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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述楊再思與西南民族關系及其歷史貢獻 楊再思是唐末五代靖州“飛山蠻”首領,他親立"再正通光昌勝秀"楊氏字輩,是天下"七字楊"的共同祖先("七字楊"是楊氏最大支派)。他雖然多有建樹,卻鮮見于史書。評論楊再思文章很多,爭論也很多。筆者大致總結了一下,爭論和謎團主要集中在以下3個方面:1、楊再思的族別之爭;2、楊再思是真實的歷史人物還是虛構文學藝術人物之爭;3、楊再思是否民族英雄之爭。筆者認為楊再思是“飛山蠻”族人,是真實的歷史人物,是民族英雄,具體觀點闡述如下:一、 生長在靖州的“飛山蠻”很多網友們提出要終止對楊再思的族別的討論,尤其專家在學術層面對楊再思的族別的展開的討論,更讓網友們厭惡。用現代民族的標準根本無法區分生活在一千多年前的“飛山蠻”首領楊再思的族別。對楊再思的族別的爭論傷害了“飛山蠻”地區的各民族和楊氏宗族感情。目前一些著名的、有影響力的專家們在楊再思的族別上所給出的傾向性結論,筆者認為這些楊再思族別結論的理據極不充分。(一)關于"飛山蠻"首領、七字楊共祖楊再思的族別, 有多種說法。鄧敏文先生所著《從楊再思的族別看湘黔桂邊界的民族關系》總結楊再思的族別結論有以下6種,內容節選如下: 1、漢族說----楊芳在其所敘《楊氏家譜》中稱“ 楊氏系出漢太尉伯起公震, 世居關西。再思公以唐豁宗咸通十年己丑歲(869)生, 至昭宗朝(889~904)值世亂, 馬殷據長沙, 虎視滇、黔, 公先由淮南承遷辰州長史, 結營靖州飛山扼要拒之, 屢戰屢捷, 與李克用同受絹詔征兵, 道長梗阻, 眾奉為誠州刺史, 威名日著, 稱令公焉” 湘、黔、桂邊界的許多姓楊的漢族群眾, 也認為楊再思是他們的祖先。 2、侗族說----湘、黔、桂邊界姓楊的侗族人民, 多半認為自己是楊再思的子孫,已故學者廖耀南先生認為“證以今黔、湘、桂, 侗族中的楊姓多半自稱是楊再思的后代, 初步把楊再思定為侗族, 不能認為是主觀想象吧。”(《楊再思的史實及其族別初探》, 載《貴州民族研究》1983年第1期)侗族學術界也多持這種意見。 3、苗族說----湘、黔、桂邊界有許多姓楊的苗族, 也自認是“ 飛山大王” 楊再思的后裔。 4、土家族楊氏與侗族同源說----居住在川南和黔東北的一些姓楊的土家族, 也認為楊再思是他們的老祖宗, 因此, 李紹明先生認為“ 楊再思是侗人, 川黔邊楊氏既為楊再思后裔, 無疑應源于侗族但楊氏源于侗族, 并不排斥其為現今的土家族的一個組成部分”( 《從川黔邊楊氏來源看侗族與土家族的歷史關系》, 載《貴州民族研究》1990年第4期) 5、巴族說----有的學者根據《楊氏族譜》上的記載:楊再思的父親楊居忠“ 以隨宋室避唐隱于播州, 即古黔中夜郎故地” , 因此認為楊氏出自古代巴族。(楊通惠《秀山縣土家族、苗族族源初探》, 載《秀山縣文史資料》第1輯, 1986年12月編印)6、侗母漢父說----楊再思的父親楊居本(可能是“ 楊居忠” 之誤)原來是漢族人, 唐末來到敘州一帶當官地有一位姓吳的侗族款首, 他有一位年輕貌美的獨生女兒,楊居本看上了這位侗族姑娘, 遂與之結為夫婦, 生下了楊再思。