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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酒 發表時間:2009-2-15 10:15:03 作者:刁學庸 酒桌上時常聽到的最雷人的三句話 酒盅雖淺,道行卻深。誰都知道酒喝多了難受,但也清楚不喝可能會更難受。兩害相權取其輕,喝吧喝吧少受罪!酒文化就在人人的身體力行中被無限發揚光大了。 酒,本身是個好東西。天冷時喝了暖身,天熱時喝了祛暑;得志時喝了助興,失意時喝了消愁……這要沒酒,人們的業余文化生活還真缺點什么。但酒一旦被其他惡俗的東西附體,就立馬失身并齷齪起來。 比如,在官場上喝應酬酒,對于人微言輕者來說,就會時常品嘗到如同煉獄般的痛苦。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大一級也能喝死人。聽聽酒桌上的雷人酒詞,就會深有體會了。 “不會喝酒還當什么干部?”這句話最唬人,也最霸道。這是一次隨團到西部某企業考察時首聽到的雷人之語。西北人很豪爽、很熱情,也很能喝酒。沒有一斤多酒量的人,是很難在酒桌上和他們戰斗到底。不少人往往還沒等到上熱菜,人就基本不行了。更慘的,甚至連一次性筷子還沒來得及掰開,就已經被灌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席間,對方一領導來敬酒,要求大家共干一個大的。有人不勝酒力,忙討饒說自己不會喝酒,請求網開一面。不料,這位領導把臉一沉,大聲問道:“你們這次來的不都是干部嗎?不會喝酒還當什么干部?”好多人頭一次聽到還有這么一說,有人打趣道:“黨的干部條例好像沒這么一條吧?不喝酒也能當干部的嘛!”領導把頭一昂,很嚴肅地對著眾人說,“錯!‘干部’兩字怎么寫?左右全倒過來,就是‘陪干’。什么是陪干,就是要陪著領導把酒干掉。當領導可以不喝酒,當干部不能不喝酒。如果有人酒量不行,那么就從今天開始練起吧。”接著,他又親自拿來酒瓶子,把眾人的酒杯一一倒滿,然后自己一口把酒喝掉,舉著酒杯盯著大家看,意思是說,有一個不喝決不算完。無奈,大家都只好識相地硬著頭皮把酒喝了。開始以為這雷人雷語只有西部有,后來慢慢發現,天下酒席一般雷,很多時候此語都能如雷貫耳。 “別說是酒,就是敵敵畏也得喝!”這句話最瘆人,也最無聊。喝酒居然要以生命為代價,這確實讓很多人沒有思想準備。它的出處大概是“士為知己者死”。但好在,按照中國人的酒桌第一定律,酒話什么都可以說,卻是根本不作數的。雖然有某人叫囂著即使是敵敵畏也一定會喝,是因為他知道沒人會真的搞一杯敵敵畏給他喝,即使真端來了,他還真不會喝。如此說,只不過是用虛擬的敵敵畏,來表達一種虛偽的情義,逢場作戲而已,萬萬不可當真。如果當真,必討沒趣。一次,一位領導敬(灌)老胡喝酒。老胡身體有病,出門前老婆再三囑咐不能喝酒,于是左右推托。旁邊有好事馬屁人士看不過眼,大喊一聲,“領導敬酒你還不喝?!別說酒,就是敵敵畏也得喝!”老胡是個實誠人,聽不懂這句話,很生氣地反問,“敵敵畏?那不是農藥嗎?喝了還不得狗屁著涼,我為什么要喝?要喝你喝!”好事者被將,不痛快極了,于是反撲,“讓你喝敵敵畏那是看得起你。”老胡更氣,“那他媽都喝死了,還看得起!你愿意被看得起你快喝吧,慢了怕搶不上了。”一時間,酒桌上火藥味濃起來,鬧得不歡而散。其實,老胡也是不諳酒桌之道,過于認真。他應該明白,只要不是腦子里進敵敵畏的人,是決不會為了所謂的交情去喝敵敵畏的。 “我倒要看看你喝多了到底會怎樣?”這句話最氣人,也最流氓。但流氓也不是一般人想當就當的。尤其想在酒桌上當流氓,得有位高權重的身份作保證。聽一位在政府工作的朋友講,他應酬一些官場酒宴,不怕有人一杯對一杯地和他拼酒,最怕有領導以權壓人采用流氓行徑單方面地灌他喝酒,美其名曰:試量。有時,身體實在熬不住,便也會編一些理由,比如喝多了吐酒,喝多了會立馬鉆到桌子底下去,喝多了不省人事等等,企圖用苦肉計博得同情,逃過一劫。此法有時成功,有時卻根本無效。因為有的領導同志為了對付這種“偷奸耍滑”之人,會使出殺手锏,在聽完苦肉計之后,直白地告訴你:“我倒要看看你喝多了到底會怎樣?”千謎萬謎,所有謎底當場揭曉,把你逼上梁山。當然這句話有的人是在嘴上說的,有的人卻是在心里說的。比如死勸女同志喝酒的人,大多會在心里默念這句話。因為他們太想知道,平時矜持的女同事醉酒后到底有何丑態? 有人總是疑惑,中國的酒文化如此惡俗,為何就改不了?是啊!官場文化改不了,人情文化改不了,酒文化又怎能改得了?其實勸酒逼酒,都是托詞。根本在于自己有欲望,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沒有一點想法,誰又真能逼你喝酒? 和藏族朋友一起喝酒不用怕什么 (原創)青島 刁學庸 見識了官場上的種種所謂酒文化,各種勸酒的話一套套的,躲不勝躲。