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離開我們已經(jīng)有兩個月了。爺爺慈祥、寬容、豁達、正直的形象一直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我總不能相信爺爺是離我們而去，而是出門遠(yuǎn)行了而已，過不了多久還會回到我們身邊。

　　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獨自一人站在窗前仰望星空，看著那漫天的星光，任憑冰冷的月光灑在臉上，思念的淚水就會不由自主的潸然流下。夜色多美好，生活多美好，世界多美好，可是，這一切的美好在心底那充滿悲涼的傷痛面前而黯然失色。如今，孫兒與爺爺近四十年的幸福生活和快樂情景都成了美好的回憶。多想再看看爺爺那慈祥的面容，多想再聽聽爺爺那親切的聲音，而這一切都只能靠在夢中有可能實現(xiàn)。

　　多少年來，無數(shù)次我腦海中總是浮現(xiàn)一些奇怪而又相同的想法。我已經(jīng)走過的路是否真正完美？答案是否定的。盡管工作順利，家庭幸福，但是和故鄉(xiāng)親人聚少離多，這是我永遠(yuǎn)也無法回避的傷痛。我這一生從當(dāng)兵開始便選擇了離家遠(yuǎn)行，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如今在這個第二故鄉(xiāng)已經(jīng)扎根二十年了，比在故鄉(xiāng)十八年還多出了兩年，但是永遠(yuǎn)也無法超越我對故鄉(xiāng)的感情。從離開家鄉(xiāng)那一年開始，這中間回到故鄉(xiāng)的次數(shù)加起來屈指可數(shù)。在部隊期間按每年三十天假期算，共420天，到地方后按每年公休假15天算，已經(jīng)休假75天，兩者相加才500天左右，從1992年12月入伍到現(xiàn)在的近二十年時間里，在故鄉(xiāng)探親的時間才一年四個多月啊。這可憐的假期，真正陪伴爺爺奶奶的時間估計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中間還得排除自己的個人時間，算下來和爺爺奶奶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我真正明白了“自古忠孝難兩全”的道理，我有時甚至在懷疑，今生我的選擇是不是有錯，是不是大逆不道？這樣的人生是否完美？是不是有很多遺憾？因為想念遠(yuǎn)方的親人，讓我度過了無數(shù)個不眠之夜，在自責(zé)中、憂慮中質(zhì)問自己，拷問自己。也許下輩子我再也不會選擇這種不能天天陪伴在所有親人身邊的事業(yè)了。

　　看到照片上這次握手沒？那是我爺爺已經(jīng)嚴(yán)重浮腫的手，正緊緊地握住孫女婿的手。

　　看到遍布著針孔的這只手沒？醫(yī)生給爺爺扎針的手臂上也無可扎之處了。

　　此情此景深深地刺痛著我們親人的心。爺爺病重后期，因器官衰竭導(dǎo)致全身出現(xiàn)浮腫，皮膚上全是水泡，一碰就破，其痛苦不言而喻。我的心中無數(shù)次被這張畫面所震撼，無數(shù)次被爺爺病重期間的堅強所感動，那是需要付出多么巨大的與病魔抗?fàn)幍挠職獍　敔斈鞘呛退郎裨谧魇馑赖牟罚嵌嗝聪Ｍ茉缛諔?zhàn)勝死亡的威脅，繼續(xù)享受人生的快樂和生活的幸福。醫(yī)生護士們說，沒見過意志這么堅強的老爺子。大姐在微博中說，“妹（筆者注：我的愛人）說爺爺已渾身浮腫，插導(dǎo)管時直喊救命。婷（筆者注：大姐的朋友）的奶奶也在醫(yī)院中掙扎。--這些老人們可憐得讓親人落淚揪心。在污穢、疼痛和絕望中，他們知道死亡已緩緩逼近，我們都無能為力，他們必須得獨自面對這痛苦與恐懼。我們悲傷、留戀，在這時日，我們工作吃飯上網(wǎng)竟都有揮不去的罪惡感他們說：最慢是活著”。