所以說, 楊再思是侗、漢兩族人民的后代。(二)歷史文獻與遺傳學研究相結合,有助于推測楊再思的族別及其與西南民族關系。本文引用《遺傳學報(2004年10月)》中登載了《土家族源流的遺傳學初探》的結論,幫助推測楊再思的族別。《土家族源流的遺傳學初探》雖然是一篇遺傳學學術論文,但該文結合史實進行分析,其結論很明確。筆者嘗試把該文所提出的土家族與漢族的遺傳學結構比較、土家族與氐羌系族群的遺傳結構比較、土家族與苗瑤的關系、土家族的起源等問題的結論歸集如下:1、土家族與周邊民族的 Y 染色體單倍群頻率的初步比較結果表明:土家族與北方漢、南方漢和藏緬語族彝語支有較大的相關性 ,而與侗水語族的各支及藏族則分得較開。2、土家族氐羌系統的 4 個群體納西、基諾、彝、拉祜首先被分開 ,顯示土家族與氐羌系統的上述 4 個群體分離時間較早。白族是個例外 ,原因可能是他們受漢族的影響較大。恩施土家與湖南苗和北方漢較接近 ,而吉首土家則與白、湖南瑤和南方漢靠得較近。3、吉首土家在主成分2上與其他土家族相差較大 ,可能是由于同當地的南方漢和瑤族通婚所致。4、家族與漢族的遺傳學結構比較:從實驗結果來看 ,漢族與土家族主體的遺傳結構無疑是很相近的 ,尤其是北方漢。5、土家族與氐羌系族群的遺傳結構比較:從主成分圖 2 上來看 ,龍山土家與云南氐羌在主成分 1、 2 上靠得最近。在主成分 2 上 ,拉祜族又 與 3 個土家族群體(龍山、永順、恩施)極為相似。結合圖 5 可以發現 ,氐羌與土家族 (吉首土家除外) 的 共性要比其與漢族和其他南方群體的共性大得多。6、土家族與苗瑤的關系:實驗結果表明 ,湖南瑤族與吉首土家相近 ,但與其他地區土家的關系不大;湖南苗族在主成分 2 上與其他土家相似,提示當地土家族與苗族可能有過較大的血緣交流。(三)廖耀南、李紹明等先生提出“楊再思是侗族”的判斷理據不充分。1、漢、苗、瑤族與土家族遺傳關系比侗族更密切,動搖“楊再思是侗族及土家族楊氏與侗族同源”這個結論。《土家族源流的遺傳學初探》提出:“ 楊再思是侗人, 川黔邊楊氏既為楊再思后裔, 無疑應源于侗族但楊氏源于侗族, 并不排斥其為現今的土家族的一個組成部分”。《土家族源流的遺傳學初探》得出結論卻相反:“土家族與北方漢、南方漢和藏緬語族彝語支有較大的相關性 ,而與侗水語族的各支及藏族則分得較開。”;“恩施土家與湖南苗和北方漢較接近 ,而吉首土家則與白、湖南瑤和南方漢靠得較近。”;“家族與漢族的遺傳學結構比較:從實驗結果來看 ,漢族與土家族主體的遺傳結構無疑是很相近的 ,尤其是北方漢。”;“湖南瑤族與吉首土家相近”;“湖南苗族在主成分 2 上與其他土家相似,提示當地土家族與苗族可能有過較大的血緣交流。”⑵。這些結論說明漢族、湖南苗族、瑤族與土家族較相近,侗族與土家族相對較遠。楊再思如果是侗族,幾百年來楊再思后裔的侗族血統勢必深刻影響土家族,怎么會產生漢族、湖南苗族、瑤族與土家族的遺傳關系較近,而土家族與侗族遺傳關系較遠的情況呢?只能說明楊再思是侗族的可能相對比較小。(雖然《土家族源流的遺傳學初探》沒有拿秀山土家族的數據作比較,但該文數據收集的地區的楊姓分布密度很高,是否采用秀山土家族的數據估計對結論不會造成實質性改變。)