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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樓] 為唐朝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內(nèi)蒙‘虎’姓

唇齒之間的痕跡
楊獻平
2008年夏天,我在額濟納消磨時光,天氣稍微涼爽時,在這里生活多年的詩人江布時常開車四處溜達,其中一次。江布把我?guī)нM了一座陌生偏僻的村莊——在巴丹吉林沙漠西邊,鼎新綠洲以南——在那里,曾經(jīng)有過鳥孫人與月氏人、匈奴帝國與漢帝國之間的多次戰(zhàn)爭——最近,有人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冰川紀(jì)的地質(zhì)遺跡。土爾扈特人稱之為海森楚魯,江布他們叫做石頭城。江布帶我進入的村莊,距離海森楚魯不過一個小時車程。這個村子名叫芨芨,與沙漠戈壁當(dāng)中生長的一種草本植物的名字相同。
  村莊內(nèi)外是一叢叢的芨芨草,莖稈柔韌可做繩索,在蓖麻的種子還沒有從中亞被張騫、堂邑父、甘英等人帶回的時候,生活在這里的羌人、鳥孫、月氏和匈奴人,就用這種草擰成的繩子捆綁敵人和犯人,可能還用來拉動木車甚至用做馬韁。
  芨芨村人口不多,房屋是一色的黃泥建筑,房頂也是,若是雨下得稍微大些,屋里肯定也會細雨連綿。
  踩著細塵鋪滿的道路,走進村子,驀然覺得了一種安靜,身后的城市及人間的喧囂都遙遠如夢,唯有自己的腳步,不間斷的陽光,持續(xù)的細風(fēng),在身體四周,從各個方向,把肉體照亮。
  江布說,這個村子每家人都有一個新鮮的來歷或充滿傳奇色彩的秘史。說著,手指了一下東面山坡三棵楊樹下的韓家人,據(jù)說先祖是西漢孝武皇帝時期的韓延年,做過酒泉副校尉,頂頭上司是飛將軍李廣之孫。時任酒泉騎都尉的李陵,后隨李陵出戰(zhàn)匈奴(公元前99年),在竣稷山(今阿爾泰山中段)與匈奴主力激戰(zhàn)七晝夜,韓延年陣亡,李陵投降,終老西北。
  敲開大門,一個胡子雪白的老人探出腦袋,皺紋密布的眼睛盯著我和江布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們……”江布說,老大爺,我們走路渴了,想討碗水喝。我也把眼睛投向老人。老人吱呀一聲打開大門,扭頭,一句話也沒說,徑自向內(nèi)走去。
  院子不算大,四面的房屋將頭頂?shù)奶炜涨谐煞綁K狀,夏天陽光爆裂地打在院子當(dāng)中一堆蔫了的棉花枝干上。我端詳了一下。覺得這房子的結(jié)構(gòu)有點像北京四合院——老人提著一個暖瓶,手里端了兩只大碗,走到院子左側(cè)靠墻的一張木桌放下,拔開壺塞,嘩嘩的水冒著熱氣,在瓷碗當(dāng)中打著激烈的旋兒。江布把行包放在另一凳子上,眼睛看著顫巍巍的韓姓老人。我掏出香煙,遞給老人一支,老人接了,江布順手打著火機,點著。
  老人站著,深吸一口香煙。然后慢慢吐出,煙霧繞過房檐的陰影,消失在天空。我扶老人坐下,和江布分坐兩旁。老人只是抽煙,臉色沉靜肅穆。江布看看我,我說:老大爺今年多大了?老人嗯了一聲,說,過了這個年就七十八了。江布又說的:看您身體挺好。老人呵呵笑了,掐掉煙頭,說:年齡不饒人啊。