長了視酒場為戰場,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就說有病——還不行:“不可忽視”的幾種人內,就有“吃藥片的”、“扎小辮的”……“不可忽視”的人幾乎涵蓋全體民眾。無論你有什么樣的借口,總有一款怪話是針對你的借口的,跑不了你,等著挨吧! 那和豪爽驍悍的藏族同胞喝酒,尤其是一大群藏族,就你一個外來戶,那還不“羔羊掉了狼窩里---死定了?”所有的人都有這種擔心,我也曾經害怕。其實,南轅北轍,完全兩回事。你盡可放心,能喝你就是喝紅了眼、大醉吐血也沒有人阻止;不能喝兩三口就行,再沒人來勸酒。一口不喝怕不行。在喝酒問題上,藏民族極其民主和友善。 曾經在日喀則參加過學生的婚禮。我先征求意見摸清了情況,送的賀儀是2元錢,四塊肥皂,一壺青稞酒,據說這在日喀則農村已經很不少了。那婚禮進行了一夜,酒也喝了一夜,我沒醉。婚禮很熱鬧,也有各種儀式,各種禮數,也有酒宴致辭、敬天敬地敬父母和鬧洞房之類,當然歌舞貫穿始終。可惜全村數百人只有我一個漢族,我又不可能讓新郎給我當翻譯,基本我是稀里糊涂。酒席上我是貴賓,參加婚禮的任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愿意過來敬酒,一敬就是三杯。不是看好了我,是敬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但是任何一個村民,新郎的親戚也好,朋友也好,鄰居也好,沒有一個帶有惡意想把你灌醉看漢族的笑話。新郎的老父親一個勁的讓我吃——當天學生家宰殺了一頭牦牛,新鮮牦牛肉血淋淋地切成一寸見方的大塊肉丁,放上鹽巴和辣椒面,大盆子堆出尖,鮮亮亮、紅彤彤很是誘人。另一個竹編筐子里是四條風干羊腿,藏刀扔在筐子里,隨便抓起來割肉下酒。這是我第一次參加藏族同胞的婚禮婚宴,還是農村的,毫無經驗,舉手投足不知該怎么辦?只有拿出漢族的土辦法“客隨主便”,讓喝酒就喝酒,讓吃肉就吃肉,有人過來抓起我跳舞,我就跟著瞎轉悠……牛肉、羊肉我硬咬著牙、直著嗓子各吞了一塊,這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吃了生的牛羊肉。酒喝過半夜,我不能喝了,肚子里只有兩塊肉,還不知能不能消化,我起身向新郎新娘以及他們的父母敬了三杯酒,借機和學生說我不想再喝了,能不能吃點東西睡一會。新郎找了一個婦女,給我抓了一個大糌粑,里面加了白糖,倒了一碗酥油茶吃下。新郎的父親見我吃完,過來抱著我,用額頭輕輕碰了我的額頭一下,然后拉我到家中一個角落的卡墊上,示意我躺下,替我輕輕蓋上了羊皮被子。一覺醒來,天已亮了,那邊婚禮熱鬧依舊。我乘新郎家的專車---拖拉機回到學校,感覺真好。到農村參加藏族的婚禮恐怕也是唯獨這一次了。是的,我已經六十多歲了。 現在講“逆向思維”,假如這是在我們山東,假如說在座客人只有一位藏族朋友,假如說這位藏族朋友一句漢話不懂,假如這位藏族朋友還有點酒量,我敢肯定,這位“藏族朋友”慘大了!我曾參加接待一個新疆到青島來的掛職干部,這位“阿凡提”最后被人抬上面包車,褲子濕漉漉的。這里面有個意識和思維的問題,“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究竟該怎樣在酒桌上對待客人?恐怕我們每個人都該好好想想!在齊魯大地,孔孟家鄉,禮儀之邦,咱們的靈魂深處,是不是有點陰暗? 2009.2.13
作者:183.0.103.* 回復:9 發表時間:2012-10-10 17:08:17
賊不打三年自招 發表時間:2009-11-2 20:52:27 來源:青島晚報 作者:刁學庸 八十年代,我在X X大學招生辦公室負點責。每年4月, 都要下農村,到省內各縣重點中學做招生宣傳,搶簽好學生。招生宣傳組配備25寸彩色電視機、錄放像機各一臺,用于放錄像介紹學校基本建設和專業設置,雁牌雙排座“小大頭”汽車一輛。一周要跑好幾個縣,為防晚間寂寞,臨行前我到學校電教室借了幾盤武打和瓊瑤的錄像帶,當年這都是些希罕玩意兒,一般人摸不著邊。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一行四人吃飯怎么辦?撂今天不算事兒,走哪兒都有接待管飯的。那年頭,按規定出差一天,駐勤補貼省內6毛,出省8毛,不說司機,我也不夠,除非光吃饅頭。司機小段是個油子,什么事兒都明白,他讓我少管閑事,生活上一切由他安排,說讓我開開竅,學學步。“你一心一意搞好招生宣傳就行了。” 第一天住宿諸城。旅社很簡陋,6塊錢一個人。晚飯海吃一通,還喝了一瓶“諸城白酒”,也沒見付錢。第二天一早結帳,住宿費每人10塊,飯錢免收。小段告訴我,“懂不懂?這叫吃床腿!光憑出差那6毛錢,還想喝酒?歇牙吧!” 離開縣城過賈悅鎮,汽車加油,小段一人去辦的。收據開的30公升,汽車肚子里灌了20升,另外那10 升,小段“喝了”,當場買了條“三馬”煙,一人分了幾盒揣起來。