2、廖耀南先生兩段話認定:1、楊芳誤判楊再思為漢族,2、楊芳向胡長新施加影響,使胡長新屈從。這兩個提法不妥當。“名重當時的胡長新氏, 也只好屈從。”⑴;“我們不能僅憑楊芳的片言支字, 就把侗族人民楊姓公認的祖先頹預地說成是漢族吧。”⑴。這個提法不公允:1、楊芳曾遭貶謫,雖然朝廷眷顧以提督身份退休,但他不至于權傾朝野,他也不是學術權威,在楊芳逝世數十年后,他用什么來讓名重當時的胡長新、黎平知縣彭應珠也只好屈從了?2、楊芳是忠臣,忠孝之人,他絕對會對宗廟負責,對子孫后代負責,不會隨意杜撰《楊氏家譜》。楊芳作為一個有傳統封建思想的、有地位的朝廷大員絕不可能把和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少數民族”列到廟堂之上當祖先膜拜。3、某些專家判定楊再思是侗族的材料缺乏說服力廖耀南先生的《楊再思的史實及其族別初探》一文,整個楊再思族別探究過程,直接用于說明“楊再思是侗族”的材料只有兩個:“(1)侗族人虔誠恭敬而持之以恒拜祭楊再思。(2)蠻、僚” , 都是當時漢族統治階級對西南少數民族的“ 蔑稱” , 其中包括侗族,侗族楊姓多半自稱是楊再思的后代。”這兩個論據顯然不夠充分:(1)楊再思后裔均對其先祖虔誠恭敬而持之以恒地信仰,不唯獨侗族后裔。“如果各寨侗族楊姓與楊再思無血緣關系, 不可能如此虔誠恭敬而持之以恒。”⑴。城步的“楊氏官廳”、邵陽的“大園古苗寨”苗族人也虔誠恭敬而持之以恒地拜了他們的祖先幾百年了,他們和楊芳一樣認為其先祖楊再思是楊震的子孫;秀山等地則多立土王廟(或叫土主廟),據《秀山縣志》云:“供奉的是唐誠州刺史楊再思”,土家族也拜了楊再思幾百年了。不僅侗族,漢族、苗族、土家族、瑤族等民族的七字楊姓子孫都虔誠恭敬而持之以恒地拜了楊再思幾百年,這說明各民族“七字楊”族人都與楊再思有血緣關系,楊再思是西南各民族七字楊族人的共祖,但不能說明楊再思就是侗族。(2)“ 蠻、僚” , 都是當時漢族統治階級對西南少數民族的“ 蔑稱” , 其中包括侗族證以今黔湘、桂侗族中的楊姓多半自稱是楊再思的后代, 初步把楊再思定為侗族, 不能認為是主觀想像吧。”⑴。照這個邏輯,初步把楊再思定為苗族、瑤族或土家族也不能認為是主觀想像吧。(3)古代漢人不可能因為楊再思有漢族血統就不蔑稱他為“蠻酋”,因此古代漢人稱楊再思是蠻,這并不能說明楊再思沒有漢族血統。《楊再思的史實及其族別初探》中“初步把楊再思定為侗族, 不能認為是主觀想像吧。”這個不確定的結論,竟成為后來一些學者、史志編輯工作者判定楊再思是侗族的信條,專業的研究學者們缺乏研究精神,足見一斑。(四)楊再思后裔與西南各民族關系的推測1、由于楊氏的峒寨與苗族、侗族、瑤族先民的峒寨交錯在一起,部分七字楊子孫在五代十國期間已經進入像黎平這樣的侗族先民人口密集地區,他們留在當地相對獨立地繁衍、發展,逐漸成為侗族的強宗大姓。2、楊再思的大多數子孫主要在苗族、瑤族的地區活動,由于這些子孫領地內的人口及各方面資源都相對較多,因此他們開拓領地的能力較強,在后來的幾百年間,他們進入了包括土家族、白族居住地在內的西南各民族聚居地,這些地區主要包括湖南、貴州、四川、重慶、云南等省的部分地區。