  我喝了一口水,有些成澀——江布說起上次在芨芨聽到的一些事情。老人聽著,不住說:就是的,就是的。我見老人興致來了,不失時機說:據(jù)說您祖上是西漢將軍韓延年?老人眼角一抖,閃過一道光亮。說,可不就是的!我哦了一聲。老人說:據(jù)俺祖上傳下來的說法——那個時候,霍去病從額濟納(居延)打進來,把匈奴的渾邪王趕到新疆和外蒙,在河西走廊建了武威郡和酒泉郡。
  再后來,李廣孫子李陵在酒泉當(dāng)騎都尉,俺先祖韓延年將軍是副校尉。后來隨李陵戰(zhàn)死在外蒙古——老人說到這里,臉色充盈著一股悲愴和惋惜。江布說:李陵也算是古今以來西北第一傷心之人了——我說,韓延年之忠勇,后世人提及極少,這多少有些不公。老人聽了,嘆息一聲,轉(zhuǎn)身回到屋里,爾后傳來開柜子的響聲。少頃,老人手里捧了一個紅色包裹,走到桌子前,打開,里面裹著一面銅鏡。個大而圓,光亮可鑒,美中不足的是,其中有幾個深槽,像是石頭砸的一樣。
  令人欣然的是,兩千多年后,韓延年后人仍舊保存著先祖遺物——那面銅鏡,竟然是韓延年當(dāng)年與“教射酒泉”的李陵一起演練兵馬、揮刀作戰(zhàn)時穿過的。韓延年在阿爾泰山陣亡后,留在酒泉的家眷并未得到朝廷優(yōu)撫。而逐漸敗落,輾轉(zhuǎn)數(shù)地,最終落在了巴丹吉林沙漠以西,幾乎與世隔絕的芨芨村。
  兩百多代人。延續(xù)了這一古老的姓氏,保持了家族的一些傳統(tǒng)。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一種可能比時光還要堅韌的東西。
  從老人家出來,往另一戶人家走時,心情有些沉重。據(jù)我多年的觀察和實地了解——自隴西向西。儒家文化及其影響逐漸減弱,尤其是在各個朝代被皇帝們移民實邊的中原將士耕夫的后代之間,其理解和遵循能力,與中原及北方大部地區(qū)都迥然有異——江布說:這里自古就是混血地帶,民族遷徙頻繁,尤其是漢匈戰(zhàn)爭后,武帝的移民屯邊政策,使得隴西以西居民雜糅的濃度逐漸加大。至盛唐。河西走廊乃至整個西域之間的民族戰(zhàn)爭、聯(lián)盟和通婚、貿(mào)易。佛教流傳和多文化和文明的習(xí)染——致使西域之地的外來居民在很大程度上處于漢文化——游牧文化之間。蘭州附近的黃河乃至武威這個分割線看起來無形,外來者時常被當(dāng)?shù)厝说难b束和習(xí)慣等等表象所迷惑,而一旦深入其中,便會發(fā)現(xiàn)很多差異。比如。芨芨村及其周邊村莊,大多土著當(dāng)中,至今沿襲和保留了來自河南、陜西、山西和河北等地一些方言和習(xí)俗——既有華北一帶的兒化音,還有陜西的重鼻音、山西的卷舌頭。再如他們所操持的農(nóng)具,鐮刀酷似匈奴、月氏、烏孫等早期游牧民族慣常的彎刀,耙犁和芨芨草編制的籃子,在做工和外形上都與河北太行山一帶的荊籃子和木頭犁的異曲同工。
  到另外一家,房屋建筑和韓姓老人差不多,只是門板新?lián)Q過。開門的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媳婦,頭發(fā)蓬亂——她堅持問我們是做(zu)啥的?江布笑笑說,我們是打這里路過的。覺得這村子很有意思,就想轉(zhuǎn)轉(zhuǎn)。她理了下鬢邊的散發(fā),臉上飛起一朵紅暈說,這地方有啥轉(zhuǎn)的。正說著,從一面被柴煙熏黑的門洞里走出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婦女。用詫異的眼光看著我和江布,再看看年輕媳婦。年輕媳婦對她說,是閑轉(zhuǎn)的。
