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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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屬文化] 關于朐山縣與朐山戍及海州古朐縣 古海州的朐縣設置最早,《江南通志》說:“秦置朐縣,屬郯郡”;杜佑《通典》說:“海州在秦為薛郡地,后分薛郡為郯郡”,朐縣屬郯。至南朝宋泰始元年(465年)朐縣廢,存在近700年。繼之110多年后的北周武帝建德六年(577年)“改縣曰朐山,郡曰朐山”(《隋書?地理志》),至明洪武初(1368-)裁朐山縣,存在近800年。海州自東魏武定七年(549)設置,至民初裁,歷1363年。? 一、朐山縣與朐山戍 朐山縣的設置始于后周。《隋書?地理志》:“舊曰朐,置瑯邪郡,大業初復帶郡,有朐山、羽山”。《舊唐書?地理志》:“朐山,郭下,漢朐縣后加山字。”其實,朐山縣的設置,《隋書?地理志》所說“舊曰朐”并非是秦漢時的朐縣,而是魏改設在瑯邪城內的招遠縣為朐縣的朐縣。《太平寰宇記》:“梁于今縣北二里瑯邪故城置招遠縣,屬瑯邪郡;后屬魏,改為朐縣,高齊不改。周武帝建德六年(577年)改瑯邪郡為朐山郡,改朐縣為朐山縣;”也非如《舊唐書?地理志》所說:“朐山,郭下,漢朐縣后加山字”,朐縣建置近七百年,有一定的影響,若是在舊址附近重新建置,舊名優于新名,更新名既無必要,也是多此一舉。更名朐山縣雖與朐山有關,但與朐山戍不無一定的關系。? 關于朐山戍,《南齊書?坦崇祖傳》:“崇祖妹夫皇甫肅……攜家屬及崇祖母奔朐山,崇祖因將部曲據之,遺使歸命。太祖(即后來之齊高帝蕭道成)在淮陰,板為朐山戍主”,時間是宋嘉泰三年(467年);“泰豫元年(472年),行徐州事,徙戍龍沮,在朐山南。”此言龍沮在朐山南,說明垣崇祖原戍地“朐山戍”在朐山北側。 朐山北側,東西長約10華里左右,其戍地是在東端還是西端?其時朐山為臨海之山,朐山一帶海岸線北從今贛榆之荻水口、范口、劉口,走今海州城東經板浦,東到伊蘆山。朐山之東、東北、東南均是海。面對北方之魏,朐山的東端,即今孔望山一帶,北、東是海,有險可憑,戍兵注意防范海上艦船即可。朐山西有游水,西北是陸地。面對北方之魏,背倚朐山,左為游水,右為滄海,設戍守之營寨,其勢甚險。以山川高陽之險,居高陽以待敵,正是兵法中所說的“險勢”。以此阻正面之敵,東端的孔望山和西南端的劉志洲山作兩翼策應,作為軍事部署無疑是正確的。故南朝宋所設之“朐山戍”主要營寨必要朐山北側偏西,即西起今白虎山,東至今州城舊址東的沙溝、網幢一帶,即今海州古城向東西兩翼延伸。1983年3月3日,筆者與已故文物作者丁義珍同志路經海州古城東之大成磚廠,尚見到一段高約4米的土垣遺存,應該即是朐山戍主要營寨的土垣。《垣崇祖傳》中還有一段記述也可以間接說明“朐山戍”主要營寨必要朐山北側偏西。在垣崇祖被“板為朐山戍主”之后,“魏東徐州刺史成固公遣步騎兩萬襲崇祖,屯洛要,去朐山二十里。崇祖據城(應是營寨之土垣),令人持兩火炬,登山鼓叫,虜謂軍備甚盛,乃退。”洛要治在今贛榆縣沙河鎮,距朐山四十華里,所謂“距朐山二十里”者,是成固公屯洛要,其前鋒在洛要南,距朐山二十里左右。由以上資料可知,拒西北陸路來敵,設在朐山北側偏西的“朐山戍”主要營寨正扼其沖要,是其重要的軍事要地。南朝據朐山,戍所的主要營寨在山北,可作為郁洲及淮海一帶的屏障、北朝據朐山,其戍守的主要營寨必在山南的劉志洲山?夾山口(后城的土城垣遺存大約便是這一時期的營寨),恬風渡一線,可威脅南朝。 另外,南朝宋設在朐山北側的主要營寨絕不會孤立地只設一座,一般會設三座或以上成犄角之勢,便于相互救援。 朐山戍與朐山縣的關系,還需從僑置的瑯邪郡說起。 瑯邪郡是南朝齊武帝永明元年(483年)在朐山設的僑置郡。今錦屏山有一個小山頭,就曾叫“瑯邪山”。《嘉慶海州志》:“瑯邪山,見《通典》,在朐山東北”。民初海州人黃道傳《嘯月山房文集?海州群山紀略》:“由文峰迤邐北二里,瑯邪山,俗呼焦山,其東北三里孔望山”。有名的瑯邪山有二:一在山東省東部膠南縣境;二在安徽省滁縣西南,因東晉瑯邪王(即元帝)避難于此而得名。