“楊再恩和他的嫡系子孫不可能在太平興國四年(979(附宋前即進入“ 五開洞” (黎平)定居”⑴,“徽宗崇寧二年(1103)改誠州為靖州, 徽州為漪竹孫, 直接派員統洽, 從而把楊再思的嫡系左遷黎平。上述推測, 雖無文獻可考, 但與實際情況可能不致于相徑庭”⑴。黎平是侗族人口最多的地區,推測大部分楊再思后裔主要在苗族、瑤族的聚居地活動,早期進入侗族聚居地(類似黎平等)的七字楊后裔不多。“再思后代在歷史長河中輾轉遷徙,從二世起分向各地,擇地立寨,選風水為祖瑩,訓子耕讀,興家立業。在十房子孫繁衍中,以 "奇多、奇少"出現,尤以滔裔人丁最為興旺,分布于湘、黔、川、滇、桂、贛等省區,人口愈兩百多萬。僅款裔發展緩慢,千余年來仍居通道羅巖及中團兩寨,人口僅過兩百。自外遷后多與各民族同居,傳授生產技術,交流民族文化。⑸” 3、楊再思有漢族血統。(1)在唐末、五代十國時期鮮有少數民族有字派的,楊再思為其后裔子孫編寫字輩譜,是其有漢族血統的有力佐證。據著名譜牒研究專家何光岳先生說,湘西古代土著民族是無譜的,也沒有字派,唐宋時只有漢族有譜有字派。在唐末、五代十國時期鮮有少數民族有字派,這是楊再思有漢族血統的有力佐證。“再正通光昌盛秀”這七個字,筆者試從字面上理解,其大意是:通過堅持不懈、正直地工作,通向光明的前景,讓社會繁榮昌盛,山河秀美。這七個字相當精煉,既是楊再思為民生保障邊境的管理理念,也是楊再思勉勵后世子孫的語重心長的囑托。“昌盛秀”,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這三個在足以讓現代那些持犧牲資源謀發展觀點的人汗顏。(2)楊再思將轄地自署為“誠州”。誠:誠信知禮,“誠心固守”四個字是楊再思秉承楊氏四知堂清白家風的寫照,說明楊再思是四知堂的楊氏子孫。在五代十國初年,南楚王馬殷派呂師州士兵平定“飛山蠻”。“飛山蠻”族人節節敗退,其控制的地區只剩下潭陽、郎溪等部分地區,情況非常危急,在這緊要關頭,在敘州為官的有漢族血統的“飛山蠻”人敘州長史楊再思,帶領族人固守“飛山蠻”最后的土地。楊再思將其駐守的潭陽、郎溪等地區,自署為“誠州”,以表達他“與“飛山蠻”人民并肩戰斗、同生共死,“誠心固守” “飛山蠻”地區。在呂師周將士兵調到其他地區作戰后,楊再思撲滅烽火硝煙,醫治“飛山蠻”地區的烽火硝煙。(本文將在第二部分,“楊再思的歷史形象中”詳細闡述楊再思固守誠州,從未附楚的觀點)(3)、漢族統治者承認楊再思有漢族血統。宋朝執政者多次加封楊再思,楊再思勢力不大,就算朝廷為更好羈縻統治,對楊氏封賞,給個州刺史應該已經足夠了,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給楊再思加封,是不是有點太慷慨了,況且,朝廷也擺不平啊,依附朝廷的少數民族這么多,比楊再思后人勢力大的應該還有不少吧,你給楊再思一次又一次加封不給我加封什么意思啊,想逼我造反嗎?只有一個情況,楊再思有漢族血統,我給漢族人加封,你不會有意見了吧?陸游給飛山廟提的對聯:“澄清烽火煙赤膽忠心昭日月,開辟王化路宣仁布義壯河山”,“開辟王化路宣仁布義”這幾個字不難理解漢家朝廷對楊再思宣揚儒家思想的行為是褒獎的,充分肯定了他用儒家的思想教化“飛山蠻”的功績,如果楊再思沒有漢族血統、沒有漢族官宦人家的家學淵源,他既不可能主動教化,也不可能有能力去教化“飛山蠻”族人。