧玉秋走到門口轉身對東方藍梅說道:“妹子,你現在日子過這么好,還有什么不順心的事?只要你們格日樂不在外邊包二奶,你啥都別怕!”戈小鶯也說:“你們格日樂可以說是十全十美,事業有成,又有家庭責任感,我要有這樣的丈夫,我什么都不想了!”說完,兩人笑格格地走了。東方藍梅一聽鄧姐這話,心里格噔一下,在門口呆呆地站了很久很久,保姆小蘭叫她幾聲她才聽見。

這時,丈夫從外邊回來了。

她突然醒過來,笑著接過丈夫手中的包。

作者:114.238.31.*   回復:13   發表時間:2013-04-19 06:5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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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回復《40歲的女人》作者:刁仁慶

十二

洪州市在上海召開的項目說明會一天近一天。終于有一天,格日樂回到家里對東方藍梅說:“明天你和鄧玉秋、戈小鶯她們先坐車走,然后你們路過南京、杭州、蘇州玩玩。隨后我跟市委書記、市長們坐飛機去。我在上海等著你們!”東方藍梅問:“你不是說你跟我們一起走嗎?”格日樂說:“開始計劃我們一起走,這會兒又有變化,水副市長讓我跟他們一起走!”東方藍梅說:“那我們一輛車坐不下,鄧玉秋那個相好的也要去!”格日樂一聽有點煩了,說道:“啥亂七八糟的人都跟著,什么玩藝!”然后說:“我給你們派兩輛車,我的司機小劉開一輛,李保堂開一輛。”不知怎么,東方藍梅一聽說李保堂也去,心里極不舒服,但口中又無法說。提起李保堂,她想也不知李保堂給她辦的事咋樣了,她希望沒有結果,那樣,她能和丈夫恩恩愛愛過一輩子。她真不敢想像如果丈夫真的有外遇,那她怎樣面對這樣的現實。

第二天早上,去上海的隊伍終于出發了。東方藍梅和戈小鶯坐李保堂的車,鄧玉秋和蘇紋方坐另一輛車。東方藍梅看著鄧玉秋的樣子,心里十分矛盾,她總感覺她幫助鄧玉秋這樣做是不道德的事,她每次見鄧玉秋和蘇紋方約會,都感覺對不起鄧玉秋的丈夫。鄧玉秋的丈夫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早年從南方來到洪州市白手起家,現在已是大款了。就是個子矮了些,人長的瘦一些,除了這些,哪點不比他蘇紋方漂亮?蘇紋方不就是個子高些,臉長的白,有些氣質,但他一沒經濟實力,二沒有政治地位,不知道鄧玉秋愛他哪方面,愛得死去活來。

當天晚上,她們住在南京市,李保堂和另一輛車的司機小劉住一個房間,東方藍梅和戈小鶯住一個房間,鄧玉秋和情人蘇紋文住一起。李保堂和小劉去樓下洗澡了,鄧玉秋和蘇紋方嘰嘰喳喳叫的很響,在隔壁就能聽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戈小鶯聽著他們在鬧,心里疼疼的。她坐在地上,嘆了一口氣,對東方藍梅說:“人啊,說不透,像秋姐他倆,也不知圖的啥,老公有錢,你做專職太太,好好過日子多好,偏偏這樣不顧名聲……”東方藍梅剛洗完澡,坐在她對面梳理她的濃發。她看了一會兒戈小鶯說:“小鶯,你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讓你老公抓住了,他在外邊那樣肆無忌憚地養小老婆,而且還生個兒子,你就管不了?”一句話,說的戈小鶯眼角紅了,東方藍梅說:“你有啥難言之隱跟姐姐我說說不行嗎?”戈小鶯突然趴在東方藍梅的肩上哭泣起來。東方藍梅用一只手扶摸著戈小鶯的頭一時無言。

一會兒,戈小鶯抬起頭,用紙帕擦了擦眼淚說道:“梅姐你有所不知,我是石女!”東方藍梅一驚:“石女?什么石女?”戈小鶯不好意思地說:“我過不了性生活,這么多年來,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所以……”東方藍梅不解地問:“石女是不是醫學上那種陰道狹窄病?那你們的女兒是哪來的?”戈小鶯說:“是我們抱養的,那時我們還在縣城工作,到洪州后,誰也不知道我們是抱養的孩子!”東方藍梅一聽,原來是這樣,這時她突然理解了她丈夫,從某種意義上講,她丈夫還做的很不錯,因為一個大男人與妻子過不了性生活,還能同妻子維持住這個家,是多么了不起的男人啊!東方藍梅接著問:“這種病不能治嗎?”戈小鶯說:“只有少數人能做手術。但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我讓專家多次會診,也花了不少錢,都說做不了手術,所以我也就沒有再治療。”這時,戈小鶯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丈夫的,忙按,只聽她說道:“老公……我們住在了南京……和梅姐住一個房間……一切都好,我沒有事,你照顧好你自己……”她接完電話,然后對東方藍梅說:“今天我給你講的話在洪州我沒有講給第二個人,鄧玉秋也不知道,梅姐你一定給我保密。”東方藍梅說:“請你放心,我一定為你保密!”這時隔壁鄧玉秋和蘇紋方的嘰喳聲更大了,東方藍梅說“叭”地把燈關了,說睡吧。

