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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4-19 5:12:10 采訪刁斗,我有些為難。跟刁斗在上個世紀80年代就比較熟,正因為比較熟,所以落筆反倒十分躊躇。那時他在《鴨綠江》雜志社當編輯,一次《鴨綠江》雜志社在山海關老龍頭舉辦筆會,我見到了刁斗,他給我的第一感覺是真實、坦率,不虛假不做作。當我得知當時廣為傳唱的由谷建芬作曲的流行歌曲《腳印》的歌詞就出自刁斗之手時,不覺對他多了幾分敬畏。這些年雖然交往不多,但一直在拜讀他的新作,并關注與他作品相關的一些評論。曾有批評家稱,刁斗為文學界一個始終“埋頭拉車”而無暇他顧的“勞動模范”,因為他未曾在任何文學潮流、派別上作過宣言或發表過“宏篇大論”,他只是勤勤懇懇地在耕耘著自己的文學“一畝三分地”,寫作之外,他從無引人注目之舉,始終是個“低調”的作家。是的,刁斗不會包裝、不會炒作。但這決不等于說刁斗的作品是平凡普通的,他奉獻給文壇的一系列作品,如《證詞》、《回家》、《私人檔案》、《欲罷》、《重現的鏡子》、《去張集》、《哥倆好》等等,每一部都會給你帶來不一樣的新鮮感受,每一部都展示了他不斷探索,求新求變的文學理念。在松散龐雜、風格各異的晚生代作家群中,刁斗無疑是有自己鮮明個性特征的。他的作品以其豐厚堅實的思想意蘊和別具一格的敘述技巧贏得了文壇的關注。刁斗是一位有著嚴肅的寫作態度、虔誠的敬業精神、執著的藝術追求并取得了相當成績和仍具很大寫作潛力的小說家。1960年出生的刁斗,1983年畢業于北京廣播學院,曾當過新聞記者,現在省作協《當代作家評論》做編輯。刁斗從少年時代即熱愛文學寫作,17歲開始發表作品,29歲之前,主要寫作詩歌。從30歲開始至今,10多年里,他把全部的創作精力都用在純文學小說的寫作上,并以他較為均衡的作品質量贏得了業內人士的廣泛好評和廣大讀者的熱情關注,成為上一世紀最后10年活躍于中國文壇的“新生代作家”與“60年代出生的作家”中的代表性人物。了解刁斗的人都說刁斗的生存狀態不錯,刁斗也認可,他從來都是那樣老老實實,清靜從容地生活著。與世無爭,耐得住寂寞,除了工作就是寫小說,在生活的清貧與簡單中獨守著精神的自由與豐厚。他說他習慣于這樣的獨守。其實,刁斗很幽默,幽默得有些頑皮,有時說起話來讓你笑得肚子疼,同時也很深刻,這從他的小說老辣、機智、反諷的風格中就能感覺到。熱情、幻想、沖動、激情,對一個作家來說是可貴的品質,刁斗就是一個能始終保持著這些秉性的人。在激揚文字的青年時代如此,而今漸漸步入中年,那種創新的熱情和沖動仍然是他身上的主旋律。刁斗一以貫之地崇尚精神自由、意志獨立,能嚴格按照嚴于律己的生活態度和精益求精的藝術標準實踐探索,不媚俗,不跟風,深入人性之幽微,體察社會之嬗變,認認真真思考問題,扎扎實實創作作品。刁斗是一位在藝術追求上特立獨行的小說家。刁斗以現代都市生活為主要創作資源,以自己對現實生活的敏銳、出色的反應力、再造力表現自己對文學的理解,對生活的感悟。他的小說總是散發著新鮮的人性化氣息。他不同于一些寫實的作家,不論在故事的選擇上,還是語言追求、結構方式上,都努力進行更多的探索與試驗,力求更敏銳和深入地把握現代人的內心世界,表現他們精神的困境和靈魂的焦灼,同時,又把對人生世相的具體精確的描繪上升到形而上的寓言的層面,去探討生命、欲望、人性、荒謬等問題,這體現了刁斗對人的關注。刁斗在寫作中喜歡形式技巧的標新立異,但這不是說他對現實的問題沒有感覺,恰恰相反,正是存在的復雜性使他不肯照貓畫虎,不做摸象的盲人,而要以最精準的刀法,去解剖生活的本質。他認為,對于一個小說家來說,整個人類所面對的共同問題,才是他需要窮極一生去“深入”其間的:比如痛苦、比如幸福、比如責任、比如背叛、比如信仰、比如絕望、比如仇恨、比如愛……而這一切,皆源于他的“性靈生活”對“世相生活”的反芻。他所說的“性靈生活”,我想,即可以理解為他的精神世界、心靈歷程和想象空間,它存在于他的頭腦中,也對應在他的小說里。刁斗作品中的主人公都是當代的精神漂泊者,在作品中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精神流浪的主題,并將人物推至精神的絕境,如《游戲法》中的沈陽、《證詞》中的鐵軍、《回家》中的“我”,他們都曾奮力反抗、自救,但卻無法擺脫失敗的命運。這里面是否包含著他的某種終極關懷呢?刁斗說,他喜歡“精神流浪”或“精神漂泊者”這樣的說法。這也許有點矯情,但它指向自由。他小說中的人物總在反抗和自救,爭取身心自由,這是因為,不如此,人就沒法存活---肉身還活著,心卻死了。一個作家最可怕的就是自視甚高,特別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使者。也許,當一個作家忘記自己是作家時,文學才可以完全接近于那個我們姑且稱之為精神的門戶。這時,文學就變成一種精神性補償。從這樣的意義上說,刁斗是純粹的,他從不把寫作當成獲取某種好處的工具,而是作為一種精神的需要。刁斗是一個有個性的人,而他對個性的尊重與張揚源于他對心靈自由的推崇。他認為,心靈自由是一切自由的根本,沒有心靈自由就沒有藝術的自由,而藝術上不自由,身體的自由、寫作的自由、發表的自由就都是空話。談到寫作的理由時,刁斗說,生命悲苦,幸福稀缺,但對他來說,寫作則能讓他充實、快樂和滿足,能使他體會到生命的尊嚴。刁斗作品要目:出版過詩集《愛情紀事》(1992年);小說集《骰子一擲》(1996年)、《獨自上升》(1996年)、《痛哭一晚》(1997年)、《為之顫抖》(2001年)、《愛情是怎樣制造出來的》(2002年)、《重現的鏡子》(2002年)、《實際上是呼救》(2006年);長篇小說《私人檔案》(1998年)、《證詞》(1999年)、《回家》(2002年)、《游戲法》(2002年)、《欲罷》(2002年)。還有部分作品被譯介到國外。
作者:114.238.30.* 回復:0 發表時間:2013-04-18 21: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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