  老年婦女哦了一聲,走到我和江布的面前,堆滿皺紋的眼睛在我們臉上打轉(zhuǎn)——我急忙說明原委,老年婦女告訴我們:他(自己男人)到地里掐棉花頭了,兒子在鼎新鐵礦上班。



姓虎,老虎的虎——這個姓氏也不常見,我覺得這家人祖上肯定是異族人,最大可能是匈奴、鮮卑,這兩個民族,在西漢至北魏年代,在河西走廊甚為活躍——至武則天當(dāng)政時期,為排除異己,貶逐了不少異己分子,并分別以動物為姓,以示懲戒。
  正想著,大門吱呀開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扛著一捆青青的棉花枝葉闖了進來——我急忙放下行包,快步走過去,幫他把棉花枝葉從肩上放在院子里——或許是因為我的善意,老人態(tài)度很好,不僅倒了水,還吩咐屋里的(妻子)給我們做飯。老人十分健談,抽著香煙,將自己知道的姓氏淵源細細講了一遍。果不其然,老人的虎姓,還真的出自鮮卑族(鮮卑和烏桓同為東胡之后裔),為唐朝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多少有些鮮卑血統(tǒng)的唐太宗李世民對其更是禮遇有加。但 被武則天進行了較大規(guī)模的壓制,大多數(shù)人勛爵被削,甚至逐出長安——虎姓老人的先祖,因出身西北,便主動負(fù)罪請往,武則天“恩準(zhǔn)”之后。為防止貶巨就近勾結(jié)作亂,分別賜姓,刻制腰牌,交各地刺史,專批地域安置,并實行軍隊管制。
  老人說,他們先祖,是吐谷渾幕容家族的一支。唐初做過朝廷刺史,轄地張掖(甘州),后來與酒泉一起并入涼州衛(wèi)。祖上虎永南,曾參與鎮(zhèn)壓回鶻人的叛亂——后調(diào)任京官,與太平公主交厚,后勛爵被削,流放至流沙(今內(nèi)蒙額濟納)——老人還說,他的許多本家人現(xiàn)在江浙一帶,還有云南、貴州,似乎從無來往,雖歷代有人主張認(rèn)祖歸宗,但路途遙遙,兵禍不斷,幾次動議,都沒有成行。
  虎姓老人一番說辭,叫我們將信將疑——這么一個家族,牽扯了太多的歷史,時間可使任何事物都變得模糊不清,真假難辨。老人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疑寞,取出一張油皮紙——僅這紙張,至少也有百余年的歷史了,至今不見松脆和破裂——里面包了一疊疊草紙,毛筆字工整勻稱,錯列有致——其中一張這樣寫道:“余等虎氏先祖慕容,考日鮮卑之后,北魏拓跋,顯赫至極……今余脈棲止流沙,逾千有四百八十余年矣……”日期為光緒十三年谷雨——我和江布小心翼翼翻看——密密麻麻的漢字,其中有本支虎姓家族幾位賢達人物生卒年月及主要事跡。
  大致而言,芨芨村這支虎姓家族中,寥寥可數(shù)的幾個出色人士,最高官至廷尉(相當(dāng)于現(xiàn)在的公安局長)、其他兩個分別為明朝英宗和清朝乾隆年間的秀才和進士。至近代,有一個名叫虎年的人,參加過剿滅馬步芳軍隊的戰(zhàn)斗,并犧牲于甘青交界處的窟窿峽。