南京,早為南師,簡稱寧。史書中也稱金陵,是座古都。東方藍梅一行過去都沒來過南京,于是他們決定在南京玩一天。他們找了個旅行社,選了個南京一日游項目,游玩了雨花臺、梅園新村、渡江戰役紀念館、莫愁湖和棲霞山。

第二天,他們向杭州出發。到杭州后,他們也沒住下,直接到西湖游覽區玩去了。這是李保堂的建議,他說:“杭州就玩個西湖,其它沒啥玩的。晚上我們住在蘇州,明天看園林和寒山寺!”大家都說可以。

內地人都說,來到杭州就想到西湖,來到西湖就想起斷橋,站在斷橋上就想起白娘子,想起白娘子就忘不了雷峰塔。

白娘子和許仙的愛情故事在中國家喻戶曉。白娘子的故事在民間流傳很早,到明萬歷年間,文學巨人馮夢龍在他的《警世通言》中編纂了一篇《白娘子永鎮雷峰塔》,從此,白娘子與西湖,西湖與雷峰塔的故事越傳越完美。舞臺劇《白蛇傳》讓中國各種地方戲劇演的爐火純青,特別是京劇《白蛇傳》家喻戶曉。最后香港人胡編亂造一個《新白娘子傳奇》電視劇,讓大陸的女人們看得如癡如醉。

東方藍梅他們站在斷橋上,迎著湖面上吹來的微風,看著碧波粼粼的水波,心里都有說不出的感覺。李保堂對東方藍梅說:“我總認為斷橋是兩節兒,是斷的呢,原來不是斷的嘛。”鄧玉秋也說:“看景不如聽景,這橋不就是普普通通的橋嘛,這種橋在我們洪州到處都是!”戈小鶯說:“白娘子在這里遇到了許仙,后來許仙要變心。青蛇也是在這里要殺死許仙的,現在的社會小青太少了呀!”蘇紋方有點學問,他對大家說:“說斷橋得先說白堤,就是這條通往孤山的路,白堤是西湖水面上最早的人工建筑,是唐代中期建造的,它東起斷橋,西接孤山,當時叫沙堤,南宋稱孤山路……白堤的起點是斷橋,白堤又是杭州通往孤山的必經之路,所以斷橋在西湖、在杭州人們的心中十分重要。中唐詩人張祜的名句‘斷橋荒蘚澀,空院落花深’就是詠斷橋美景的……”幾個女人一聽他在背詩,聽不進去。東方藍梅說:“去去去,你的一肚子學問給玉秋講去,我們聽不懂。”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司機小劉對什么西湖、斷橋根本不感興趣,走在最后用手機給女朋友發信息。

從西湖兩岸轉了半圈,他們一行又來到雷峰塔。雷峰塔是公元10世紀建造的,當時的杭州城是吳越國國都。在五代十國中,吳越國是個小國家。1924年8月的一天,400年的雷峰塔,一聲巨響轟然倒下,湮沒在廢墟荒草之中。2002年10月,這座精美絕倫的新雷峰塔落成,現在成了杭州標志性建筑。

他們來到雷峰塔的頂端,杭州城盡收眼底。弋小鶯望著西湖風景,說道:“從這兒跳下去,一定會有飛的感覺。”鄧玉秋說:“老法海真壞,好好的一個白娘子讓他給壓在雷峰塔下幾百年。”東方藍梅雙手抱胸說:“雷峰塔是正義之塔,它鎮壓著白娘子,但也保護著白娘子,好人都有好報!”蘇紋方走過來說:“清朝末期,杭州城里的老百姓流傳著這樣一條蜚語,就是誰要能把雷峰塔的磚塊拿回家一塊,必定能平安、如意。無論什么事都能逢兇化吉。一時間,成千上萬的人到塔上取磚頭。為此,塔院內的僧人多次報官,官方也多次制止!可是沒有多久,雷峰塔還是倒下了……”蘇紋方講這個故事的時候,三位女士倒是聽得很認真。