加油站旁有個老鄉,象個販子,守著一大堆貨,看包裝,象瓷瓦一類的東西。路旁豎塊大紙殼,寫著“日照”。加油時他已看到我們是空車,但又看到車門上白漆涂著“XX大學”的字樣,已不抱什么希望,誰知小段上前一湊候,老鄉來了勁,非纏著我們給捎捎腳。他哪知小段也是心懷鬼胎,于是一拍即和——沒有發票,給現錢,20元成交。其實我們的行程隨意性很大,先到哪兒后到哪兒根本無所謂。 車到日照,販子老鄉很感動,一再夸我們心不黑,要錢不多,還讓坐駕駛室。追問我們是不是常跑這條道,想以后拉個關系,還用我們的車。販子還想給我們寫封表揚信,小段黑著臉拒絕了。 一路折騰下來,任務完成的很順利,伙食也不錯,每晚上都有酒喝,細算算,出差補貼每天那6毛錢,一分都沒用。 最后一天,住宿膠南泊里鎮,飯菜極好,“瑯琊臺”很香也很醉人,我讓它藥得迷迷糊糊,回旅社就想閉眼。誰想小段導演的“壓軸戲”悄悄開演了——這幾個小子趁刁老休息,把電視機搬到大堂上,“公開”放映錄像《射雕英雄傳》,旅社服務員免費,住宿的客人每人五毛,自帶板凳。等我被各路高手廝殺聲驚醒出門查看時,他們幾個的“票房收入”已到了三位數。 1996年夏月(原載“青島晚報”)
作者:183.0.103.* 發表時間:2012-10-10 21:35:14
發表時間:2009-1-15 12:19:45 作者:刁學庸 西藏幾乎全民信奉佛教。到西藏不進寺廟也不現實。記住以下的話,可能對您在西藏的生活少一些麻煩,至少不會惹起藏族同胞的反感。 一忌:進寺廟右邊進,左邊出;(應該左進右出,順時針,轉“法輪”、散步時圍寺廟轉圈甚至到藏族朋友家庭參觀也是同樣。) 二忌:橫排成一列前行,影響他人走路; 三忌:殿堂內大聲喧嘩; 四忌:亂拍照;(一般說來,殿堂里都不允許拍照,室外允許。) 五忌:偷吃供果、撲滅佛燈、隨手拿走寺廟里的小物件;(寺廟里小物件很多,有些小佛像只有幾寸高。) 六忌:殿堂內吸煙; 七忌:寺廟內隨意評論達賴、班禪;(可以不說,不可亂說;同理,面對佛像,可以不拜,不能亂拜。) 八忌:隨地吐痰、大小便; 九忌:亂摸佛像; 十忌:對僧侶指手畫腳、評頭論足;(絕對不能為表友善摸小和尚的頭。藏族朋友的頭都不能動,那兒是活佛摸的地方,稱“摸頂”。凡人不行。也應了我們漢族的一句俗話“男人的頭,女人的腚,不能動!”)
作者:183.0.103.* 發表時間:2012-10-10 21:37:58
發表時間:2009-2-5 17:13:30 作者:刁學庸 豆面、高粱面,少攙點白面,搟得厚厚的,切的寬寬的,蘿卜絲子一熗鍋,湯稠稠的,滿滿一大碗,趁熱泡個窩窩頭,就塊紅豆腐乳,有滋有味,是困難年代一頓難得的好飯。 家鄉山東龍口靠海,家家大壇小罐釀著蝦頭醬,“發”透了,色嫣紅,味醇厚,一碗清水面條,拌上蒸熟的蝦頭醬,還有家家必備的腌香椿,照舊吃出一身大汗。也有人家買來蝦頭煮熟暴曬,碾成末,封在壇子里,用時抓一把,下點渾湯面也很有味。雖是蝦頭,湯可正宗。小時侯吃了無數的蝦頭,蝦段的去處,不得而知。 臨縣蓬萊的畫河小面,“文革”中失傳,改革開放后復出。畫河是條通海小河,不寬,漲潮時海水倒灌可充臨時碼頭。此食原為海上漁家小吃,面極細,碗小湯寬,每碗一兩,謂之“小面”。(據說福山還有“大面”,沒見識過,不敢亂說)。過去是加吉魚(學名真鯛)熬湯,加淀粉醬油。現在大有改進,可能加吉魚也不太好捕了。各種海鮮以蛤蜊、蟶子為主,兼有蝦肉、蟹肉和近幾年才敢吃的“海腸子”,加上黃花、木耳混合打鹵,其汁雪白,撒點切細的嫩韭菜,幾滴香油,味道之鮮美,實無法與內陸人提及。曾一口氣吃光四碗,肚子發漲眼還饞。 涼一盆開水,碼一盤黃瓜絲,撈幾瓣“臘八蒜”,炸一碗醬,“炸醬面”是北方城鄉夏天里一頓普通的飯食。面條煮好撈在涼水里“拔透”,不沾不漲,開胃消暑,面普通,炸醬可講究大了。肉丁必不可缺,加上海米,干鲅魚子切丁,煮好的青豆、豆腐干。選上等甜面醬,多放油,多擱蔥花,醬入鍋勤翻動,防粘鍋。炸出來的醬褐里透紅,油汪汪的讓人流口水。幼時待不得面條煮熟,先掰塊涼饅頭擦擦油鍋“過把癮”,齒頰留香。當然過后面條一口也不少吃。同樣的吃法不用炸醬,可用芝麻醬調稀,配蒜茸、醋、醬油,剁碎的腌香椿、咸胡蘿卜、香菜。麻醬面北京人最喜歡。炸醬面到了南方已經離經叛道。在九江吃過一碗,配頭多,醬少 ,花哨,炸醬象肉丁、土豆、羅卜什么配成的“炒三丁”,連名也改成了“雜醬面”,辣椒太多,不敢下筷,差。 排骨面、豬肝面、熏魚面、大蝦面工藝復雜,太不“家常”,與本文無涉;中原地區的燴面、扯面、刀削面,無論和面的訣竅還是玩兒刀子的功夫,咱都學不來,況且“面條象腰帶”咱也受不大了。倒是所謂的“正宗”的蘭州拉面遍布全國大街小巷,還是值得我們深思的。 武漢的熱干面、四川的擔擔面,前者作為早點還無法與豆漿油條爭市場。后者的銷路也好不到哪去—“川劇的腔,川菜的湯”在川菜霸道的今天,吃一桌子川菜,臨了再來碗擔擔面,品不出味兒來,還是盛一小碗米飯,倒上菜湯吃的愜意。