  我們看完,老人小心翼翼包上——江布想拍圖片,老人斷然拒絕——到另外一家,房于是新蓋的,門墻貼了白色的瓷磚,其中有些象形圖案,遠看,喜慶整潔,大致是芨芨村最漂亮的一座建筑了。敲門進去,主人似乎從韓姓和虎姓家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似乎有些不歡迎。我和江布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家主人姓前,怕我們聽不清當(dāng)?shù)胤窖?特地解釋說:前進的前,可不是錢財?shù)腻X呦。
  前姓似乎和虎姓老人差不多,也是皇帝賜給犯官流人的姓氏,但沒有相關(guān)的家譜或其他證據(jù)可以佐證——對我們講的這個前姓戶主年紀(jì)四十來歲,說起來浮皮潦草,一遍遍說自己對祖上的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要不然,可以再去問問他的大哥前新輝。說著,手指了一下房子背后。稍后,又咕噥說:俺們前姓祖上原先在武威,不知道是哪一代遷到這里來的——要是按墳頭數(shù),應(yīng)當(dāng)是第十六代了——我聽了,想起來路上在戈壁上看到的沙堆墳塋,覺得他最后一說較為可信。
  到另外一家,居然和我同姓——甚至說自己是北宋楊繼業(yè)的后代。我睜大眼睛——他繼續(xù)說:宋朝皇帝虧了俺老楊家——盡用了些奸臣。宋朝滅了的時候,俺祖上從山西遷到了天水,再后來不是逃饑荒就是躲戰(zhàn)亂,最后找了這么個偏地方。 以東的鳥鞘嶺,大致可以看作是一道明確的分割線。
我說我也姓楊,他猛地回頭,眼睛在我臉上逡巡。我拿出身份證,他接過去——江布說,這一點都假不了。他問我是哪兒的人,我說是老家在山西,現(xiàn)在河北。他哦了一聲,有點激動地說:那你們也是楊老令公的后代了……我笑笑。算是回答。
  其實,在我們這支楊姓家族當(dāng)中,雖然有自始至終的“官諱”序列,但沒有相關(guān)家譜——關(guān)于楊繼業(yè),其實姓劉,趙匡胤賜姓為楊(見《宋史》),楊繼業(yè)在北宋前期的武功作為,史書上并沒有太多記載——倒是民間話本《楊家將》流傳甚廣。我小時,遇到關(guān)于楊繼業(yè)及其后代的戲曲、電影、小說和故事之類的,也都豎了耳朵聽,并在內(nèi)心對自己的楊姓——作為楊繼業(yè)的后代而時常欣欣然,豪氣滿胸。
  他忽然變得很高興,忙不迭問我排在哪一輩(官名中間一字),我說,我記得大致是“萬元恩志大,光升玉清明”,我這代占“志”字,但至今沒有像父親那樣起一個像樣的官名。我們家第一代先祖叫楊懷玉——他咧開嘴巴,從胡子問隆起一堆笑容,忽地站起身來,右手張開,沖我伸了過來——他把我和江布讓進房子,在沙發(fā)上坐下,大聲呼叫屋里的殺只雞,再買瓶漢武御(酒名)。
  楊姓同族的熱情,使得這次尋訪增添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快樂——喝酒的空檔,他叫自己的丫頭找來了其他幾戶人家的戶主,吃喝之間,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說,他姓年——年羹堯的年,并且把自己的家族淵源和年羹堯聯(lián)系起來——另一個說自己姓李,是隴西飛將軍李廣后代——但特別的是,他們這支李姓是李陵的直系后代——并立有李氏祠堂,說著,還拉我去看——在村子終年不見陽光的南邊山坡下,果真矗立著一座形如北方土地山神廟的小黃土房子——他站在宗祠堂前,還特意將李陵《泣別蘇武歌》背誦了一遍——“徑萬里兮度沙幕,為君將兮奮匈奴。路窮絕兮矢人摧,士眾滅兮名已頹。老母已死,雖欲報恩將安歸!”