李保堂和司機小劉不愛玩旅游點,他倆上到雷峰塔頂,不一會兒就乘電梯下來了。他倆坐在一邊休息。突然小劉對李保堂說:“你看,格總和水副市長也在這兒!”李保堂一驚,忙往塔院廣場看,只見格日樂手拉著水副市長向雷峰塔走來了。李保堂心想:糟糕,難道格日樂不知道我們在杭州?他顧不了多少,一把拉著小劉來一僻靜處,拿出手機給格日樂打了個電話,他對格日樂說:“格總你好!我們今天中午到杭州,這會兒我們幾個人在雷峰塔上玩,你們啥時起程走?”只聽格日樂慌張地回答道:“你們不是到蘇州嗎?怎么到杭州了?”李保堂說:“我們到杭州只是暫時停一停,下午就到蘇州!”格日樂說:“哦,知道了,快起程了。”他倆看見,格日樂合著手機,拉住水副市長就往外走,不一會兒,鉆進一輛杭州牌照的車內,一溜煙地開走了。

“李保堂,你倆跑哪兒去了?讓我們在塔頂好找!”格日樂和水副市長剛走,東方藍梅就下來了。李保堂和小劉裝著沒事似的,笑道:“我們有點累,下來休息一會兒!”東方藍梅對大家說:“我們還得趕路,走吧!”大家都說走吧。

……

他們晚上9點多趕到蘇州,住在一家三星級賓館內。大家住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家打電話。東方藍梅也往家打了個電話,是保姆小蘭接的。她問保姆:“你叔這兩天回家沒有?”小保姆說:“昨天晚上在家睡,我到街上有事,回來得很晚。我叔今天早上6點的飛機去上海了!”東方藍梅想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東方藍梅隨即就給格日樂打了個電話:“老公,你在哪里?”格日樂說:“我和市政府秘書組的同志,還有水市長今天坐飛機先到上海了,你們在哪里?”東方藍梅說:“我們到蘇州,明天看看園林,再到寒山寺看看。晚上就到上海!”格日樂說:“我在上海等你們。”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的很早。吃過早飯后,他們就去看園林了。

蘇紋方的確有點文化,有文化就有氣質,不然那么窮,鄧玉秋為何愛他那么深?盡管大家都煩他一路羅羅嗦嗦,可他還是為大家當上義務講解員。到一處,他就講解,在林園,他對大家講解道:“蘇州的名氣是歷史造成的。在歷史的發展中,影響蘇州發展有兩個基礎,一是生產力,二是文化。造成生產力發達主要就是絲綢制造業。文化發達主要是多個文人到蘇州做官,促進了文化的發展,蘇州的揚名文化傳媒大于生產力的促進。”

蘇紋方說,唐代有三位大詩人都在蘇州當過刺史。“何似姑蘇詩太守,吟詠相斷有三人”。這三位大詩人就是:韋應物、白居易、劉禹錫。他們來蘇州前就是著名的詩人了。三位詩人主政蘇州的時間都不長,加起來也不到六年,為蘇州人辦了不少好事,但主要的還是開了一代文風,帶動地方文化發展,使得蘇州經濟與文化同步發展。隨著歷史的發展,文化超越了經濟的地位。

蘇紋方慢慢地講著,大家隨后漫步聽著。東方藍梅聽到這里,說道:“文化是造就一個地方的基礎,它的爆發力和影響力實在太大。如果沒白蛇和斷橋的故事,這個故事如果不讓文化去傳播,現在哪有西湖,哪有雷峰塔?沒有這兩樣,哪有杭州的今天?”蘇紋方也說是的是的。東方藍梅接著說:“就說蘇州這寒山寺,像這么個小寺,全國也不知有多少,就是因為詩人張繼一首《楓橋夜泊》讓這個寺舉世聞名的!”蘇紋方說道:“是的,寒山寺真不算大,更比不上西方的峨嵋,南下的普陀,再說那一座詩人張繼夜泊過的楓橋,比起蘇州門外的吳門橋還不到一半,可那一首‘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就行了,就是這首詩,寒山寺就跨越了時空,楓橋就超越了時代。”鄧玉秋一聽,蘇紋方又在詠詩,忙說:“又來了,又圣人了,你歇一會兒,累不累?”東方藍梅說:“你別說,老蘇真有文化,你這種人還會有女人愛你的!”她說著看了眼鄧玉秋,鄧玉秋嘴撇了撇,沒說啥。

他們一行真的來到了寒山寺。

寒山寺,座落在蘇州古城西圓門外七里古運河畔,毗鄰楓橋。史書中也稱楓橋寺。座東朝西,門對古運河,舊臨官道,現屬蘇州閶區楓橋鎮。

寒山寺有這幾個主要建筑:天王殿、羅漢堂、大雄寶殿、藏經樓、普明寶塔、法堂等。東方藍梅他們6人進來后,戈小鶯和鄧玉秋去買香火,準備燒香許愿。東方藍梅站在鐘軒和鐘樓的小道上發呆,似乎在想著什么。蘇紋方跑到碑廊看碑文,司機小劉只顧玩手機,寺內的什么也吸引不了他。李保堂看見藏經樓右邊一個廁所,便去方便去了。