至于朝鮮冷面,那和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一樣不敢恭維。 面條的“連襟”米線、大刀涼皮、和樂,落戶青島,青睞者寡;引進的意大利通心粉只學了點皮毛,面條象喝汽水的吸管,口感聯想惡,似是而非、不倫不類的調料,昂貴的價格,不僅倒胃口,也怕挨刀子。看來,不結合中國國情的亂引進,成功也難。 改革開放后,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面條加盟青島,面條家族的擴大,當為好事,看到了青島人的寬厚大度、兼容并蓄,但是我市自己的“拳頭面”卻始終打不出去。青島十大地方風味小吃評比,勉強擠上了個谷香村排骨面,可惜真正“正宗”的谷香村飯店已經被擠出中山路商業街,進了保定路一家澡塘子,排骨面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堂吃”——在澡塘子里吃。順便多說幾句,風味小吃,必須雅俗共賞,老少咸宜,貧富朝野都諳其味,吃的起,有想頭,然后才有知名度,回頭客,才能搞名牌效應,連鎖店。 我若下海開飯店,不干別的,光賣面,各式各樣的家常面、特色面,只要工夫到家,服務到位,絕對一炮打響,開他一片連鎖店,不信比不過加州牛肉面。店名就叫“三聚成”,取其天時、地利、人和,心想事成。 作者說了:春節閑來無事,隨手寫點小文章,給我們的網站投稿,建議發到“富饒的山東”欄目。以此實際行動支持網站建設,自己的網站,咱不管,誰管? 作者 2009.2.4 我的家常炸醬面,一般不用盤子,大碗過癮。可惜沒有“臘八蒜”。
作者:183.0.103.* 發表時間:2012-10-10 21:41:26
發表時間:2009-10-23 10:18:32 青島開埠以來,占卜相面之人不稱“士”而稱“師”且又敢言大者,唯王國華一人耳。 王國華是我家的遠親。什么親說不上,反正常上我家走動。他至少長我四十歲,我那會兒還沒上小學,和他混得很熟。據說他樣樣精通——手紋面相、風水八卦、流年運程、說吉卜兇……,我沒領教過。印象中他和大人相處總是一本正經,不象有些算命的開口《麻衣》閉口《柳莊》,令人生厭;與小孩相處,他沒有架子,愿意逗我們玩。大人喝酒,不讓小孩子上桌,只有他偶爾給我們夾個炸花生米什么的吃吃。好象他還懂醫,席間常給人把把脈,開個小方。但我從未見過他給熟人算過命。王國華雖然從事“未來學”研究,可他不是一身仙氣,挺自己人的,與老與小,關系都不錯。 王國華個頭不高,塊頭不大,小眼睛錚亮,經常瞇著。要說大,也就是頭大點,比別人略大,不是特別大。至于他那“門面”我也去過,看了讓人齒冷三天——市北區無棣二路一個大門洞里,一桌一椅而已。依我想象,象他那么大的名氣,門頭趕不上“謙祥益”,至少還不得個“瑞蚨祥“。 別人都尊稱他大師,他也以青島港上第一自居。 (二) 大師成名早矣。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初,一天,一個中年人一襲長袍,一雙青布鞋,踱到他的卦攤旁,慢慢坐下,聲明“看相”,然后不管王國華如何啟發就是一言不發。這種人最難對付,搞不清他的身份,弄不明白他的來意,信口開河,言多必失。王國華心里敲起了小鼓,頭上一陣冒出了小汗——這人到底想干什么?王國華按傳統路數又將來人細細端詳一番。不對啊,此人絕對吉相,該是大富大貴之人啊,富燒香,窮算命,他吃飽了跑這兒尋什么樂子,別是來找茬打仗吧?細細看又不象。算了,蒙吧,蒙上算白揀,蒙不上砸了攤子再回高密老家種地瓜去。人想開了,膽也大了,底氣也足了,眼睛也活絡了。王國華作勢拿腔幾句,話鋒一轉:“你,你,求子息!” 來人似乎微微一震,隨即平靜,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王國華明白了,也就來勁了,汗也不冒了,話也流暢了。 “你三房妻小,子女皆無。” 來人又點了點頭,開口了:“以后呢?” 這會兒該王國華拿架兒了,琢磨半天,一不作二不休, “四十開外必見喜。” “你給我說準,四十幾?”來人眼也睜開了,精神頭也來,口氣也大了。 此時王國華已意識到此人決非引車賣漿之流,肯定有來路,可已經霸王拉了硬弓,想剎車也來不及了,豁出去吧, “虛歲四十四,深秋。” “男的,女的?” “公子!” 來人騰地站起來,五塊大洋拍在桌子上,那年頭這可是個大錢呀,“明年的今天我再來。” 說罷,轉身,大步而去,轉眼消失在人群中。王國華這兒可出大汗了,看著五塊現大洋直想哭,唉呀呀,誰知道他今年四十三,早料到多說幾年,也好給自己留條退路,這下怕要真栽了……。 (三) 白云蒼狗,落花流水,月換斗移,一年過去了,王國華還在老地方半饑半飽吃他的開口飯,他的“職業道德”基本就是亂許愿,往事漸漸地淡忘了。 一天下午,兩點來鐘,無棣二路上過來輛奧斯汀轎車,兩個一身黑的護兵一邊一個傍在駕駛室旁。這稀罕物咔的一聲剎在王國華的卦攤前,周圍擺地攤兒的鼠散逃竄。