　　就是這只手，在我小時候牽著我的小手，給我歡樂和幸福；

　　就是這只手，在我很小的時候經(jīng)常撫摸著我的頭，給我關(guān)愛和呵護；

　　就是這只手，在我當(dāng)兵時，在送給我的小日記本上題寫的八個大字“拼搏、進取、奉獻、磨礪”。就是在爺爺?shù)年P(guān)愛和激勵下，在革命有大熔爐里我刻苦訓(xùn)練，拼搏進取，從一個革命小戰(zhàn)士成長為了一名人民解放軍的軍官，如今又在新的革命崗位上繼續(xù)為社會奉獻著青春和力量；

　　就是這只手，無數(shù)次地拿起電話打給遠(yuǎn)方的我，告訴我人生的真諦，告訴我做人的道理，告訴我如何處理好工作事業(yè)，如何處理好家庭的關(guān)系；

　　就是這只手，不顧八十多的高齡，提著給曾孫子準(zhǔn)備的禮物，從湖北只身一人坐火車八百公里來安陽看望剛剛出生的曾孫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是這只手，在兒子一歲生日時，再次從湖北在我母親、嬸嬸、小姑姑的陪同下來到安陽，牽著重孫的小手，大手牽小手，祝賀重孫一歲生日；

　　就是這只手，在病重期間用眼神一直盯著前來看望他的小曾孫子不離開，緊緊握住他的小手不放開，我知道這握手中寄托了爺爺對曾孫子的期望，帶著爺爺深深地祝愿吧！

　　那天夜晚９時２２分，5月16日，我坐上動車D135從安陽踏上回鄉(xiāng)的路途。火車行駛到達湯陰附近，電話鈴響了起來，是愛人打來電話，她哽咽著告訴我爺爺已經(jīng)走了！那一刻，我驚呆了，我慢了，我還是慢了，沒想到老人這么快就走了，都怪我，慢了一步啊。那一刻，我蒙了，第一次領(lǐng)會親人去世的痛苦，從小到大，我沒有經(jīng)歷過喪親之痛的，只記得兒時，也是讀二年級時，姥爺去世了，我那時還小，痛苦的感覺并不明顯。我的姥姥走得更早，據(jù)說我媽媽都沒看過她，所以我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過姥姥的影像，更無法去談什么痛苦。從我出生以來的幾十年來，我的爺爺奶奶身體健康，這是我們最大的幸福，誰能想到2012年，我終于從讀小學(xué)時姥爺去世后時隔這么多年，最近距離地感受了離別親人的巨大痛苦。一路上爺爺?shù)挠跋窀‖F(xiàn)在我的腦海里，忽近忽遠(yuǎn)，恍如隔世。

　　第二天中午，經(jīng)過一夜的顛簸，我終于回到浠水縣城，戰(zhàn)友開著車早早就在車站等著我了，我們直奔爺爺家。要知道如果不是爺爺昨夜突然病逝，我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想像直接從家鄉(xiāng)火車站直奔醫(yī)院的場景。上次妹妹和妹夫下火車后就是直接帶著行李去的醫(yī)院，愛人帶著兒子也是這樣從車站直奔去醫(yī)院。而我這次是直奔爺爺?shù)募摇敔數(shù)男≡和庾枚喙臉肥郑厣鲜菨M滿一地的鞭炮屑，那情那景對于我是如此陌生，事實已經(jīng)如此，爺爺真的不在了。院子里聚焦了不少親友，院內(nèi)掛滿了白色的挽聯(lián)，我點頭和親友們打過招呼，直接走進了爺爺家的客廳。客廳中央，擺放著水晶棺，上面覆蓋著紅色毛毯。我的頭也有些暈了，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已經(jīng)哭紅雙眼的母親還有姑姑們幫助我拉開覆蓋在水晶棺上的毛毯，我看到了爺爺正安詳?shù)靥稍谒Ч桌铮缡焖小Ｄ鞘且粡埗嗝聪莸拿婵祝莸靡呀?jīng)有些變形了，這哪里是我以前看到的那個健康的爺爺，那個一臉福態(tài)的老人啊。因為在醫(yī)院和病魔多月來的艱苦卓絕對的抗?fàn)帲瑺敔斠呀?jīng)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好堅強的老人啊！你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啊！我深情地凝望著爺爺，敬愛的爺爺，您走了，沒想到您真的走了，我們多么舍不得你離開我們啊！人終有一死，但我沒想到2012年竟然是您離別的一年。我真的不相信您已經(jīng)走了，您是太累了，太困了，還沒有睜開雙眼吧！您是在回憶崢嶸歲月的睡夢中還沒醒來吧！您是在感受著自己兒孫滿堂的幸福回味中在沉睡吧！我的心在痛著，親人們的心在痛！我已經(jīng)有些麻木的痛，不相信的這是事實的痛，這一切如同夢中，不是真的，我多么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境。