李保堂從廁所出來,臉紅紅的,像做錯了什么事。幾個人在鐘樓邊等他,他跑過來說:“沒見過這個地方,沒有見過這個地方!”蘇紋方和小劉問他:“怎么了?跑錯廁所了?”李保堂說道:“我沒跑錯,可是男廁所的確有位女同志!”鄧玉秋問:“是她跑錯了?”李保堂說:“也不是!”戈小鶯問:“那是咋回事?”李保堂說:“我進去準備小便,見一位女廁所管理員在打掃衛生,我站在門口等她,想讓她出來,可是她抬頭看我一眼,像沒有看見我一樣繼續干活。我說,同志,我要方便,你是不是出來一下。你猜她怎么說,她說呀,你進來方便嘛,我又沒有攔著你,我這是在工作,你怕啥。這時我見兩名男同志走進去,也像什么沒看見一樣,拉出家伙就方便,我只好硬著頭皮也進去方便!這位女管理員不但沒有回避,反而跑到我們身后掃地。這地方,啥風俗!”蘇紋方笑道:“有這回事?我也方便去!”這時只聽鄧玉秋說道:“回來,出去再方便!”蘇紋方正準備走,聽到這話,停住了腳步,轉身說:“廁所邊那石碑上的字寫得很好,我去看字去!”

他們幾個人來到出口處,鄧玉秋突然發現東方藍梅不見了。大家想她出去方便去了。于是就叫戈小鶯去廁所看看。不一會兒,戈小鶯跑來說:“廁所里沒有!”李保堂讓小劉、蘇紋方返回去找找,讓鄧玉秋和戈小鶯在出口處等。李保堂站在普明寶塔的最高點往四周看,也沒有發現東方藍梅的身影。寒山寺并不大,不大一會兒,找東方藍梅的人都回來了。大家都說沒有見到。李保堂忙拿出手機與她聯系,手機是通的,就是沒有人接。這時,大家的心吊的老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停地說:“她能到哪兒?這么大個人還能丟了?”

是啊,東方藍梅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寺廟里,能到哪兒去了呢?

作者:114.238.31.*   發表時間:2013-04-19 07:11:43

[回復] 回復《40歲的女人》作者:刁仁慶

十三

東方藍梅沒有走丟,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千里之外的寺廟里遇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家鄉 龍山老君廟的主持--全國佛教協會理會、省政協委員--洪州市政協副主席空真法師。東方藍梅見到空真法師正和寒山寺方丈性空在念佛堂門口交談著什么。空真法師一眼認出了東方藍梅,便馬上雙手合十向她鞠躬,并說道:“無緣咫尺不見,有緣千里有約。施主一向可好!”東方藍梅見到空真法師像見到親人一樣,忙上前拉著他的手說道:“我又上龍山幾次沒有見到法師,不想在這里見到法師。”性空方丈見狀忙說道:“請到念佛堂一坐,有事慢慢敘說。”方丈把他們引進佛堂內,方丈有事出去了。東方藍梅和空真法師相對而坐。法師對她說:“我這次到蘇州是應蘇州佛教協會之邀而來的,今天我是來拜見性空方丈的。前些天我們倆一起到日本講學,有些話題我倆還沒敘盡。這一次我們敘敘!你上龍山找我有事?”東方藍梅說道:“法師,不知怎么,今年我的心整天懸得老高老高,不踏實。你送給我的兩個字‘寬厚’我永遠深深地記在心里。我知道,‘寬’就是‘度’,就是要‘寬容’,‘厚’就是要‘厚道’,事事讓人,就是讓我善,讓我忍。可有些事情讓你‘寬厚’不成,怎么辦?善也有邊,忍也有度啊!”空真法師講道:“施主,你理解錯了,老納給你的兩個字是佛經里的經祥,是護身符,當你要大難來臨的時候,你要拿出來看看,它會讓你消災的,佛時時在保護著你。”東方藍梅突然感覺到佛的偉大,她忙在空真法師面前跪下,真誠地磕了三個頭。東方藍梅又重新坐到法師面前,望著法師的眼睛,輕輕地說道:“過去的日子里,我感覺自己很幸福,不知怎么近一段時期,我總是心里慌慌的。今天在法師面前我想吐一吐。”法師雙手拂珠,緊閉雙眼,無語。東方藍梅繼續說:“春天我見你時,你對我說的話我深深地記在心里。你說我倆是天生的一對,地合的一雙。我始終也是這個感覺,但我近期感覺我丈夫與一個不凡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她說到這里,法師眼睛睜開,良久,問道:“你說的女人有地位嗎?”東方藍梅點了點頭。法師說:“施主放心,你丈夫真的與這個女人有染,他們會相安無事的。如果出事,恐怕還會從你身上引起,不過你這個家牢不可破。”東方藍梅問道:“下一步我怎么辦?”法師說道:“切記,以靜制動,千萬別輕舉妄動!”東方藍梅問:“怎講?”法師道:“智慧衰則失度量,失度量則妄舉動,妄舉動則禍害至。這是韓非子的話,也是教訓之語,要記到心中,否則,靈也!”東方藍梅無語了,靜靜地坐在那里。