“有昌銜者,亦愿罷進奉,出租賦為漢民,詔補為右班殿直,子弟侄十八人補授有差。”楊再思后裔主動要求回歸漢族的史實說明,當時楊再思后裔和統治者們都清楚楊再思有漢族的血統。類似大園古苗寨這樣,先輩為逃避壓榨改成漢族的情況,在古代“飛山”地區有不少,楊再思族沒有更改自己的姓氏,甚至連字輩都不改,僅改稱自己是漢族,就可以不被壓榨,這些說明在古代漢族統治者們認為楊再思及其族人有漢族血統。4、楊再思后裔在云南確實有分布。(“楊芳把區域擴大到云南, 不知其據何經典。” ⑴。),筆者認為楊再思后裔在云南確實有分布的依據如下:(1)從遺傳學角度看,湖南苗族、瑤族、土家族都和白族靠得較近。(“白族是個例外,原因可能是他們受漢族的影響較大。恩施土家與湖南苗和北方漢較接近,而吉首土家則與白、湖南瑤和南方漢靠得較近。⑵”)。(2)宋末元初至明朝初年白族和“飛山蠻”士兵都不止一次相互進入對方聚居地,并在對方聚居地安家落戶。《土家族源流的遺傳學初探》認為“白族受漢族的影響較大”是湖南苗族、瑤族、土家族都和白族靠得較近的因素。筆者認為除了這個因素外,白族和湖南土家族、瑤族、苗族大量直接通婚也是造成遺傳特征相近的重要因素之一。戰爭是形成楊再思后裔與云南白族大量通婚的主要因素。在宋末元初至明朝初年,湘黔川士兵與白族族軍隊交戰主要的戰爭至少有兩次(宋末元初元朝從西面攻打宋朝的戰爭、明初平云南戰爭)。宋末元初的戰爭:1258年,兀良合臺組建了一支由滅亡后的大理國子弟“白子”組成的軍隊,即歷史上著名的“寸白軍”,由大理亡國國王叔父段福統領,隨兀良合臺的蒙古軍北上東征。蒙哥戰死,忽必烈去鄂就任蒙古汗位之前,令兀良合臺就地解散寸白軍。大部分寸白軍沖破險阻,回到大理故鄉,但少數散兵游勇流落到了贛西一帶。這些散兵游勇中“鐘谷王熊”等姻親,流落江西多年。戰事平息后,思鄉心切,1276年,相約一起回鄉。幾家邀集了劉、李、段、楊、陳、朱、高、彭等部開始了漫長的回家旅程。“溯長江,渡洞庭,漫津澧,落慈邑”,眾人到了古慈利縣鳥坪、狐貍溪一帶,此地人煙稀少,于是“指手為界,插草為標”定下各部創業范圍,開始了他們落業慈利(今桑植)的民族繁衍歷史⑶。”。可考當時在湖南定居的白族士兵只有一兩百人,現在已經繁衍到10萬人。“寸白軍”有2萬之眾,就是保守地按有5%的白族士兵流落在湘川黔地區計算,應該不少于千人吧?繁衍到現在的子孫估計有十萬計,大量白族士兵的后裔后來完全融入了湘川黔各民族當中,對各民族的血脈產生影響。明初平云南戰爭:“大軍自辰沅趨普定分據要害,然后進師曲靖,云南咽喉,彼必并力于此以抗。我師既下曲靖,一將軍向烏撒以應永寧之師,直搗云南,破之必矣。云南破,分兵徑趨大理,可勿頓刀也,于是東川、芒部諸蠻震詟,皆望風降附”⑷。明初平云南戰爭明朝出動了30萬軍隊,從楊再思后裔的聚居地辰沅出發,藍玉、沐英應該在辰沅地區的帶走了大量士兵,途中還征集播州、思南州士兵,在這些士兵中,楊姓士兵應該不少,可以肯定其大部分楊再思后裔,一部分是播州楊氏后裔。戰爭結束后,部分士兵隨沐英戍邊,留在云南繁衍生息。