朐山東北的小焦山,山不高,面積不大,名“瑯邪”,是因瑯邪郡僑置于此而得名。 僑置的瑯邪郡就在此山的附近的山麓臺地上。 焦山東側三里是孔望山,孔望山之北即是海,兩山之間不甚開闊;焦山西至白虎山、游水間地域較為開闊,又有朐山成主要營寨(城垣),設置瑯邪郡于此,條件優于焦山東,則僑置的瑯邪郡當在今焦山、磨盤山西,石棚山北,利用朐山成主要營寨的一部分作僑置的郡署,地大約當在今海州城東偏北至沙溝、網疃一帶。 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高齊文宣帝移海州理瑯邪郡,以瑯邪郡為朐山郡。”將此魏武七年(549年)設置于龍沮的海州遷到瑯邪郡治所,時間是公元550年后。海州置于瑯邪城一段時間,“隋開皇三年(583年)自瑯邪城移于今理(即朐山縣)”(《太平寰宇記》),則知瑯邪城內的朐縣在北周建德六年改為朐山縣后,在隋開皇三年之前,已從瑯邪城內移出了。移出后地在何處?據前引《太平寰宇記》梁于今(朐山)縣北二里瑯邪故城”,知朐山縣在瑯邪故城南二里。焦山、磨盤山西、石棚山北的山麓臺地上的瑯邪城向南不遠即山地,不可能建城;前人記述在方位上有偏差,“縣北二里”當是“縣東北二里”,則朐山縣當在瑯邪故城西南二里。即在今海州古城址的東部,其地勢較高,可能為朐山戍主要營寨的中心部位。 朐山縣自周武帝建德六年設置,起始便與朐山戍有關。朐山縣在瑯邪城時間極短,隋開皇三年前遷出至今海州古城東部,仍在朐山戍的范圍之內,故其設置雖然可能與朐山有關,但與朐山戍也不無一定的關系。? 二、海州 《嘉慶海州直隸州志》卷十四:“海州城,《張峰州志》舊為土城,相傳梁天監十一年(512年)馬仙碑筑。”明張峰《隆慶海州志》在馬仙碑筑前加“相傳”二字是比較謹慎的,梁天監十一年馬仙碑敗盧昶時,海州尚未有建制,所謂他筑的城大約是朐山戍營寨(包括僑置的瑯邪郡故城)的土垣,算不得是海州城。 公元550年后,高齊文宣帝將海州從龍沮移理瑯邪郡。隋開皇三年,海州又從瑯邪郡遷至朐山縣,與縣衙署在一城。杜佑《通典》:“海州今理朐山縣。”《通典》成書于唐德宗貞元十七年(801年),此時海州尚與朐山縣同在一城。《新唐書?李聽傳》記述唐憲宗元和十四年(819年)李聽討李師道事:“帝討李師道,出聽(李晟子,李朔胞弟)為楚州刺史……聽日整勒,士皆奮,掩賊不虞,趨漣水,破沭陽,破龍沮堰,遂取海州。攻朐山,降之;懷仁、東海望風送欵”。說明在李聽取海州時,海州與朐山縣已不在同一城中了,是一地兩城。故《舊唐書?地理志》說:“朐山,郭下。”朐山縣已在海州的負郭之下。其時海州城的具體位置我們無從知曉,我們只能從《宋史?魏勝傳》中窺其大概:“魏勝……權知(海州)事……金軍徑趨城東沙堰(即今沙溝村)圍城為營……金兵追至東門外黃土板(即今海州古城東讓外之三道崖),勝單騎逐之,……海州城西南枕孤山(即今白虎山),敵至登山瞰城中,虛實立見,故而西南受敵最劇。勝筑重城圍山在內,寇至則先據之。”另外從“東門外黃土板、城西南枕孤立”看,大約魏勝已將東部之朐山縣與西海州城連接起來,便于對敵。此時海州城的范圍已與后世大致相同。但這已是李聽取海州340多年后的形勢,晚唐至南宋300多年間是否即是如此?大約除東西二城不曾連接外,不會有太大的出入。 明張峰《海州志》說說魏勝收復海州后“復筑城浚湟,以備金人。”魏勝在倉促間不可能修筑如此規模的城及護城河,可知是在晚唐五代、蘇北宋陸續修筑的基礎上加筑的。 晚唐五代,北宋時陸續所筑之城是將朐山縣城向西拓展,西為海州,東乃為朐山縣。今存海州鼓樓城頭立有明王同《鎮遠樓記》碑刻:“海州舊有鐘樓,相傳為城西門,洎拓城后,適當城之中焉。”語焉不十分肯定,但大致不差。 海州城在魏勝收復海州之前二十年曾被毀,《海州文獻錄》引《宋史本紀》之《高宗本紀》:“高宗紹興十一年(1141年)五月丁末,遺張俊、岳飛于楚州巡視邊防。六月癸末,俊、飛至楚州,后以海州城不可守,毀之,遷其民統韓世忠軍還鎮江,”三十一年八月辛丑,忠義人魏勝復海州……勝攻沂州,敗還海州,金人圍之;三十二年春二月,宋將王剛敗金人于海州。”1982年6月16日下午,海州薔薇中學院內建房工地發現宋代束腰形銀鋌窖藏,出銀鏈8塊,折今應近30市斤。此應是因戰亂居民逃亡而埋藏的。戰亂頻仍,海州城所受的戰爭創傷可想而知。