這時,性空方丈進來了,說蘇州的佛協領導來了。東方藍梅忙告辭。她出念佛堂的門,走過方丈室,在放生池邊,她望著水中的紅色金魚發呆。剛才她聽懂了法師的話,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盲目行動。她正在想心事,忽聽身后有人說道:“夫人,算一算吧,你身上有血光!”東方藍梅一驚,忙轉身一看,只見一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她看了一看這位中年男子,沒有馬上表態,只聽中年男子又說:“夫人,你近期有災性!”東方藍梅說:“你是以算命為職業,你們這里面一些手法我也懂。你們關心的不是我的命運,而是你個人的效益。今天我高興,你給我算吧,有啥災性,算準了我會給你錢的。”中年男子打量著東方藍梅說:“聽你這幾句話就知道你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子,我給你看看相吧,準了呢,你隨便給點錢,不準呢,我們各自走人!”東方藍梅說:“行啊,準不準我都會給你錢的!”中年男人說:“從你的長相上看,你是位很有 錢的夫人,錢多的不知道怎么花。錢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生,但也是個壞東西,也能讓人死。人不能把錢帶到陰間,但錢能把人逼進陰間。這一點你比我更懂,因為你把錢看的不十分重。你的婚姻很幸福,但你心里有陰影,因為你丈夫的前妻時常在你面前活動,但你別怕,她不會壞你事,關鍵時候她會幫助你的,有可能你倆還會合作共事,你現在要改善與她的關系。你現在心中最大的陰影是你丈夫,別怕,你丈夫很愛你,也很看重這個家,他會為這個家放棄一切的。但你切記,遇事你別逼他,不然事情就難辦了,復雜了。今年年底你有一場大難,能不能過得去,就看你自己。”東方藍梅聽著聽著心大跳起來,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黃。她真有點驚奇,一個千里之外的男人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命運?難道世上真有神主在掌管每個人的生死?她不敢往下想。

這時,李保堂、蘇紋方和戈小鶯三人跑過來,戈小鶯拉住東方藍梅就叫:“梅姐,你怎么搞的?到處找不到你,快把我們急死了!知道不?你干啥哩?”李保堂看出來她在算命,忙拿出100元錢給這個中年男人,然后讓東方藍梅快點走。中年男人看看手中的一百元錢,又看看他們遠去的背影,說:“沒有說完呢,精彩的還在后邊呢!”

走出寒山寺,大家都問東方藍梅剛才到哪里去了。她沒有說見到 龍山老君廟主持空真法師,她只說我算算命。鄧玉秋說:“嚇死我們了,我們以為你丟了呢!”東方藍梅笑笑道:“我這么大個人,怎么能丟了呢?”

……

當天晚上,他們一行趕到上海。格日樂和水副市長在一家四星級賓館為他們接風。會務組的同志也都到了上海,什么秘書長,什么科長主任,坐了滿滿一大桌子。剛才東方藍梅一進這宴會廳,水副市長就上前拉住她笑道:“一路風塵辛苦了,這幾天玩的可好?”東方藍梅說:“我們這一群無憂無慮的,玩的很開心。”人到齊后,格日樂端起一杯酒說:“今天大家在上海一聚,心里無比地高興和激動,今晚是個接風宴,會務組的同志能光臨,也表示感謝!另外,李保堂 和蘇先生一路上關心照顧這三位女同志,你們也辛苦了!一會兒我給你倆多敬幾杯!”格日樂講完,大家都干了一杯。鄧玉秋和戈小鶯平時經常隨東方藍梅參加這樣的的場面,今天顯得很輕松隨和。蘇紋方倒是感覺很別扭,但他是有文化功底的人,表面上也沒有什么。李保堂跟水溪年華開了多年的車,現在又是格日樂的骨干力量,在這宴席上他很活躍。

接下來,水副市長發表祝酒辭:“東方妹子一路上辛苦了,特別到南京、杭州、蘇州玩了幾天,一定很快樂,但一定也很累。今天我在這里設宴,為 東方夫人一行洗塵,希望大家忘掉疲勞,開懷暢飲。來,為大家順利來滬干一杯!”水溪年華說著帶頭飲了一杯,大家一看,都端一杯喝了一杯。

東方藍梅用她那火辣辣的目光看著水溪年華,水溪年華看了一眼東方藍梅,目光忙又避開。這時,東方藍梅端杯酒站起來說:“各位,謝謝水副市長為我們在上海一聚提供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我是個家庭婦女,什么也不懂,只知道過日子,平時也不出遠門,今天能到國際大都市上海,全是水市長運作的功勞。就此,我敬水市長一杯!”水溪年華忙端起一杯酒,與東方藍梅碰了杯。