王國華一驚,遂恍然大悟——嗷,到日子了,來砸攤子了,來抓人了,硬著頭皮挨吧! 護兵跳下汽車,一個恭敬地拉開車門,車內邁出去年來相面的中年人,衣冠楚楚,西服革履。另一個護兵從車內捧出一個用紅綢子遮住的大件。“西服革履”面對王國華立正,舉一個大躬,接著一個帽檐禮,回手扯開紅綢布,是一塊大匾,黑底鎦金字,上書:“大相師王國華”。 落款——“天門沈鴻烈”。 “大師”懵了!半拉鐘頭才醒過來。 (四) 天亮了,解放了,吃蒙人飯的“大師”徹底懵了! 再見“大師”已是1960年第三公園工人文化宮“階級教育展覽會”上。見到久違的“大師”,我意欲示意,“大師”用右手食指豎著壓在嘴唇上作“噓”狀,制止了我的輕舉妄動——“大師”真成了大師,他是作為最大的反面教員被弄到展覽會上“現身說法”,揭露舊社會他們這一行怎么坑蒙拐騙的。 “大師”的現身說法,也讓我徹底明白了“假的就是假的,偽裝應該剝去”,導師是比“大師”厲害。旁門左道,玩玩就算了,不能當飯吃。(五) “大師”如健在,該是百歲老人了。憑他與臺灣國民黨要員的關系,說不準也該是個統戰對象,說不準,就不說吧。 1999.6.11 天雨 悶 寫于嶗山朱開軒
作者:183.0.103.* 發表時間:2012-10-10 21:56:32
發表時間:2009-1-15 12:31:17 與藏族同胞相處,首先要學會喝酥油茶、飲青稞酒。 酥油茶是用開水、茶葉、鹽巴混合煮成,倒入酥油桶加酥油攪勻。到藏族朋友家一坐下,酥油茶就會端到你面前。乍進西藏的人不習慣喝這種油膩膩的咸茶,你想漢族講究的是“茶要清”,現在又是油又是鹽如何下口?但好客的主人又捧著暖瓶在旁邊站著,你不喝上一大口,再添滿,那主人就一直站在那兒。這時,客人自然要喝上一杯。久之習慣了,一時不喝還真想。在西藏,酥油茶成了“鄉土”、“鄉親”、“鄉土氣息”的代名詞,甚至文學評論中都提到某藏族年輕作家的文章“飄溢著酥油茶的清香”。一份西藏文藝小報干脆起名《酥油茶》。藏族同志一天也離不開酥油茶,走遠路,飯可以不帶,煤油爐和酥油桶決不能忘。 藏族同胞如此厚愛酥油茶,是大有科學道理的:過去西藏缺青菜,需要從茶中攝取必要的葉綠素;藏族同胞又經常吃風干的生牛羊肉,也要多喝茶以助消化;酥油里含有大量的蛋白和脂肪,既可補充主食中營養之不足,又能增加熱量御寒,且高原干燥多風,多吃酥油可避免臉部尤其是口、唇干裂,于是酥油茶就應運而生。 藏族同胞稱青稞酒為“羌”,就是藏酒的意思,或干脆叫酒。到藏族同胞家作客,飯后,家庭主婦就會拿出一只銀碗,當著你的面反復擦拭至锃明瓦亮。銀碗放在客人面前,碗沿上捏上一小塊酥油表示祝福。然后提出裝滿青稞酒的大水壺,開始喝酒了。這與我們漢族飯前飲酒的習慣正相反,據說“飯前飲酒傷胃”。這倒應了我們的一句俗話“飯后酒,古來有”。 主婦把銀碗斟滿酒,左手提壺,右手單手將碗端到你的面前,笑著說:“請喝酒,連干三碗!”不諳藏族習慣的人往往為表尊敬連喝三碗。主婦微笑不語,干完一碗再斟一碗。其實,藏族同胞的“連干三碗”并非“喝干”三杯,而是端起碗喝一小口,斟滿;再喝一口再斟滿,第三次喝干。接連喝光三碗也沒人會見笑,好客的藏胞是真心希望您多喝,喝得越多正是對她釀酒手藝的贊譽!主婦始終捧著酒壺站在桌邊,用同一只銀碗傳下去,一人一碗,直到主人醉倒或客人告辭方結束。 青稞酒家家都釀,家家都有,人人都喝,不分男女。剛釀好的青稞酒是乳白色的,半透明,清甜爽口,醇而不烈,有濃郁的麥芽糖清香,酒精度大約在10度左右。青稞酒除了舒筋、活血、助消化外,由于全部是用糧食做的,營養價值也不低,可以稱為“高原上的液體面包”。 喝酒的杯子也不一般。藏族很講究餐具,飯碗缺口、裂紋絕不能再用。喝酒的碗是純銀打制,外面雕龍鏤鳳,十分標致。 藏胞酒量大,一斤青稞至多出三斤酒,天天喝要用去很多糧食。三中全會后,藏胞干勁足,青稞產量高,糧食吃不了就釀酒喝。喝過酒之后,主人就要邀請客人跳舞、唱歌,常常持續到半夜,有時通宵達旦。此文是我1983年在西藏日喀則寫成,青島日報約稿,發表在《青島日報》1983年3月30日第三版
作者:183.0.105.* 發表時間:2012-10-11 03:47:16
發表時間:2009-10-3 13:34:46 中秋節前夜,喝了四兩燒酒。暈暈糊糊甚是中意,想想已是六十一歲、退休一年多了的老人了。工作干了四十四年,還是混混沌沌,于是理順了一下自己思想、觀點以及靈魂深處的欲求等等,心到筆到,竟然歸納出我的人生觀,自認不入流亦未能脫俗,故命名“山寨”版,一字未改,獻丑。 生活態度:別人騎馬我騎驢,仔細思量我不如,回頭再一看,還有挑腳漢。 三 愿: 吃得下飯,睡得著覺,笑得出來。 二 怕:有話說沒人聽,有人聽沒話說。 夫哀莫大于心死 而死亦次之 對未來:蒼龍日暮還行雨,老樹春深更著花,喘氣就學習。 對飲食:尋常無異味,鮮潔即家珍。 崇尚的道德形象:居里夫人——蠶 加里寧——海綿 法拉第——燭 牛虻——快樂的大蒼蠅 為人準則:很難象巴金那樣全講真話,但可以不說話,盡量不講假話。 