明朝和清朝中葉,朝廷數次征緬戰爭,也有從貴州、湖南調兵,一些士兵及其后裔留在云南的情況也是有的。楊芳曾作為主要統帥在西南指揮過一些戰爭,他熟悉我國歷朝歷代的戰爭史,尤其熟悉西南戰爭史,楊芳把楊再思后裔分布區域擴大到云南確實有理有據。5、楊再思后裔的拓業與遷徙。“飛山蠻”(“苗蠻”)是抗擊張士誠主力,洪武皇帝在洪武年間就冊封當地土司,從藍玉、沐英以辰沅為明初平云南戰爭軍隊集結地來看,“飛山蠻”地區不是張士誠及其殘部抗明的基地,自然不會遭到洪武皇帝的血洗。洪武年間“飛山蠻” 地區人口密度相對較湘東東及湘北地區高。湘東及湘北的肥沃田地大量荒蕪,“飛山蠻”人(主要以苗族、土家族先民居多)向東北方向遷徙,逐步分布到整個湘西和部分湘北地區。在洪武年間楊姓一方面從江西遷入湖南,另一方面居住在辰溪、沅陵一帶的“七字楊”向東北遷徙,進入整個湘西北及湘北部分地區,覆蓋湖南西部及武陵山脈地區全境(《楊氏族譜》自稱:洪武二年遷居石門。一支由辰溪、沅陵遷石門。據考楊姓在陽泉坪有宗祠,祠堂邊修七里公王廟,民間編修楊氏族譜中所繪祠堂圖上明確標示七里廟,為土家族。另有鶴山、燕子山、尹家山、蘇家鋪等處楊氏為改土歸流時遷入石門,定為漢族。)⑼,不少在洪武年間遷入湘西、湘北的楊氏族群,在上世紀60年代還保留著湘西少數民族的遺存,他們因年代久遠,近代居民已經記不清從哪里遷過來的,只知道遷入的大致時間,于是他們結合洪武年間湖廣填四川這段史實,誤以為自己是從江西進入湘西、湘北地區,其實他們中大多數應該是楊再思的后裔。七字楊遷入貴州、重慶、四川和云南地區的子孫非常多。盡管很多楊再思的子孫已經不按楊再思創建的字輩譜排輩起名了,很多子孫對祖先的足跡已經迷茫了。但是楊再思后裔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將永遠忠實地記載著祖先的基因。綜上所述,筆者認為:不能按現代民族的劃分標準來給楊再思定族別,楊再思不專屬于現代某一民族。楊再思有漢族血統,他在靖州出生,是生長在靖州的古代“飛山蠻”(“飛山蠻”包括古代飛山地區的苗族、瑤族、土家族和侗族等眾多少數民族)。楊再思創建了七字楊,他是這支楊姓支派的共祖。楊再思的后裔(七字楊子孫)分布覆蓋我國西南大部分地區,包括漢族,苗瑤族群的苗族、瑤族,壯侗族群的侗族、水族,藏緬族群的白族、土家族等許多民族都有楊再思后裔分布。二、楊再思在歷史上真實存在 “以十峒首領和誠州刺史形象出現的楊再思史無其人,他只是宋代以來飛山地區楊氏在家族傳說中首先創造出來的精神領袖和宗教形象”⑹筆者對這個觀點持不同看法,準確地說楊再思只是“史書無其人”,但“史書無其人” 并不能說明“史無其人”。新舊《五代史》、《資治通鑒》均沒有記載楊政巖等多位“七字楊”子孫在五代十國時期的活動,也沒有對誠徽州進行記載。按史書沒有記載的就是“史無其人”這個邏輯:在五代十國時期(包括后周時期),1、不存在“誠徽州”這個地區;2、不存在楊政巖等眾多位“七字楊”子孫在擁有 “誠徽州”及其附近地區數十個州峒的史實,3、在“誠徽州”和附近地區甚至根本就沒楊氏居住過。顯然以這樣的邏輯推理,得出的只能是悖論。“誠徽州”在宋初不為朝廷所知,在五代十國期間不為漢族政權所承認,不等于在唐末、五代十國時期沒有少數民族設立的誠徽州存在( “誠徽州,唐溪洞州。