酒會熱熱鬧鬧進行了一個半小時……

酒會結束后,各自回房間休息。格日樂和東方藍梅住一個套間。幾天不見丈夫,真有點想念。洗完澡,她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等待洗澡的丈夫。一會兒,格日樂從衛生間出來,東方藍梅突然躍起,上去抱住丈夫的脖子親吻起來,格日樂把她扳倒在床上,壓了上去。東方藍梅一在賓館里做愛,就特別地興奮。她經常和丈夫到賓館里去做愛,每次都比在家質量高。也不知怎么,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過了35歲,她對做愛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而且感覺越來越好。她常對丈夫說:“年輕的時候做愛是應付,特別是生了小孩以后,只顧照顧小孩子,沒有心情做這種事,上了年紀,卻品出味來了。”

東方藍梅做愛有叫床的毛病,往往達到一定的佳境,就大叫起來,特別在賓館里。她家保姆小蘭剛來時不知道內情,半夜醒來聽見主人在叫,以為是生病了,忙跑上樓拍門,結果讓東方藍梅把她大罵一頓。剛開始小保姆不習慣,一聽見就睡不著覺,有時還想入非非,后來習慣了,也能入睡了,再后來什么也聽不見了。今天晚上東方藍梅很有激情,心里很舒服,加上幾天不見丈夫,做愛的力度很大,叫聲也大,他們左邊住的是水溪年華,右邊是戈小鶯。格日樂怕別人聽見,用嘴去堵她叫聲不停的嘴……東方藍梅頭搖的撥郎鼓似的,不讓堵。沒有辦法,格日樂順手把枕頭壓在她的臉上,盡量讓聲音傳的近些。

東方藍梅今晚叫床叫的時間很長,格日樂問她為啥會這樣興奮,她說:“平時我們老用安全套,不舒服,影響快感,今天沒有用,感覺特別好!”

今晚東方藍梅難以入睡,丈夫完事后卻呼呼大睡。她把丈夫推醒,突然問道:“一個女人有丈夫卻長年過不上性生活,心里是啥滋味?”格日樂正在睡覺被妻子推醒,有點不樂意。又聽見她說些不沾邊的話,問道:“你說啥夢話?現在的女人沒丈夫都過性生活了,何況有丈夫?天不早了,我也累了,睡吧!”東方藍梅又推他一下說道:“我不是夢話,是真的,戈小鶯是石女,過不成性生活!”格日樂一驚:“石女?那她的女兒是天下掉下來的?”格日樂知道,民間說的“石女”醫學上叫“實女”,其陰道狹窄、變形,不能過性生活,有的做了手術能行,有的壓根就不能做手術。東方藍梅說:“他們的女兒進城之前在老家抱養的,我過去恨她的丈夫,認為他在外邊養情人是不道德行為,是欺負戈小鶯。現在我有點同情她丈夫,妻子生理不健全還能維持這個家,他是個偉大的丈夫!”丈夫聽了半天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后對妻子說:“上海有家醫院能做這樣的手術,明天我聯系一下!”東方藍梅說:“我們洪州市中心醫院也能做這樣的手術,他們去幾次都說做不成,她丈夫還領她到北京去過,都確診為石女但無法手術。”其實,剛才的一陣折騰,東方藍梅也有點累了。靜了一會兒,枕著丈夫的胳膊入睡了。