讀書之樂:恰似男女之事,1.夜晚最愜意,2.多半在床上,3.其中佳趣不宜向外人道也。 交 友:(成都小酒館聯) 交不可濫 以免良莠難辨 引以為戒 酒勿過醉 謹防樂極生悲 懊悔莫及 我的“文學概論”:不想“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文可以不載道”;“詩也能不言志”。勸誡說教與我無緣,只想告訴別人一點可能不知道的奇事,在什么地方、時間,特殊的環境里發生出現的典型事或典型人,同時送去一些快樂。 寫作要用心去體會,用心去寫,而不是用筆。刀筆吏寫不出好文章。寫作永遠不苛求“風格”,風格是自然形成的。追求“風格”者,永遠沒有風格,也形不成自己的風格。當讀者不看署名,馬上斷言“這就是某人的作品,那你風格已經形成。
作者:183.0.105.* 發表時間:2012-10-11 03:50:13
發表時間:2011-8-28 20:16:33 八月二十七日,一個平常的日子,但對久病蝸居的崇巍說,這一天是他的節日。幾天前崇巍接到來自西藏那曲的電話,32年前那曲地區比如縣中學文藝班的學生吉措姆要到青島看望他了。 這幾年,崇巍倍受病痛折磨,肉體的痛疼、意志的消沉、左耳失聰、視力受阻、半身麻木,使得一貫爭勝好強的他,干什么都力不從心,有時站立半小時,都是一種奢望。 精神的力量是無窮的。接到那曲的電話,崇巍好像打上了雞血,“忽”地站起來,繞著客廳打轉轉,就是想不起來要干什么,興奮地忘了腿痛。許久,他拿起電話一一通知馬有君、國作榮、刁學庸、周尊立、、、、、讓援藏戰友一齊分享他的喜悅。 二十七日一早,援藏戰友一早來到崇巍家中,幫忙接待吉措姆。還是來晚了,崇巍家的“國宴”已經基本就緒了:牛肉已經醬好,紅亮亮一大塊,三斤來沉;螃蟹、海螺和蛤蜊浸在水盆海水里“嘖嘖”冒泡噴水;香菇、紅燒肉塊、虎皮蛋頂著醬汁在鍋里爭先恐后,香氣誘人;水餃基本包完,兩樣餡兒——牛肉芹菜和豬肉韭菜。各種酒水也已到位。單等遠方的客人了。 10點30分,客人到——崇巍的學生、西藏那曲地區藝術團退休演奏員吉措姆;吉措姆的丈夫,那曲江源科技開發有限公司的負責人格明;還有吉措姆的小兒子,中國石油大學工程管理專業新生南朗才仁。師生見面,幾乎失聲痛哭。學生看到老師死而復生,淚如雨下。又看到老師還能生活自理,喜極又泣。 學生給老師獻上禮物——沉甸甸的瑪瑙石手把件,是給老師鍛煉恢復手部力量的;一條硨磲手鏈,是祈福求祉的,手把件和手練都在拉薩三大寺請高僧開過光,據說靈驗無比。一塊很大的藏坨茶,一坨很大很新鮮的酥油,雪白閃亮。崇老師剛剛止住的淚又流下來了——學生離開拉薩前把該想該做的都辦完了,怎能令人不感動?師生一齊回顧在比如中學的日日夜夜,共同念叨同學老師,哭一陣、笑一場,以致忘記了吃飯。 吉措姆的丈夫和兒子插不上話,爺倆捧著《珠穆朗瑪作證—山東教育援藏三十年》看得入迷,拔不下眼、、、、、 酒足飯飽,學生吉措姆晚間另有公干,要回中國石油大學——青島黃島開發區了,臨別又是一番纏綿,淚水交加,難以言表。崇老師說:西藏是我的第二故鄉;我這兒就是兒子南朗才仁的家!
作者:183.0.105.* 發表時間:2012-10-11 03:58:51
發表時間:2009-1-15 12:20:33 蓮花白 油菜 藏蘿卜 土豆 南瓜高原蔬菜五大件 西藏日喀則露天能種能活的蔬菜也就這5樣了。 已經到了西藏,兩年內要生存,還想過得好一點。假若你有足夠的時間,有足夠的耐心,有一點體力,當然還要有有自力更生的精神,那你就種點菜吧。種菜是勞動,是鍛煉,也是休閑消遣。 校園內外找一小塊平地,兩三個平米就夠了,這很容易找到,刨一刨,平整一下。這兒的土地當然不會肥沃,你也不要急于求成,慢慢來,時間有的是。 土地位置的選擇最好離水源近一點,也不難做到。不要顧慮離你的宿舍遠,作物成熟后怕有人偷,不要緊。藏族信佛,“明有王法,暗有神靈”,加上藏族不喜歡吃菜,他們決不會干這沒臉的事。漢族人少,出小偷的概率也小,何況每人都種,問題也不大。 準備工作好了。你要找長期援藏的四川籍老師,要或借一點種子。他們經驗豐富,播種季節把握得準,種子的“原始股”也是他們從四川帶來的,經得起考驗,成活率高。 建議你種油菜。 蓮花白產量雖高,但需要大肥大水,占地太多,算經濟帳不如買。藏蘿卜大約是蘿卜和芥菜無意中雜交的,個很大,圓圓的,賽過籃球。可是水分少,筋多,不脆發哏,咬不動,太辣,難以下咽,喂羊羊都不大愛吃,種了也沒用。土豆產量低,一個大土豆切成七八小塊,用草木灰拌勻,種下,收獲時僅能挖出兩三個“乒乓球”,其余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總重量不會超過種下的那顆大土豆。南瓜倒是可以,留待下文再說。 油菜種子種下,要澆一點水,出苗后,天天下雨,不用澆。不定期加一點肥,人糞狗糞都行。沒有其他的田間管理,地里不會長青草,西藏青草是寶貝,哪能跑到你地里?西藏無霜期短,日照時間長,油菜拼命長個,要在霜降前完成它輝煌的一生。油菜是那種典型的南方“青菜”,葉子短,個不高,胖墩墩的,莖寬,極肥厚,成熟后一棵能有半斤重。你可千萬不要等它完全成熟后收割。當油菜長成三四寸高矮,葉片達到七八片時,你可以吃了。小心地掰下最外面的那一兩片葉子,保留主干和菜心,每棵都是這樣,就有一籃子,摘下的油菜葉很嫩,四五個人吃一頓足夠。記住,不要貪心多采,避免油菜傷了元氣。地里的油菜又開始生長了,只要水跟上,不用一周,又可以進行第二輪采擷了。周而復始,直至霜降,油菜竄苔開花結籽結束。一共20幾棵油菜,一季我曾摘過九次,累計不下50斤。記住,油菜籽可要仔細收集——要還四川老師,還要來年再種哩。