　　那天夜里，我主動為爺爺守靈，替換因為處理爺爺后事已經(jīng)沒有休息的，顯得極其疲憊的父親和叔叔，一直從夜11時到天亮，竟然無絲毫疲倦。夜好靜好靜，靈堂里只有我一人，靜靜地看著靈柩前的爺爺?shù)倪z像，那慈祥的面容顯得十分生動，正用和善的眼睛看著我，仿佛在與我交流。回憶著您的音容樣貌和您生前的點點滴滴，還有您為我們做過的每一件事。爺爺，其實真的好想時光倒流，那樣的話我會多提前回來幾天，多跟您說說話，多回家陪陪您，多。。。。。。爺爺，也許，人們常說的“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大概就是我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和心情吧！對爺爺?shù)乃寄钜苍桨l(fā)濃烈，忍不住好幾次掀起覆蓋在靈柩上的毛毯，再好好端詳一下睡著了一般的爺爺。我知道以后再也沒有機會這么近距離地看爺爺了。我要珍惜這最后的時間，好好地再多看一下爺爺。爺爺靈柩前的香火每次快燒完時，我就上前點燃起新的香火三鞠躬后，供放在香爐上。接著跪在爺爺靈柩前燒上一把冥幣，磕上三個響頭。一夜里周而復(fù)始好幾次，讓香火不斷。

　　爺爺病重期間，親人們都陪伴在他的身旁，妹妹和妹夫帶著兩個孩子回湖北了，愛人帶著兒子毛毛也回去了，唯一遺憾的是做為孫子的我未能在身邊陪他到最后。愛人打電話說，她每次去爺爺病房看望他，爺爺總是念叨著我的名字，剛（注：我的名）呢？剛呢？在電話中我給爺爺說讓他一定好好養(yǎng)病，一切會好起來的，我會很快回來看他的。那頭的爺爺已經(jīng)病重?zé)o法說話，但是能聽到他從喉嚨里艱難地發(fā)出的嗯嗯聲。那時的我，心如刀割，恨不能早點回到他身邊。

　　因為工作的原因，手頭上的工作一時間很難移交，便一直沒能及時回家去探望病重的爺爺，直到父親打電話說你回來吧，我才安排好工作，請上假，從安陽往湖北家中趕。其實這次回家的事早就定了，只是覺得爺爺一定能度過難關(guān)，沒有著急回家，而是讓愛人先帶著兒子回湖北看望爺爺。后來爺爺病情好轉(zhuǎn)了，愛人帶著兒子回到安陽，妹妹妹夫也帶著兩個孩子回到了廣東，誰也沒想到不到一周的時間，爺爺病逝的噩耗傳來，打得我們措手不及。沒能在爺爺去世前見上最后一面，說上一句臨別話語，這是我終身的遺憾，無法彌補了，只是希望天堂的爺爺不要怪我了。

　　我總是不相信爺爺會離我們而去。爺爺這幾年經(jīng)常住院，用他的話說就是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爺爺是離休干部，在醫(yī)療上享受著國家的優(yōu)惠政策，所以這次爺爺住院，我們也沒當(dāng)做大事，只是覺得他是去補充一下營養(yǎng)，也就是調(diào)養(yǎng)一下。前一段３月份，我父親辦六十的生日，我專門請了一周的假，其間也一直到醫(yī)院陪護爺爺。那時爺爺除了哮喘，腿部因浮腫無法下床走路需要有人攙扶外沒有其它的癥狀。那次假期結(jié)束的最后一天上午，陪護了一夜的我給爺爺告別。爺爺給我揮了揮手，說你回去吧，到單位好好工作，不要分心。誰知道這次竟然是同爺爺生前最后的一次訣別。