作者:114.238.31.*   發表時間:2013-04-19 07:13:23

[回復] 回復《40歲的女人》作者:刁仁慶

十三

東方藍梅沒有走丟,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千里之外的寺廟里遇見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家鄉 龍山老君廟的主持--全國佛教協會理會、省政協委員--洪州市政協副主席空真法師。東方藍梅見到空真法師正和寒山寺方丈性空在念佛堂門口交談著什么。空真法師一眼認出了東方藍梅,便馬上雙手合十向她鞠躬,并說道:“無緣咫尺不見,有緣千里有約。施主一向可好!”東方藍梅見到空真法師像見到親人一樣,忙上前拉著他的手說道:“我又上龍山幾次沒有見到法師,不想在這里見到法師。”性空方丈見狀忙說道:“請到念佛堂一坐,有事慢慢敘說。”方丈把他們引進佛堂內,方丈有事出去了。東方藍梅和空真法師相對而坐。法師對她說:“我這次到蘇州是應蘇州佛教協會之邀而來的,今天我是來拜見性空方丈的。前些天我們倆一起到日本講學,有些話題我倆還沒敘盡。這一次我們敘敘!你上龍山找我有事?”東方藍梅說道:“法師,不知怎么,今年我的心整天懸得老高老高,不踏實。你送給我的兩個字‘寬厚’我永遠深深地記在心里。我知道,‘寬’就是‘度’,就是要‘寬容’,‘厚’就是要‘厚道’,事事讓人,就是讓我善,讓我忍。可有些事情讓你‘寬厚’不成,怎么辦?善也有邊,忍也有度啊!”空真法師講道:“施主,你理解錯了,老納給你的兩個字是佛經里的經祥,是護身符,當你要大難來臨的時候,你要拿出來看看,它會讓你消災的,佛時時在保護著你。”東方藍梅突然感覺到佛的偉大,她忙在空真法師面前跪下,真誠地磕了三個頭。東方藍梅又重新坐到法師面前,望著法師的眼睛,輕輕地說道:“過去的日子里,我感覺自己很幸福,不知怎么近一段時期,我總是心里慌慌的。今天在法師面前我想吐一吐。”法師雙手拂珠,緊閉雙眼,無語。東方藍梅繼續說:“春天我見你時,你對我說的話我深深地記在心里。你說我倆是天生的一對,地合的一雙。我始終也是這個感覺,但我近期感覺我丈夫與一個不凡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她說到這里,法師眼睛睜開,良久,問道:“你說的女人有地位嗎?”東方藍梅點了點頭。法師說:“施主放心,你丈夫真的與這個女人有染,他們會相安無事的。如果出事,恐怕還會從你身上引起,不過你這個家牢不可破。”東方藍梅問道:“下一步我怎么辦?”法師說道:“切記,以靜制動,千萬別輕舉妄動!”東方藍梅問:“怎講?”法師道:“智慧衰則失度量,失度量則妄舉動,妄舉動則禍害至。這是韓非子的話,也是教訓之語,要記到心中,否則,靈也!”東方藍梅無語了,靜靜地坐在那里。

這時,性空方丈進來了,說蘇州的佛協領導來了。東方藍梅忙告辭。她出念佛堂的門,走過方丈室,在放生池邊,她望著水中的紅色金魚發呆。剛才她聽懂了法師的話,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盲目行動。她正在想心事,忽聽身后有人說道:“夫人,算一算吧,你身上有血光!”東方藍梅一驚,忙轉身一看,只見一戴眼鏡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她看了一看這位中年男子,沒有馬上表態,只聽中年男子又說:“夫人,你近期有災性!”東方藍梅說:“你是以算命為職業,你們這里面一些手法我也懂。你們關心的不是我的命運,而是你個人的效益。今天我高興,你給我算吧,有啥災性,算準了我會給你錢的。”中年男子打量著東方藍梅說:“聽你這幾句話就知道你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子,我給你看看相吧,準了呢,你隨便給點錢,不準呢,我們各自走人!”東方藍梅說:“行啊,準不準我都會給你錢的!”中年男人說:“從你的長相上看,你是位很有 錢的夫人,錢多的不知道怎么花。錢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生,但也是個壞東西,也能讓人死。人不能把錢帶到陰間,但錢能把人逼進陰間。這一點你比我更懂,因為你把錢看的不十分重。你的婚姻很幸福,但你心里有陰影,因為你丈夫的前妻時常在你面前活動,但你別怕,她不會壞你事,關鍵時候她會幫助你的,有可能你倆還會合作共事,你現在要改善與她的關系。你現在心中最大的陰影是你丈夫,別怕,你丈夫很愛你,也很看重這個家,他會為這個家放棄一切的。但你切記,遇事你別逼他,不然事情就難辦了,復雜了。今年年底你有一場大難,能不能過得去,就看你自己。”東方藍梅聽著聽著心大跳起來,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黃。她真有點驚奇,一個千里之外的男人怎么能知道自己的命運?難道世上真有神主在掌管每個人的生死?她不敢往下想。

這時,李保堂、蘇紋方和戈小鶯三人跑過來,戈小鶯拉住東方藍梅就叫:“梅姐,你怎么搞的?到處找不到你,快把我們急死了!知道不?你干啥哩?”李保堂看出來她在算命,忙拿出100元錢給這個中年男人,然后讓東方藍梅快點走。中年男人看看手中的一百元錢,又看看他們遠去的背影,說:“沒有說完呢,精彩的還在后邊呢!”

走出寒山寺,大家都問東方藍梅剛才到哪里去了。她沒有說見到 龍山老君廟主持空真法師,她只說我算算命。鄧玉秋說:“嚇死我們了,我們以為你丟了呢!”東方藍梅笑笑道:“我這么大個人,怎么能丟了呢?”

