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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說再見 文/蘇小小小 我第一次知道蕙質(zhì)蘭心這個詞,是從柳永的《離別難》里:“有天然,蕙質(zhì)蘭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而我第一次把它用來形容一個人,就是用來形容吾友景堯。在我心里,能詩善詞的她,仿佛開在暗夜月光下的蘭草,芳香雅致,幽閑聰穎,心地善良。2011年的1月某夜,景堯已經(jīng)離開一月有余。零攝氏度,我站在臥室窗邊,打開窗戶,寒風(fēng)灌進我的身體。我向前傾斜,把頭伸出窗外,手里捏著移動電話,一剎那間,仿佛回到了我們的十七歲,回憶洶涌而來。十七歲,我正在經(jīng)歷自認為的慘敗:愛情慘淡無望,友情遭遇挫折,成績一落千丈,前程灰暗荒涼。我陷入無邊無際的恐慌與抑郁之中,仿佛我就是那個全世界最倒霉最凄涼的女孩,渾然不覺景堯正在承受著更大的痛苦:在病床上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不能與我們一起上學(xué)念書,不能與我們一起踏青遠行。在我十七歲最抑郁的那段日子,景堯幾乎每個夜晚都會和我通電話,我害怕父母聽見,每天都打開臥室窗戶,把頭伸出窗外,手里拿著電話,和景堯講話。我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從各自的朋友到生活的城市,從文學(xué)詩歌到歷史典籍,偶爾我們還會說到我那沒有希望的青春年少的暗戀愛情。快樂時,我與她分享,我們在電話兩頭咯咯地笑著,仿佛我們正面對著面,手拉著手地聊天;悲傷時,我對她訴說,我在電話這頭流淚難過,她在電話那頭鼓勵安慰,仿佛她正坐在我身旁,用手拂去了我所有委屈不甘的淚水。 景堯那時問我:“小小,你什么時候到天津來?”我總是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我很快就能去天津了。”后來的六七年,每一次即將成行的天津之行都被各種意外阻止。2010年九月,我鄭重其事又歡樂滿懷地告訴景堯:“景堯,我明年初就到天津啦!”我聽見景堯在電話那頭歡呼雀躍:“這次可不許再有意外了!”我趕緊保證:“這次絕不。”景堯,我沒有食言。當2011年1月22日,我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天津,在火車進站的那一刻,我在心里說:“親愛的,我來了。”我依照地址找到了景堯家,景堯父母為我開門的那一剎那,我看見景堯在照片里對我笑靨如花,仿佛在跟我說:“小小,你終于來啦。”我忍住眼淚,調(diào)整呼吸,回報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我沒有進她的房間看,我控制著這強烈的欲望,卻不敢踏進去一步,我害怕在景堯的房間里看見我曾經(jīng)寄給她的小物件,我也害怕在她房間里找到我們曾經(jīng)的書信,我害怕睹物思人,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感激我們一起度過的所有青春歲月,感激我們共同擁有的歡聲笑語與淚水悲傷。從景堯離開的那天開始,我從未對她說過再見,因為我相信,我們總有一天會再相見。我相信這個蕙質(zhì)蘭心的美麗女孩,正在不遠的某處看著我,對我說:“小小,我們會永遠在一起。”那么景堯,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一定要快樂,我期待著我們最最歡樂的重逢。人生如幻,至今空憶、舊情千萬。青春正待鵬舉,天年不假、倏然中斷。杜宇啼凄,似說著心意煩亂。任我吊、魂不歸兮,一隔重泉竟何遠!
作者:陳鋒 回復(fù):0 發(fā)表時間:2013-01-17 08: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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