  江布聞聲,臉色肅穆,我也忍不住潸然淚下。想起率兵五千徑取匈奴單于庭,在阿爾泰山被圍。激戰(zhàn)七晝夜,將士大半死難,降匈奴歷四任單于(烏師廬、響黎湖、狐鹿姑、壺衍鞭)而不為之“畫計”,滿懷悲憤,終老于大漠之中的李陵,自然令人悲傷——而原先的韓姓老人也臉色沉肅,眼神恍惚,似乎在努力冥想迢遙歲月中的模糊往事。
  另一個中年婦女說,她娘家父親姓呼延,據(jù)說也是鮮卑后裔,再先,是匈奴的呼衍家族(《史記·匈奴列傳》載:“呼衍氏、蘭氏、須卜氏,此三姓皆貴種也。”)另一個中年人說自己姓郎,大致也是出自匈奴(與匈奴的蒼狼崇拜吻合);另一個人說自己這個姓氏跟漢朝呂太后有關(guān),祖上呂產(chǎn),滿門被殺,唯有其祖上呂嚴(yán)逃得性命,先至居延,后轉(zhuǎn)徙芨芨村。另一個年輕小伙子說自己姓雒——這一姓氏也極少見,他說自己祖上原是漢朝肩水金關(guān)的一個步兵。在當(dāng)?shù)厝⑵薅ň?是芨芨村最早居民之一。
  說到最后,我和江布有點微醉,逐一告辭,沿著村道向馬路走,幾個小伙子和中年人跟著下來——八月,晚上九點鐘了,太陽站在了祁連雪峰上,溝里的棉花地沉浸在陰影當(dāng)中;山頭上的玉米、各家果園當(dāng)中的葡萄正在成熟,蘋果梨和大棗、蘋果等等在綠葉之間隨風(fēng)搖蕩——李姓小伙子說,他們村和鼎新綠洲之間的大小村莊一樣。棉花是主要的經(jīng)濟作物——還有麥子和玉米……以前大量種植苜蓿、甜菜等,用來喂養(yǎng)牲畜。因為遠離公路,平時很少人來,村子的人也很少出去。
  坐在車子上,我想,這個村子是有些奇怪——異族之后和中原移民的混血之地,尤其是其中的呼延、前姓、虎姓和郎姓,依稀保留了傳說中匈奴人外部特征——“闊臉、塌鼻、寬嘴巴、上唇無須、頭發(fā)發(fā)黃而卷曲、個頭不高、雙腿有些羅圈”——那些楊姓和呂姓人。看起來更接近于中原人的基本貌相。
  江布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很顯然,這些人先后聚集在這個偏地方,躲避戰(zhàn)亂和朝廷追殺是最大的動機——李姓是其中最嚴(yán)謹(jǐn)?shù)募易濉蛟S他們根本就不是李陵的后代——我嗯了一聲,說,即使不是李陵的直系后代,但他們對于李陵的家族認(rèn)同,以及對李廣父子的敬仰,尤其是那小子當(dāng)眾背誦李陵的詩歌,及其家族修建祠堂的用心——這卻不是一般的“敬仰”可以做到的。
  或許,每一座西北的村莊都如此這般,每一個人,每一個家族,都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歷史——平民的歷史,民間的斷續(xù)記憶,芨芨村不過是其中較為特別的一個。從言談看,那些人,其實對自己家族準(zhǔn)確的發(fā)源和遷徙情況不甚了了,也極少花時間(繁重農(nóng)事、俗世功名、人身保全的躲避及時代與環(huán)境的種種限制)深究——每一個家族的興衰史和遷徙史,在很大程度上既是一個王朝的局部影像,也最能觸及王朝的本質(zhì)和內(nèi)核——只是,平民的歷史無法也無人留心考察和書寫——往事在人唇齒之間的零星痕跡,只能由他們自己用舌頭和腦袋記憶與轉(zhuǎn)述。
  再次路過海森楚魯,我們特地繞進去——悠長的峽谷,幾乎每一塊臨谷的石頭上,都有一眼猶如佛龕的窟窿,四壁光滑,猶如水洗,人端坐其中,儼然涅槊的佛陀。河谷里的流沙上漾著一道道美麗波紋。其中一座石山,似乎一座大海龜,從東面看,則像是蜷縮在母腹中酣睡的胎兒。還有一座,像是望月而鳴的蟾蜍——我說,當(dāng)年的樂佯和尚若是先途經(jīng)海森楚魯——這里定然就是莫高窟。
  落日光輝如血,從芨芨村方向,漫過鼎新綠洲以北的戈壁,將彎曲的炊煙和逐漸黝黑的田地乃至戈壁上稀稀拉拉的墳塋,一起收斂其中——前方沙丘聳起,猶如凝固的乳房——駱駝們臥在其中,像是一堆形狀奇特的石頭。我們剛剛走訪的芨芨村,也很快消隱在闊大戈壁之間,在我們回首的目光之中,與突兀的沙丘和石山一起,毫無痕跡地被夜幕籠罩,唯有幽深高遠的天幕上閃爍的星辰,矗立在人類上方,像一個充滿暗示的隱喻,一個經(jīng)久輪回、萬世不滅的精神象征和時光見證……抑或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方向及其確指。

作者:虎少濱   回復(fù):0   發(fā)表時間:2010-03-01 14:3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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