　　爺爺一生對黨忠誠、堅毅剛強、正直、開朗、豁達、光明磊落、同時又那么慈愛、溫和、寬容、有耐心，您的一言一行永遠(yuǎn)值得我尊敬，您的高尚品格將永遠(yuǎn)鼓勵著我，是我們學(xué)習(xí)的榜樣。

　　爺爺，您走了，盡管您也不愿意離開我們，我知道，我們家是幸福的，您也是一個無比幸福的老人，因為您兒孫滿堂，個個都有出息，哪個也沒有給你丟人，所以您是欣慰的，您是幸福的，您走了，留下了奶奶，奶奶也是個堅強的女性，她一個人靜坐在隔壁的房間里，用手摸著心口，她有心臟病，她也在忍受著失去丈夫的巨大傷痛。爺爺臨走前，行動也不方便的奶奶在家人的攙扶下也來到醫(yī)院看望爺爺，爺爺緊緊握住奶奶的手，不舍得松開，眼神里流露出的全是對時光的留戀和對奶奶幾十的年來為這個家養(yǎng)育子女和照顧他默默付出的無限感激。爺爺眼角流下了一行老淚，嘴角也有一絲輕微的抽動。這是一個即將離別人世的老人對另一個老人的不舍、感激、以及不能相扶到老的遺憾之情。當(dāng)時在場的人，無不為之感動和落淚。

　　如今，一個相互陪伴近一個世紀(jì)的大山倒下了，一對相濡以沫共同走過風(fēng)雨六十年的老人的另一半先離她而去，奶奶是多么痛苦，沒有超常人的堅強如何能挺得住，我的奶奶挺住了，她是堅強的！

　　看著年事已高剛剛失去老伴的奶奶，看著她孤獨無望的背影，心中難免升起一股凄涼。無論子女怎么陪伴，終無法暖到心底，終無法代替那個叫做老伴兒的人。

　　我緊緊握著八十七歲高齡奶奶的手，讓她一定節(jié)哀，讓她一定要堅強，一定不能為此生病，您要好好地生活，為了離去的老伴，為了我們這些熱愛你尊敬你的晚輩，你一定要堅強地生活下去，早日從陰影中走出去，有這么多兒女陪伴你，有孫子孫女外孫女，還有重孫重孫女們，你一定要堅強，一定要努力，一定要好好生活，有我們在，我們是你最親的親人，我們永遠(yuǎn)關(guān)心你、愛戴你、照顧你！

　　爺爺走了，一切后事要求從簡，不要搞迷信，這是爺爺生前給兒女們提出的要求。在前往殯儀館的路上，前來送行的親朋好友幾百人，光乘坐的汽車，就是幾十輛，車頭上都掛著潔白的花，在風(fēng)中搖曳，寄托對逝者的哀思。長長的車隊經(jīng)過縣城最繁華的大街時，一度造成了交通堵塞，交警們在那里維持疏導(dǎo)交通，一路上鞭炮、鼓樂不斷，路上行人不時觀望，又是哪一位慈祥的老人走了。這次爺爺?shù)暮笫潞唵我膊皇f重，簡約也不失氣派，追悼會現(xiàn)場，兩旁擺滿了單位、親友們送來的花圈，前來悼念的人也擠滿了大廳。爺爺?shù)纳斑€在世的領(lǐng)導(dǎo)，不顧年邁體弱也拄著拐杖顫顫危危地來了，爺爺身邊還健在的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老同事們，在家人的攙扶下也來了，爺爺?shù)纳昂糜褌円矎乃拿姘朔絹砹耍У楷F(xiàn)場，哀樂低回，親人們在那里強忍住痛苦低聲抽泣，生怕吵醒了靜靜安躺在水晶棺中離去的爺爺。曾經(jīng)的笑臉，就此消失，叫生者無不感懷，感念生之脆弱與無常。看到這感人有場景，讓我們感動！讓我們因為爺爺感到自豪。爺爺?shù)耐肋h(yuǎn)是那么高。追悼會上，縣人大副主任主持追悼會，主任致悼詞，對爺爺?shù)囊簧M行了很高的評價，爺爺是為黨的事業(yè)，為人民的事業(yè)奮斗一生的忠誠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者。