……

當天晚上,他們一行趕到上海。格日樂和水副市長在一家四星級賓館為他們接風。會務組的同志也都到了上海,什么秘書長,什么科長主任,坐了滿滿一大桌子。剛才東方藍梅一進這宴會廳,水副市長就上前拉住她笑道:“一路風塵辛苦了,這幾天玩的可好?”東方藍梅說:“我們這一群無憂無慮的,玩的很開心。”人到齊后,格日樂端起一杯酒說:“今天大家在上海一聚,心里無比地高興和激動,今晚是個接風宴,會務組的同志能光臨,也表示感謝!另外,李保堂 和蘇先生一路上關心照顧這三位女同志,你們也辛苦了!一會兒我給你倆多敬幾杯!”格日樂講完,大家都干了一杯。鄧玉秋和戈小鶯平時經常隨東方藍梅參加這樣的的場面,今天顯得很輕松隨和。蘇紋方倒是感覺很別扭,但他是有文化功底的人,表面上也沒有什么。李保堂跟水溪年華開了多年的車,現在又是格日樂的骨干力量,在這宴席上他很活躍。

接下來,水副市長發表祝酒辭:“東方妹子一路上辛苦了,特別到南京、杭州、蘇州玩了幾天,一定很快樂,但一定也很累。今天我在這里設宴,為 東方夫人一行洗塵,希望大家忘掉疲勞,開懷暢飲。來,為大家順利來滬干一杯!”水溪年華說著帶頭飲了一杯,大家一看,都端一杯喝了一杯。

東方藍梅用她那火辣辣的目光看著水溪年華,水溪年華看了一眼東方藍梅,目光忙又避開。這時,東方藍梅端杯酒站起來說:“各位,謝謝水副市長為我們在上海一聚提供這么好的一個機會。我是個家庭婦女,什么也不懂,只知道過日子,平時也不出遠門,今天能到國際大都市上海,全是水市長運作的功勞。就此,我敬水市長一杯!”水溪年華忙端起一杯酒,與東方藍梅碰了杯。

酒會熱熱鬧鬧進行了一個半小時……

酒會結束后,各自回房間休息。格日樂和東方藍梅住一個套間。幾天不見丈夫,真有點想念。洗完澡,她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等待洗澡的丈夫。一會兒,格日樂從衛生間出來,東方藍梅突然躍起,上去抱住丈夫的脖子親吻起來,格日樂把她扳倒在床上,壓了上去。東方藍梅一在賓館里做愛,就特別地興奮。她經常和丈夫到賓館里去做愛,每次都比在家質量高。也不知怎么,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過了35歲,她對做愛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而且感覺越來越好。她常對丈夫說:“年輕的時候做愛是應付,特別是生了小孩以后,只顧照顧小孩子,沒有心情做這種事,上了年紀,卻品出味來了。”

東方藍梅做愛有叫床的毛病,往往達到一定的佳境,就大叫起來,特別在賓館里。她家保姆小蘭剛來時不知道內情,半夜醒來聽見主人在叫,以為是生病了,忙跑上樓拍門,結果讓東方藍梅把她大罵一頓。剛開始小保姆不習慣,一聽見就睡不著覺,有時還想入非非,后來習慣了,也能入睡了,再后來什么也聽不見了。今天晚上東方藍梅很有激情,心里很舒服,加上幾天不見丈夫,做愛的力度很大,叫聲也大,他們左邊住的是水溪年華,右邊是戈小鶯。格日樂怕別人聽見,用嘴去堵她叫聲不停的嘴……東方藍梅頭搖的撥郎鼓似的,不讓堵。沒有辦法,格日樂順手把枕頭壓在她的臉上,盡量讓聲音傳的近些。

東方藍梅今晚叫床叫的時間很長,格日樂問她為啥會這樣興奮,她說:“平時我們老用安全套,不舒服,影響快感,今天沒有用,感覺特別好!”

今晚東方藍梅難以入睡,丈夫完事后卻呼呼大睡。她把丈夫推醒,突然問道:“一個女人有丈夫卻長年過不上性生活,心里是啥滋味?”格日樂正在睡覺被妻子推醒,有點不樂意。又聽見她說些不沾邊的話,問道:“你說啥夢話?現在的女人沒丈夫都過性生活了,何況有丈夫?天不早了,我也累了,睡吧!”東方藍梅又推他一下說道:“我不是夢話,是真的,戈小鶯是石女,過不成性生活!”格日樂一驚:“石女?那她的女兒是天下掉下來的?”格日樂知道,民間說的“石女”醫學上叫“實女”,其陰道狹窄、變形,不能過性生活,有的做了手術能行,有的壓根就不能做手術。東方藍梅說:“他們的女兒進城之前在老家抱養的,我過去恨她的丈夫,認為他在外邊養情人是不道德行為,是欺負戈小鶯。現在我有點同情她丈夫,妻子生理不健全還能維持這個家,他是個偉大的丈夫!”丈夫聽了半天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后對妻子說:“上海有家醫院能做這樣的手術,明天我聯系一下!”東方藍梅說:“我們洪州市中心醫院也能做這樣的手術,他們去幾次都說做不成,她丈夫還領她到北京去過,都確診為石女但無法手術。”其實,剛才的一陣折騰,東方藍梅也有點累了。靜了一會兒,枕著丈夫的胳膊入睡了。

作者:114.238.31.*   發表時間:2013-04-19 07: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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