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論壇

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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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主：義英邢富禮管理員: 紀念論壇小編曹鴻彭筱夏衛亞劉士輝

[主樓] 行走望斷天涯，最遠不過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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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驟然離開給母親帶來了難以撫平的創傷。不敢有任何提及，即使她希望我能寫上一字半句去紀念我這個最溫柔最善良的長者。在殯儀館看見她躺在棺木里青灰色的臉龐，或是在她辭世的屋子里瞧見她靜止的軀體，不敢張開嘴，怕長驅直入的空氣撕裂最后的梗，讓眼淚奔瀉而出。只是默默地蹲在無人的角落，然后聽見一片一片的恍如汪洋的哭號。

……而今說來還是有一些恍惚的淚意。能覺察到母親越發的健忘，和自己心里整個的悵然若失。

那天跟父母去鄉下看望爺爺奶奶。與姐姐談及工作的事情。她畢業半年工作尚未確定，讓人心生惶急。飯后散步，挽著她的手，在早落的夕陽里看見她略帶青澀的恍然如夢的表情，天邊的鳥群在萎去的蘆葦間低飛而過，無處可去四海為家。我亦頓生出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悲壯感。

從兩零一一年末，到兩零一三年伊始。這整整一年，似郊外青綠下的隧道，貫通著兩頭的晴光，一年四季的風穿過軀骨，沒有回聲和余味。長橋外的火車還在遠方轟鳴，近處車輛飛快的駛離。明處搖搖晃晃的枝椏投下暗像在隧道口。隧道里無影。無影處盡是無聲。

都是這樣黯淡而空茫的生活。因為得到自己的體恤進而變得耽溺。不夠用力因此顯得軟弱和貧乏。還是會想要有所改變。生活就是戰場，而殺氣騰騰的士兵總是比怯場的士兵略勝一籌。我若還想生還，必得不怕長刀與矛劍。而那些患得患失都是妄念，只有不愿走出，從來都沒有不能走出。我的感情也是如此。要在他眼里看見閃閃發光的自己，如果遍尋不到也許是不夠閃亮也許是，他看不到你。輾轉流離之后，幸或不幸都會有最終的定論。

生老病死離合聚散因緣聚滅在朽去的二零一二一一體味，印證人世倥傯之下的起落。我最終還是無心多言。

去愛，讓愛治愈愛。去別離，讓相逢更歡喜。去接受，讓殘念都被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