　　爺爺?shù)墓腔矣晌覀冏o送回了家鄉(xiāng)，一路上要經(jīng)過很多村莊，在一些路口有人放起了長長的鞭炮，這些村莊，也是爺爺年輕時下鄉(xiāng)工作過的地方，這里的一切他都是熟悉的，爺爺?shù)拿侵車藷o不知曉的。在一片青山綠水環(huán)繞的地方，家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早早就迎候在那里，父親和叔叔懷抱著爺爺?shù)倪z像和骨灰盒在眾人的跟隨下繞著村莊走了一圈，也來到爺爺以及我們這些后生兒時都生活過的老屋，這里也簡單地布置了一個小靈堂，接受村里人的祭拜。村里的人們排著長隊，陸續(xù)進入靈堂，每人點燃三柱香火，虔誠地跪拜在我爺爺?shù)倪z像前，祈福老人一路走好。

　　祭拜完后，我們把爺爺?shù)墓腔以谟H友鄉(xiāng)親們的護送下來到村莊的后山，一路上鞭炮鑼鼓聲齊鳴，震耳欲聾。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這天的天象也很奇怪，仿佛也在為爺爺送行一程。這天陽光明媚，風(fēng)和日麗。當(dāng)人們把水晶棺從家中抬出來時，天突然陰了起來，烏云翻騰，似乎一場大雨要傾瀉下來。我們暗叫不好，讓這么多親朋好友淋雨怎么辦？在陰云籠罩下我們一路到達殯儀館，其間只是下了幾滴毛毛雨點。在追悼會剛一開始，天就下起了大雨。追悼會結(jié)束，天又放晴，太陽出來了。回到故鄉(xiāng)，將爺爺?shù)墓腔曳湃肽寡ê蟛痪茫煊窒缕鹆嗣辏@雨水難道也是上天因為走了這樣一位慈祥的老人而落淚嗎。幾十臺送行的載著親朋好友的大小汽車行進在狹窄的鄉(xiāng)間坑坑凹凹的道路上，竟然都平平安安，沒有出現(xiàn)任何問題，莫非是有爺爺在上天保佑著。

　　我們將爺爺?shù)墓腔衣裨嵩谀巧n松翠柏掩映的墓地，我們點燃了長長的鞭炮，敬獻了成把的香火，焚燒了成堆的冥幣，磕下了響響地三個頭。讓那縷縷青煙化作我們深情地思念，帶去我們深深的祝愿。

　　世間再無我親愛的爺爺了！在這青山綠水環(huán)抱，被當(dāng)?shù)刈u為風(fēng)水寶地的青山上，敬愛的爺爺從此就長眠于此。

　　其實當(dāng)每一個生命剛一誕生，他便開始了走向終點的行程，這是生命的必然過程，你可以走好可以延長，但你永遠(yuǎn)無法回避，永遠(yuǎn)錯不過走向天堂的最后一次“盛宴”，所以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過好和珍惜每一天是我們當(dāng)下的口頭禪，當(dāng)“冬天”即將過去的時候那將是又一個“春天”的來臨，要微笑的面對自然的輪回。。。。。。

　　爺爺，您一路走好，我們永遠(yuǎn)懷念您！

　　爺爺，您沒走，您和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

　　愿逝者安息，生者堅強！



　　　　　　　　　　　孫子寫于2012年7月22日夜

作者：柴剛   回復(fù)：1   發(fā)表時間：2012-10-26 16:25:37

作者：柴剛   發(fā)表時間：2012-10-26 16:3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