作者:183.0.105.* 發表時間:2012-10-11 04:02:16
發表時間:2012-4-15 20:48:21 去一次臨沂,想法由來已久。我們研究會的負責人都沒有呼風喚雨的本事,能把自己周圍的援藏戰友組織調動起來,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像青島的徐國贊老師。能在你的帶動下,基層的同志要成立組織、要干點實事,那更不得了。臨沂的第四批援藏教師,基礎很好。2002年在淄博開過山東第四批援藏教師座談會,九個地市人員全部到齊的唯有臨沂。還有他們地區的人員結構也好,有在職在位有點小權的政府小干部,有下海經商有點小錢的小老板,主要是當年的分隊領隊陳允起,雖然年齡大點、無錢無權,財富是滿腦子的援藏情節。在臨沂這地方的他們還不知道山東有個“教育援藏研究會”時,已經有過多次聯誼活動,還制作了幾個光盤,記載了他們的活動全過程。“山東教育援藏研究會”該怎么“研究”,研究什么?這是我們長期的困惑。臨沂的戰友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山東教育援藏研究會”是一個“港灣”和“平臺”。你想休憩進“港灣”;你想干事登“平臺”。 山東教育援藏研究會都給你準備好了,隨時無條件地、無償地提供,就看你的本事了。3月19日,刁學庸和青島的研究會會員張建平早上8點40,搭上了青島去沂水的長途汽車,車費每人79元。張建平不是援藏教師,是根據修改后的“章程”發展的研究會會員,他幾乎是個全才——文章、攝影、攝像、影視編導、電腦、企業管理樣樣全通,建平是老刁在電視臺臨時工作時的朋友。去臨沂之前,和各方打了招呼,一一吩咐,參加活動前提是三自——自覺、自愿、自費。做不到這三條,那就沒有資格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車到沂水,下午一點二十。先期到達的莒縣劉明華和日照滕懷希等不及,已經住下了,正等青島的來一塊吃午飯哩。“沂水勞動局招待所”,現在改名“貴豐賓館”,最好的標準間50塊一天。午飯四個人在回民飯店喝羊肉湯,吃燒餅。想飯后聯系陳允起老師,誰知還沒吃完飯,陳老和老伴已經到了飯店,老兩口上午已經來過一次了,得知援藏戰友還沒到,先回家等著,誰知這時電話出了毛病,以致短時間失去了聯系。次日,早飯陳老堅決不讓到外面亂吃,說是外面不小心能喝了“地溝油”,一定要到家里吃“便飯” 。 “便飯”現今已經很不容易吃到了——小米稀飯、自家腌的咸鴨蛋,放心油炸的油條、白煮山雞蛋,七十二歲的老嫂子還親自下廚弄了四個小涼菜。上午,要等濰坊的徐文理,沒有很重要的事。那就在沂水逛逛。沂水的景點很多,孟良崮、天上王城耗費體力太大,不能去。雨林彩虹谷是人造景點不值得去,選定“地下畫廊”,租了小面包車,往返160元。不虛此行,劉明華還寫了詩。下午一點,腿傷方愈的濰坊徐文理到達沂水,簡單吃了點午飯,直接趕車去費縣。從沂水到費縣長途車三個半小時,車費每人33元。沒到費縣,電話已經通過幾遍——小兄弟陳榮良已經早在汽車站等候了。上了陳榮良單位的公務車,到了小陳家,喝茶、敘談、共議舊事。說到稍等會兒張文經就從上海回來了。晚間,在飯店里聚齊,聽說張文經從上海4個小時趕到費縣,大家尤為感動。這樣,1982年臨沂派出的第四批教學隊五人全部到齊了。分隊長陳允起當年44,在全省45人中排第三,分配到日喀則地區中學教漢語文;劉明華,進藏時39,他是第三批的,80年入藏,援藏結束自愿再干兩年,在日喀則呆了四年,1984年隨我們第四批一起回到山東,期間先后在地中、師范學校教過物理,兼過教務員;滕懷希是日照高興人,當時33,那會日照屬于臨沂地區,日喀則地中政治老師;張文經,進藏時29歲,分配到薩迦中學教語文,后期擔任學校教導主任;陳榮良最小,22歲在教學隊里和馬宗明、徐文理他們一樣,都是小孩子。在江孜中學教地理。30年沒見面,感覺還和當年一樣:陳老穩重,不茍言談;張文經還是那么開朗、能聊、不倒架;陳榮良依然那么文靜,只是文靜中帶那么點抑郁,我們也沒有多想。酒席宴很豐盛,酒是費縣溫河老窖,據說菜也是費縣特產、費縣風味。飯后約定好了明天開會的時間,公務車又把我們送回鐘羅山賓館——費縣最好的賓館。