“端平二年(1235年)海州徙治東海縣”。淳祐十年(1250年),李全子璮據海州,治朐山。景定二年(1261年)降,改置西海州,海州仍置東海城。尋復以西海州為海州。(《宋史?地理志》)南宋小朝廷將海州遷至東海縣后15年,蒙古將璮、據海州,海州破損得已不能作為衙署駐地,只好將海州衙署設在朐山縣。其住所亦在朐山縣內,元改為州治(《隆慶海州志》)。寶祐三年(1255年)李璮重新修筑了海州城。李璮降宋,其所據之海州被改為“西海州”,是相對于遷至東海城的原海州的緣故,不久便以“西海州”為海州了。 《嘉慶海州直隸州志》卷十四:“海州城……西城元季兵廢,至明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淮安衛分中前千戶所千戶魏玉等守御,因而城故址修筑土城,與東城相連為一城。永樂十六年(1418年),千戶殷軾砌以磚石并女墻,高二丈五尺,周圍九里一百三十步……。” 海州自東魏武定七年(549年)在龍沮建置之后,高齊時遷至瑯邪城;在瑯邪城中三十年左右,隋開皇三年移理朐山縣;與朐山縣共處一城二百多年,晚唐時移至西城(今海州古城西部);三百年后因戰事頻仍,州城破損,端平二年海州“徙治東海縣”,原海州在景定二年改稱西海州,不久,以西海州為海州,海州在東海縣近三十年的時間;元季西城兵廢,州治設在朐山縣李璮舊宅中,洪武初廢朐山縣,與東城連為一城的城池被后世稱為“海州古城”———一座多次遷徙的城,一座多災多難的城。? 三、朐縣 朐縣,秦代設置,但其具體位置在于何處,其說法不一。《后漢書?光武紀》:“吳漢拔郯,獲劉紆,漢進圍董憲、龐萌于朐。”“朐”下有唐李賢注:“縣名,屬東海郡,故城在海州朐山縣西。”朐縣與朐山縣不在一地,朐山縣在東,朐縣在西,惜未說明兩地間的距離。杜佑《通典》說:“海州,今理朐山縣,領縣四……漢朐縣故城,在縣西南”。《嘉慶海州志》到《太平寰宇記》朐山縣條的按語中說:“此前朐縣,在縣西南九十里(西南90里當今東海縣房山境,顯系九里之誤,)故朐城是也。”《續通典》說:“漢朐縣故城,在今州西南九里。”也有說在州城郭下的“朐城,即今州治。”(《隆慶海州城?古跡》) 諸說雖有不同,但朐縣“故城在海州朐山縣西”、“在縣(朐山縣)西南”、“今州西南九里”、“縣西南九十里故城”,大部都認為與朐山縣不在一地,在朐山縣西或西南。以此方位尋找,則朐縣故城應在今錦屏鎮的劉頂、磷礦西山一帶略西,在朐山西側。《水經注》:游水“徑朐山西、山側有朐縣故城。”明白記載游水徑朐山西時,而言及“山側有朐縣故城”,此山側,應該就是西山側。《水經注》成書時間距朐縣被廢只五六十年,它的記述應該是具有權威性的,也與前所述的典籍記載相吻合。《隆慶海州城?古跡》認為朐縣在“今州治”,那是因為它將已廢的朐山縣考訂在“接孔望山西”,其西南九里,即在海州古城(其實孔望山西距海州古城不足九里,只七里)。故《江南通志》也認為朐縣故城在州東孔望山西,此說影響還挺大。 或許有人要問:朐縣故城在今劉頂、磷礦西山一帶略西,雖這一帶曾屢有西漢畫像石墓出土,卻為何難以找到古城的遺跡呢?年代久遠,后人的開墾建設,古城址可能被人為的原因破壞掉。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古河道的變遷。古游水之所以稱之為游水,大約與其河床的游移不定有關。至于它如何移動,已無法考證,但今經過海州西境的大夫廳、卸甲坊、劉頂、沙板橋的薔薇河河床的變動向我們揭示了這一問題。《隆慶海州志?山水?諸水》“薔薇河,去州治西一里許。”該志中李元《重修薔薇河記》:“舊有薔薇河在西門外三里,年久淤塞,不能接入新壩、漣河以過淮泗。”原距西門三里的薔薇河,因上游與舊黃河通,泥沙沉積,年年淤塞,新修的河床已向東位移了近二里。我們可以河道的變動方面去尋找朐縣故城的遺蹤。yunlin
作者:60.215.13.* 回復:1 發表時間:2009-10-25 22:42:25
作者:119.185.38.* 發表時間:2009-10-31 21:3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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