⑺”);“七字楊”族人在“誠徽州”的勢力絕對不是宋朝初年短短幾年間一蹴而就形成的;“七字楊”不可能在宋初才遷入“誠徽州”地區,用短短不到二十年間一下子成為當地的強宗望族。顯然用“史書無其人” 這個邏輯推斷“史無其人”是缺乏說服力的。新舊《五代史》、《資治通鑒》、《宋史》都在其劃定的時間、區域范圍內對歷史進行記載。超過新舊《五代史》、《資治通鑒》、《宋史》所劃定記載的時間、區域范圍的歷史事件未被記載是正常的。宋朝初年已經天下大定,朝廷已經收復了南方本來屬于五代十國疆域的所有地區。宋朝認為誠徽州只是“方外之國”,因此宋朝在立國后近二十年中,都沒有拿出平滅十國的氣勢派軍隊占領她。“太平興國四年,首領楊蘊始來內附。五年,楊通寶始入貢,命為誠州刺史。⑺”。“誠徽州”楊氏在宋朝招降吳越、平定北漢后,“誠徽州”楊氏認為,現在宋朝已經大定天下,繼承唐朝正統了,才是主動來歸附宋朝,請求宋朝將楊氏的領地納入宋朝疆土中,按宋朝的州郡對其領地進行管理。新舊《五代史》、《資治通鑒》不對這個“方外之國”的歷史事件進行記載這是很正常的,因為她的處在五代十國疆域之外,因為她很“安靜”,既沒有襲擾五代十國割據勢力的疆土,也沒有歸附行為,她就像一個不為人知的世外桃源。《宋史》不對發生在五代十國時期的歷史事件記載很正常。綜上所述:楊再思這個生活在五代十國時期的“方外之國”首領不屬于新舊《五代史》、《資治通鑒》、《宋史》的記載范圍,不被這些史書記載很正常。在五代十國時期“十峒誠徽州”沒有得到南楚等割據勢力的承認;楊再思沒有接受任何割據勢力的任命,擔任誠州刺史;史書上沒有記載少數民族楊再思的事跡。種種這些都不能成為否認楊再思在歷史上的真實存在的依據。宋初居住在“誠徽州”的楊氏是個龐大的氏族。前去宋朝內附、入貢楊氏族人,不全是楊政巖的直系子孫。顯然在“誠徽州”擁有強大勢力的“七字楊”氏族是個枝繁葉茂的龐大家族,發展到當時這樣的規模,絕不會是“再正通光昌盛秀”任何第二代祖先中某位先祖個人(如:楊政巖)在宋初短短不到二十年間可以做到的。“七字楊”楊氏發展到當時的規模,需要近百年的經營,需要幾代人傳承。據眾多七字楊《楊氏家譜》所載,使“誠徽州”楊氏“中興”的關鍵人物是“再正通光昌盛秀”字輩譜的創始人、“誠州”的創建人楊再思。在五代十國時期,楊再思統一了十峒誠徽州,把州峒分散給自己的后裔管理。經過楊再思及其后裔的發展,十峒誠徽州成為了五代十國期間的堅強勢力屹立于亂世諸侯之林。后世的著名學者的文學作品,《楊氏家譜》,飛山廟歷史等等資料都可以證實:在歷史上 作為“七字楊”氏族共祖、十峒誠徽州的實際執政者的楊再思真實存在。楊再思是儒家文化、中華國學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的傳播者;是“飛山蠻”地區乃至西南邊陲的守護者,是抵御外辱、促進中華民族融合、維護國家統一的民族英雄。
作者:楊志遠 回復:0 發表時間:2013-10-02 03:5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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