次日,早餐是在賓館吃自助餐,又是小陳安排的。山東教育援藏研究會臨沂分會成立完全是按預定計劃議程進行,沒有額外動議。不負眾望,陳老擔任會長,小陳任秘書長(其實張文經可以擔任副會長,可能他要干點實事,需要這個虛名,過后再說吧)。小陳說,什么秘書長,干活的,跑腿的。又一次感動了大家。成立會議圓滿成功。準備在費縣轉轉就去臨朐——臨朐那兒有我們第四批的援藏戰友、陳榮良和徐文理在江孜的同事張延平。費縣是中國的奇石之鄉,奇石我們見得多了——壽山石、靈璧石、太湖石、五彩石、黃蠟石什么的還有青島嶗山綠石。太湖石從拳頭大小到一米來高,像個仕女,玲瓏剔透,秀色可餐。誰知費縣奇石真是奇—— 沒人看管不怕偷。一是大,最小的也有兩層樓高;二是奇,幾乎你想要什么樣的都能找到,龍、鳳、鵬、獅虎……美不勝收;三是多,一塊塊矗立著,打眼看去像一片森林或一座崛起的城市,跨度大約在五個平方公里!想找塊拿回去把玩,結果最小的也要動用吊車和4噸的“大解放”,至于價錢,恐怕沒有10萬也拿不下來!小陳真心留我們在費縣吃午飯。看看時間還早,決定轉道臨沂直接去臨朐。費縣真怪,縣內出租車全部燒天然氣,費縣可又沒有加氣站,所有的出租車每天必須要到臨沂加氣。這樣就出現一個怪現象——長途汽車費縣到臨沂,車資每人10元;出租車到臨沂,每車四人,每人也是10元。沒說的,小陳找了兩輛,臨行前,小陳悄悄把他給援藏戰友準備的小禮物——每人一盒包裝精美的燒雞(兩只)放到了出租車的后備箱。小陳和老刁小聲說,他的叔叔前天過世,今天要燒“三日”,很抱歉不能隨大家去臨朐了。啊哦,恍然大悟,難怪小陳悶悶不樂。中午飯是在臨沂車站附近的小飯店吃的,陳允起陳老做東。喝了臨沂名吃“薩”,一種羊肉湯做的像粥一樣的東西。“薩”字音對字不對,是左面“米”字旁,右面一個“參”,電腦搜狗輸入法沒有這個字,很多人也不認識這個字。飯后送劉明華回莒縣——他晚上還要值班,已經請了兩天假了。又沒多久,去臨朐的車開了,臨沂—臨朐52元/人,車程四個半小時。張延平也和陳榮良差不多大,在江孜是漢語文老師 ,努力上進,回山東沒幾年就由臨朐團委干部升任縣組織部副部長兼人事局長。現在擔任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在臨朐“紅棉”賓館餐廳,張延平說,現在維穩,他又從四大班子里抽調到“拆遷辦“,絕對不敢松懈,手機24小時不能關機,工作時間私自離崗那和“臨陣逃脫”一樣要嚴肅處理。今晚陪大家吃頓飯,明天沒有時間。席間互述衷腸,酒沒喝多少,倒是《青藏高原》、《天路》的歌聲響了半宿,連74歲的陳老也上了場。臨走前,張延平送上禮物:正宗臨朐紅木筷子每人十雙 。臨朐也算是“奇石之鄉“,不過比起費縣,那就差了不止一個檔次,費縣是“超市”,那臨朐差不多就是”地攤“了,真真假假的“奇石”擺了一條街,好幾里地長。既然來了,老刁買了五塊小硯臺,每人一塊揣起來。臨朐屬于濰坊,18塊錢一個多小時到了濰坊。“援藏教師之友”——濰坊白浪河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孫寶林先生已經早在飯店等候多時了。下午,集體視察了徐文理內退后在濰坊準備的辦公室,三間大屋,近100個平方,以后很多事情將在這兒洽談,研究會的牌子也準備掛在這兒。沖上一壺茶,各自談了很多設想。晚間,徐文理請客吃火鍋。第二天,早早起床,得知住宿的旅館距離城隍廟不遠,一致希望去嘗嘗濰坊城隍廟的肉火燒,那可是濰坊名吃,江澤民都吃過。其實只隔一條街就是城隍廟,肉火燒滿街都是,懂行的老刁帶大家進了江澤民那一家。環境很差,廚房和餐廳一間屋,沒有裝修,煙熏火燎,滿地甩的油膩紙,火燒倒是現烙現賣,要排隊。這里沒有筷子,是用粗糙的包裝紙托著火燒吃。那好,入鄉隨俗,10個火燒,8葷2素,四碗“甜沫”,一共花費24元。火燒名不虛傳,熱得燙嘴,一咬一包湯汁,真好,可惜4位食客年事已高(平均65歲),眼饞肚子飽,還剩了兩個。出來一打聽,城隍廟離濰坊的“名勝”十笏園只有200多米。我們都有老年證,只收了一半的門票,十笏園雖小,小巧玲瓏,蠻有看頭,不及游完,老徐已經電話呼叫了。他給大家準備了每人濰坊杠子頭火燒一包10個、濰縣蘿卜一箱(8斤)、一個所謂紅木馬扎(60元),滕懷希還看中了個“老鷂子”風箏,已經講好了價——30塊,徐文理堅決不讓老滕出錢,搶先結了帳。徐文理親自開車,送陳老和老滕上了汽車,又把老刁、張建平送到火車站。感受:其實援藏教師都在互相想念,只是沒有人給大家牽頭,做一個牽頭人是很幸福的。小范圍內,或說研究會大范圍也是同樣。做一個牽頭人也不難。
作者:183.0.105.* 發表時間:2012-10-11 04: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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